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宁小池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成了挺年轻得太后哟!

而陈年之与另两个男人则火急火燎地慌着研究那幅拓布,商议后决定将那些文字其中的一小部分又手绘至另外的图纸上,算是做个样本。接下来就要准备出门去请教一些渊博之士,看看谁能够知道这种文字了。

当然,对于郦都完全不熟悉的他们,要想请人破译,还是只能找甄原帮忙了,宁小池跟红杏是巴不得他们出去忙活,她们便好一心迎接小叮当出世了!

等他们收拾好东西出去后,宁小池也以让宁小宛帮忙收拾那些繁杂的行李为借口,支开了她。他们都没有坚实的心理准备,要是突然看见小叮当冒出来,不吓死才怪!

等到确定这几人都没时间来理会她们了,红杏才赶紧做贼一样拉着宁小池去了她的房间里。一阵妖冶的香味浓郁扑鼻地弥散开来……

宁小池目瞪口呆地看着数.日不见的黑曼,花朵开得愈发繁盛,乍一看,彷佛都带着血光之气,分外妖娆。

房间里立刻布满了诡谲且妖异.的气息,黑曼花朵的香味熏熏地蒸发出来,两人立刻关紧了门窗,头脑都有些昏昏然。不愧是曼陀罗中的极品!

宁小池才想起问红杏这是第几日了。

红杏忿忿地说:“我们被那小骗.子给骗了!说好的七七四十九日,现在已经是第五十日了,还不见‘它’人影!”

“你没呼唤过‘它’么?!”宁小池也挨近来,炯炯地盯着黑.曼绝艳的花朵,迟了一天?也不是很长时间嘛。

“不知道怎么呼唤啊!上次是‘它’自己跑出来的!”红杏.很无奈,当初干嘛就忘了问小叮当怎么召唤“它”了,“它”说七七四十九日,她们就老老实实地等够了四十九日。可是现在,连小叮当的影子也没见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红杏简直像抓狂!

“也是啊!当初忘记问了,我们怎样才可以与小叮.当沟通,你还记得上次我们是怎么交流的么?”

“上次?!那不是‘它’.受不了我们两人的唠叨,自己跑出来了嘛?”红杏努力回想着与小叮当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如今都过了将近两个月时间,以她以往的记性,怕是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哦。不过,真实情况正如她所记忆的,小叮当就是受不了她们两人的唠叨遂自动提前跳了出来。

“那我们继续唠叨?!——说点什么呢?”宁小池心想这感觉怎么那么像,眼见着肉快煮熟了,却怎么也捞不到嘴里,只能干流口水呢?(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望花兴叹呀!

“不如我们继续吼‘再不出来,就掐死你’!”红杏眼冒凶光地,双拳紧握,无聊的等待已经磨灭了她的理智。

“别啊!你是暴力女啊?!你一直嚷嚷着要掐死人家,谁还想出来啊?!”宁小池断然摇头否决了她,这女人怎么越来越有花瓶的潜质了呢?

“那怎么办?这还打不得的又骂不得!难道要让我给‘它’唱点小歌谣——哄哄?”红杏显然是嗤之以鼻的,她最郁闷的是,明明传言里说那花精灵一出现,就该听喂血人的话,怎么反而她这么委曲求全啊?小叮当再敢拿次乔,她不要拿愿望了也要亲手把这小屁孩儿掐死!

“反正我们继续说话吧!表达一下我们希望早日见到小叮当的意愿。”宁小池也没头绪,这整个就像一出闹剧,从一开始就是两个大活人围着一个小花妖团团乱转。

“小叮当!小叮当!你妈妈叫你出来见面了!”红杏冲着黑曼小声却咬牙切齿地叫喊着。听得宁小池一阵狂笑——太喜剧了!这就是所谓的初中毕业生的急智?自称小叮当“妈妈”的女人也没能召唤出这个摆架子的小花妖。

两人又守着黑曼叽叽喳喳说了大半晌,直说得口干舌燥,喉头冒烟,依然不见小叮当现身。

红杏无力地摊摊手,表示实在无能为力了:“‘它’不会是睡死了或者走火入魔了吧?”

“不知道。你耐心点嘛!毕竟最漫长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宁小池安抚着她,顺道也提醒自己不要着急,“它”总得出来吧!这样耗下去有什么意思啊?

“别傻想了!赶紧想办法把‘它’搞出来啊!不然我又白喂了黑曼几千CC的鲜血了!”红杏大概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执意要将黑曼喂养到开花,还要培育出所谓的精灵——结果却是个气得死人的死小孩!如果‘它’算是她的孩子的话,她还真想打个包,一把将“它”塞回“娘胎”里去。

谁要摊着这么个孩子,还真是倒霉透顶了!

“还好意思说呢!你不是着魔一般坚持要养着黑曼?!——就连出趟远门也要随身携带!红杏,不是姐姐我说你——你太善变了!”宁小池摇晃着脑袋,一脸老成地说着——仿佛她自己就不善变似的。

“别扯那些废话了!我年轻不懂事呗!”红杏吐吐她那丁香小舌头,全然一副推卸责任的小赖皮相。

宁小池懒得再理她,既然小叮当还不肯出来,那她得去好好沐浴沐浴再美美地睡上一觉了……独留下红杏在房间里伴着那静默无声的黑曼,长相厮守……

这样安静地过了两日,陈年之三人找到甄原帮忙,拿了那拓印体样本找人破解。宁小池过了两天舒坦日子,宁小宛将她服侍得妥妥帖帖,神仙样的日子。

如果没有那幅拓布,没有小叮当,没有刘煜晨,没有苏未明,宁小池就能毫无负担地感叹:岁月静好。

可是,这一天,像是注定要发生点什么事情似的,宁小池跟红杏一早起来就毛毛躁躁的,恰好那几人都各忙各的,好像没人搭理她们两个。

于是,吃过早饭,她们又像做每日一课,来到红杏房间里,坐在黑曼跟前,叽叽咕咕起来,就小叮当延迟出关的事情,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讨论。

好像是这样翻来覆去的唠叨起了作用,小叮当终于出来了——就在红杏又生出掐死“它”的心思时,好个小叮当不声不响地就蹦了出来!“它”的出现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并且毫无预兆!

宁小池两人乍一见着“它”,又大吃一惊!这孩子,通体终于不再是透明的了,身材却依旧袖珍如昔,不过整体精神算是十分饱满了——浑身都冒着仙气儿!

小叮当一出来就哀怨地指责红杏:“红杏姐姐,你又想掐死我了!我不过就是因为上次出来时还没足日便出关,伤了元气,所以延宕了这几天……”一面说着,“它”那小嘴儿嘟了起来,煞是可爱。

宁小池见红杏又要左右开弓地开始痛陈小叮当的万恶史,立刻跳出来打圆场:“小叮当啊!既然你已顺利成长了,实在是可喜可贺!以后我们决定叫你‘他’了!红杏这么暴躁是因为担心你嘛,对了,你得改口了。以后叫杏妈哦!”

“别那么多废话了!我管他叫我什么啊?小叮当,你个死小子!我的愿望呢?”红杏蛮横地嚷道,若不是为了这愿望……她哪里需要吃着许多苦啊?

“妄自你还称自己是什么爱花之人……原来也是贪图愿望啊!”小叮当好的不学,倒是把红杏顶嘴那一套学得淋漓尽致。估计一时半会儿让他叫杏妈是不可能的了。

宁小池这个和事老显得很多余,她索性不说话了,包抄着双手,横眉冷目地看着他们,由得这母子二人去抬杠好了。

嘿,偏偏多了宁小池个看戏的,这两个性格出奇一致的人立即就止住了话头,眼瞅着对方,不言不语——在打心理战么?

最后还是红杏先破功,果然神仙定力就是要比凡人强啊,她怕冷绛然他们回来了被小叮当吓着,关键还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小家伙的存在,要是他们拿他当妖怪,一把火焚了,那她的一番心血岂不要付诸流水了?

大概小叮当感应到了红杏的心情,他才慢悠悠地说:“愿望确实可以许了——可惜,有且仅有一个!”

嘁!红杏与宁小池忍不住同时翻了白眼,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简直不想再搭理小叮当。

幸好此时他聪明地补了一句:“但是,平时我还可以帮助你们解决一些小问题。尤其是与红杏姐……妈相关的事情。”

宁小池与红杏对它的话嗤之以鼻,表示完全不相信,所谓的一个愿望大概也是他瞎掰出来的。不可信!可是,她们终究是没敢轻易将这唯一的愿望使用掉。

小叮当又不怕死地补充道:“这个愿望也是有有效期限的——那便是一年时间。你们看着办吧!”

红杏正待骂他几句,突然房间外面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地,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奔跑而来。

宁小池急忙给小叮当打手势,让他赶紧消失。小叮当这个淘气鬼,还冲她们做了个鬼脸,这才慢悠悠化作一阵灰色的云烟飘卷进黑曼的花心里。

红杏见这最大的秘密隐藏好了,也急忙去开门,那脚步声越发地急迫,像是火烧了房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