“静妃被毒死了?”四爷意外之余,眉头微微一紧,随即立即询问:“谁毒杀的?”

“是。。。”李红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四爷略微有点恼怒,不怒自威地声音微沉:“不能说,还是想隐瞒?既然如此,此时我不管了,你自己去太后那吧。”

四爷如果不管,那两个皇后派来的太监,还不将她敲晕了,扔进井里。这电视剧里经常有放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井离这里也不远!李红袖吓得“噗通”跪下来,立即象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四爷不要怪我,宫中是非多,我也是想让四爷少知道一些,脱离是非。静妃和宫女小秀是吃了皇后主子送来的点心,嘴里吐血死的。我因为正好出门打水,回来后先服侍静主子,所以要最后一个吃,才没毒死。剩余的点心就在我包袱里,我想去太后那里拿给太后看。”

“皇后?”四爷好似真的动怒了,双手背后来回匆匆渡步:“上回董鄂妃的事还没跟她算清楚,现在连静妃都给她害了,静妃可是她的亲姑姑。”

“哎呦,我的好四爷,可别嚷嚷了!”李红袖吓得双手猛摆着:“这话被别人听见了,四爷就会有麻烦了。就算我拿着东西去见太后,也不敢说是皇后主子下的毒,要知道这点心并不是皇后亲手送来的,谁知道在半路上会怎么的。没真凭实据,能将后宫之主怎么样?”

四爷气得大口大口喘息,先咽下一口气后,冷笑了起来:“你就知道有个后宫之主,别忘了还有一个天下之主。”

“皇上是吗?”李红袖微微叹气:“皇上就算认准了是皇后干得又怎么样?现在太后已经死了个侄女,不可能为了这个废后再让侄女的侄女再被废了。否则博尔济特氏一连被废了两位皇后,太后和皇上都没办法和朝臣交代。”

“难道拿她就没辙了吗?”四爷此时气得是身体要微微颤抖了。想了想后,将李红袖扶了起来:“你尽管去告,天下还没有皇帝办不到的事。”

李红袖站起后,发觉这个四爷应该是跟皇上很近的人,否则也不会用这种口吻说话,于是好心道:“皇上自然什么都能办。但也要考虑到影响。既然皇后能做得不显山露水,皇上何必要废口舌去跟朝臣辩论什么,太后也会为难。毕竟太后和皇上都不容易,好不容易现在看上去有点太平了,将此事弄上朝堂,又有得要烦了。”

四爷此时平静了下来,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嘴角露出几许笑意:“你这丫头,胆子也大,说太后皇上不易。”

李红袖嘿嘿笑了起来,挠了挠后脑勺:“奴婢只是有感而言,奴婢去伺候一个主子都感到累,这皇上整日里管着那么多的事,如果是普通人早就烦死累死了。大约这才是天子,能为常人所不为!”

“皇上听到你话,一定欣慰,总算有人为他说话了。你去吧!”四爷逗乐了。又侧头喊道:“吴良辅!”

“奴才在!”那一直跟随四爷的太监。打千半跪。

“让后面那两奴才,自己去敬事房各领二十板子。你再送这位。。。”四爷略微想了想。记起了名字:“红袖,去慈宁宫,送至门口就是。”

“喳!”这个叫吴良辅的太监立即答应着。

四爷对着李红袖笑了笑后,双手背后,渡着步走了。

吴良辅于是走到两个还跪着的太监跟前,一改以前的唯唯诺诺,着弯下的腰笔直不算。还微微后仰。举起了大拇指,一翘:“听到没有,还不快去敬事房领板子去。算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运气,小命算是保住了!”

“谢大总管,谢大总管!”两个太监磕头象搯蒜,随后颤颤巍巍地站起,脚软得连路都快走不动,相互扶持着,往敬事房那里去。

“大总管?”李红袖上下打量着吴良辅:“你就是内务府大总管,嘿嘿,怪不得名字那么熟。那么刚才的四爷。。。”

吴良辅身体微微摆正,上下看了看李红袖:“我说你人是长得挺机灵的,怎么缺心眼还是怎滴?四爷就是镇国将军。。。是呀,四爷进宫陪皇上下棋论朝政,皇上叫我去送他出宫而已。”

“噢,我猜也是。多谢大总管指教。”李红袖赶紧的欠身感谢。其实更加迷糊,四爷应该是皇族,怎么不是贝勒而是将军?来时太仓促了,没有弄清官衔、封号,还真是头疼。

吴良辅瞪着个眼珠子,干笑了几声:“那么跟着走吧,见了太后,就看你造化了!”说完就往前去,李红袖赶紧的跟上。

李红袖一路尾随到了慈宁宫,西南角属于老六宫了,有慈宁宫、寿康宫、寿安宫、英华殿、慈宁花园等,而慈宁宫则是太后住的地方。

在慈宁宫门口时,吴良辅停下了脚步:“好了,就送你到这里了,进去吧。”

“多谢大总管,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大总管恩情。”李红袖弯腰屈膝,一个劲的道谢后,才进了慈宁宫宫门。

慈宁宫如果开着门就可以随便进,但太后如果不在院子里,就要到了主屋前停下,让门口的宫女进去报信。太后恩准了才能进去!

站在门口一会儿时间,进了屋,跪下请安后,将事情一说,当然只说到静妃吃了皇后送的点心,口吐鲜血死了,不敢说皇后又派人对她不利。因为如果孝庄包庇皇后,反问句“你怎么知道是皇后的人”就足以让她张口结舌。

双手捧起装有点心的包袱,苏麻喇姑接过,走到孝庄身边。

坐在炕上的孝庄,看着苏麻喇姑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个未有盖子的食盒以及一块饼。淡淡道:“拿出去找个小活物试试。”

于是苏麻喇姑拿着食盒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在孝庄耳边轻语:“狗一吃,死了。”

孝庄脸色微变,略微思索后,微微叹气:“此事还需查验,你尽管放心,我会给静妃一个交代的。可怜你现在没了主子,要不索玛勒!”

孝庄对着身边的苏麻喇姑道:“你先陪她去敬事房,写上名字。如果敬事房没她的名,就说是我的人,让他们胡乱塞一个旗,弄个名便可。让她也好先吃上饭,待过几日,哪个殿里要人了,派去当差吧。”

苏麻喇姑微微欠身:“喳!奴婢知道了。”

感觉不对呀,孝庄可能会包庇皇后早就意料中的事,但现在把她打发给敬事房,看似为了她好,给了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但不用想,象她这样的人证,说什么也应该保护一下,而不是直接扔到敬事房等哪个主子需要宫女。

再想想,如果皇后派人去敬事房,将她给“做”了,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苏麻喇姑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温和而言:“红袖,跟我走吧。”

不能走出慈宁宫,否则凶多吉少。李红袖没有起身,跪着道:“奴婢初来乍到,无依无靠,想留在太后身边,侍奉太后。”

“好孩子!”孝庄的脸笑得异常温和,简直就象幼儿园的阿姨一般:“我也想把你给留下,但现在皇上要一切从简,慈宁宫人员已满,再也不好意思问皇上再要人。要不你先去敬事房,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将你要来。”

狗屁,那么大个慈宁宫,你丫的又是太后,还不能多要个宫女?这招骗别人也许成,但她李红袖是谁,就算在蠢得象猪,也明白猪圈是千万不能离开,慈宁宫外面布满了豺狼虎豹。

快想办法,静妃这条线没了,回到敬事房不要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要自己的主子,可能小命都玩完了。

苏麻喇姑见她不走,已伸手来拉她。如果不起来,等到被拖出去,那就彻底和太后扯破了脸。

李红袖只能站起,被苏麻喇姑拉着手臂出去,宫里的家伙都不是东西,还整日的吃斋念佛,这个孝庄就连屋里都放着一尊菩萨像,真不知道是她真信,还是做给别人看的。

还有那个顺治,有野闻还说他相信佛教出了家,都是胡说八道。。。对了!

李红袖眼前顿时一亮,就这样办!

她一个转身,又跪下了:“太后,有件事我想了许久,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见她还没出内室,又跪下了,孝庄不慌不忙的微笑问:“说吧。”

李红袖故意看了看外面:“很重要的事!”

于是孝庄叫苏麻喇姑出去看看,外面是否有人偷听。见苏麻喇姑回来后摇头,继续和蔼道:“说吧,没其他人了。”

趁着这间隙,已经想好对策的李红袖直截了当:“太后曾说过,不能改变历史。那么属奴婢大胆,太后也就明白,皇上难以活过开春。”

孝庄原本红润的脸色一下苍白了,苏麻喇姑急得低头轻斥:“这你不知好歹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快出去。。。”

“姑姑容我说下去,这是我想出来的最好办法,能让皇上不死!”李红袖毫无惧色的看着孝庄。

孝庄声音也颤了,手指着:“让她说。。。说下去。”

孤注一掷了,静妃死了,靠近顺治的机会断了,再找另外的机会难上加难,不如就用这招,说动这个穿越太后,让她留下自己,接近顺治,完成任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