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有点潦草,大家原谅。我明天修改。事情太多了。抱歉。

敲门的自然不是让她习惯的苏未明更不是那突然来袭的刘煜晨,此人是宁正枫。他以手掩口,示意宁小池别声张,再悄声附在她耳畔说:“姐姐,我带你去见安叔。”

宁小池心里纵然疑窦万分,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堂弟似乎还不至于会害自己。她便匆匆回房理好头发穿好衣服跟着宁正枫出去了。

这么些日子以来,除了刚到红楼的前几天,她就还真没睡过几个舒坦觉。这一路上,她是呵欠连天啊。

宁正枫一路走来很少说话,一张脸显得格外肃然分外凝重,同他白天那种痞子混混的气质相去十万八千里。宁小池也没好问他什么,怕一不小心又引起他怀疑。

他们在月色掩映下,步行了好久,终于走到城里一个偏僻的巷弄。

宁正枫走到一扇木门前,有节奏地轻叩了几下门扉,木门立即由内而外拉开一道一人宽的缝隙,宁正枫拉着她一前一后迤俪穿进了那扇门。

宁小池模糊得感觉这情节怎么那么像特务接头啊?

他们刚一进得门来,木门就被那开门的老人轻轻掩上,等他转过脸来,看见宁小池,激动得像是随时能够涕泗横流。

她不用想也知道宁正枫还是兑现了他的诺言——此人一定是安叔了。

安叔激动地拉着宁小池的手,说:“小姐,老奴真怕等不到你回来了!”说着,一脸的悲怆。

宁小池不习惯这种忠仆见着主子落难归来洒狗血的桥段,但她看得出来,这安叔流lou的表情都是发自内心的。

她做起了自己最不擅长的事情——安慰人。她对安叔说:“我没事。可是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在秦阳河落水后失去了从前所有的记忆。”

安叔听闻,更是忧形于色,转而他长叹一声,沧桑地说:“就是那日小姐你落水后,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担心了好久。失去记忆不怕,最重要的是你人平安回来,否则我没将你照顾好,来日下了黄泉,老奴将以何面目去见老爷夫人啊!”

“安叔,你别这么说…..我还很不好意思呢,我竟然完全不记得你了。”宁小池很抱歉这样一个忠诚的仆人,自己竟然完全不记得别人,换作她自己,也会很伤心的吧?

“小姐,不要紧的。以前那些伤痛的事情……你忘记了反而好。只是,我知道你素来的脾气,容老奴再慢慢详细给你说。”安叔始终是一脸沧桑无法化解的纠葛表情。

宁小池怕再跟安叔这样口头拉锯下去,他说来说去,最后……郁结而终那可糟糕了。她只得答应着:“恩,好的,安叔。”

恰好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宁正枫开口了:“姐姐,难怪今天我见着你,觉得古古怪怪的。那你是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宁小池索性恶狠狠地转头对着一直保持沉默现下闯到刀口上的宁正枫,没好气地开口责问道:“废话!以前的事情我肯定是不记得了。可是,就凭我今天一回来听说安叔的事情,我就不禁想要火冒三丈!这么年迈的一个老人家,你就任由你娘这样将他扫地出门?!”

宁小池本就在考虑该找个什么时间找这堂弟谈谈,现在正好,既见着安叔,又把日后不得不跟宁正枫再解释的话一次性解决了,当然还有安叔的事情。

宁小池想到此处,也不等他们开口,再次愤怒地诘问着宁正枫:“对了,宁正枫。我离开家应该也没多久吧,怎么你娘将安叔遣出家门,而你也不知道加以阻止?!”

没等他开口,安叔便说:“小姐,你误会少爷了。虽然是二夫人将我遣出了家门,但少爷在此为老奴找了个栖身之所,总比我一个老头子孤苦伶仃地回乡下强啊!”

“可是——正枫,你娘一直都是这样的?你怎么也不劝劝她?”

宁正枫听了也不辩解,只灿烂得笑了,lou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说:“姐姐,你这样才有点从前的味道啊!”

倒是安叔慌了,忙不迭地跟宁小池解释说是自己一来年纪大了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二来自从她落水后一直下落不明,他想出来找她,而宁正枫是为了让他更自由得到处探访她的消息才同意让他假意被遣回了乡下......

可是——宁小池还是觉得这里面怎么透着那么古怪啊?她落水后不是被红庄的人救回了红楼么?没可能一直跟晴画有联系的安叔会不知道啊。再者说,他们说寻她,现下又弄得如此神秘——真是费解啊!

安叔同宁正枫看着她困惑的神情,他们也不禁苦笑,即使她没失记,也会感到同样的困惑——因为他们也很困惑。

宁小池与那一老一少默默相对,才发现千头万绪,理还乱,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宁小池又是那习惯的以手抓头或抚脖子,一个温润的链子在她手中流淌,她想起她最感兴趣的东西了——那串碎玉珠链!

她立刻来了精神,赶忙费力地取下那串链子,交到安叔手上,郑重地说:“就从它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