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体大,非你亲自前往不可。”

窗外的卞胥听了暗暗好笑:七迷岛远在东海,这美女一去,怕是十天半月回不来了。嗯,将她支走,可是为了方便自己参加钱老夫人的挑婿大会?随歌啊随歌,没想到你竟是打的这种算盘。

但那季玲珑却依旧一脸平静,接过信笺道:“好,我这就出发。”

“等等!”随歌唤住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今天太晚了,你明天再走吧。”

季玲珑抬头看他,两人目光相对,一时间静寂无声。

真是婆妈!卞胥啐了一口。就在这时,忽有风声而来,膝上似被某物击中,乍然一痛。那腿便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磕在瓦上,发出“喀”的一声轻响。

糟了!他脸sè大变,双手推檐,借力迅速滑开,就听窗内传来叱声:“谁?”

行迹已露,逃命要紧!当下脚下不停,借桃树四下拐绕,匆匆离开。最后逃到客栈后院墙脚处,正想跳墙出去时,一个声音悠悠地从树下传出:“这就想走了么?听够了?”

卞胥吃了一惊,转身看去,树下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人。

那人只是很随随便便地半靠在树上,脸上还带了浅浅的微笑,不但看不出半丝恶意,反而令人觉得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能够遇见这么一个人,都是件快乐的事情。他的容颜并不英俊,衣着也不华丽,偏偏给人一种很出尘的感觉,那风采绝世,天下无双。

卞胥瞪着他,过了半晌,长长吁出口气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天下第一败家子。”

那人扬了扬眉,眼中露出浓浓的兴趣,“我若是天下第一败家子,那你又是什么?登徒子,亦或偷窥客?”

既已被人拦下,索xing也不逃了,卞胥打开扇子摇了几下,“像我这样的翩翩佳公子,怎么可能是登徒子或偷窥客?jing告你说话小心,莫要污了我的名头。”

“哦?那你昨天晚上在枣林玉华池做了些什么,竟惹得龙门弟子四处捉拿于你?”

“这个嘛,我只是昨天很巧路过,见一朵娇花含露,停足细细观赏一番罢了。”

“你刚才在他人房上倒挂金钩,又为得哪桩?”

卞胥公子依旧面不红心不跳地答道:“ri暮夕阳chunsè晚,不辞辛劳护名花。”

那人哈哈大笑,抱拳道:“幸会了,卞小兄弟。”

“好说好说,我也没想到竟然在这遇上名闻天下的迦洛郎。”前一刻还是面带微笑欣欣而语,后一刻那人已一个纵身欺近身边,卞胥连换六种身法都未能逃脱于他,双手“啪”地被那人扣住,当下脸sè发白,心知遇上了生平仅见的高手。

“抱歉啊,卞小兄弟,你昨夜欣赏的那朵娇花不是别人,恰恰是我的表妹龙如意。所以,我只能让你回龙门走一趟了。”那语音温文,手上却不停,连点了他身上七八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