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低低的道。

她有些生气，“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知道，现在是凌晨一点零八分，我在你的楼下已经呆了一个小时零八分钟！”喝了酒的顾允之，思维竟异常的清晰。

初萼呆了，“十二点的时候，你已经来了？”

他没吭声，等于默认。初萼突然就火了：“顾允之，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萼！”他柔肠百结的喊，“小萼，对不起，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一下子勾起了她的眼泪。她深吸了口气，语声哽咽的道：“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他不说话，话筒里只传来他因喝了酒而难受发出的粗重的喘息声。半响，就在初萼咬咬唇要挂掉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低低的传了过来：“我知道，你恨我……”

“是，我恨你！”初萼死死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甚至怀疑，当初那些所谓的甜蜜，所谓的快乐，所谓的刻骨铭心，是不是一种表象，抑或只是你一时的冲动？而你，其实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爱过我？”

“不是的小萼，”他急急的喊，“天地可鉴，我对你是真心的……”

初萼悲愤的喊：“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为什么要怀疑我？”

“小萼，你听我解释……”

“你不要再花言巧语了，我不想听！”她愤怒的吼，“顾允之，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算我瞎了眼，没早日认清你丑陋的本质……”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小萼，你是这样看我的？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不堪吗？”

初萼冷笑，“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愿意承认，你以为你的行为有多高尚吗？有本事出轨，没本事承担吗？”她一字一句的道，“顾允之，我瞧不起你！”

他呆住了。半响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