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ri,胡小倩对叶聪的称呼忽然变了。

她开始叫起“叶大哥”来。

她也不知道她会突然如此称呼叶聪。

她只是看到叶聪,心里便会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于是,她在不经意之间便改变了对叶聪的称呼。

而叶聪听到胡小倩如此亲切地称呼自己,他的心里也是感到十分的温馨,十分的甜蜜。

而且叶聪发觉胡小倩在看自己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一点含情脉脉的味道。

这让他感觉到更加的心神激荡。

不过,他很快便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这一定是一种错觉!一定是!”

“胡姑娘一个如此俊俏能干的姑娘,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叶聪啊叶聪!你就不要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不要再一次让自己徒增伤悲和尴尬了吧!”

叶聪竭力地不让自己去想这些。

几天下来,他与胡小倩说的话也很少。

尽管他和胡小倩ri夜都同在一个宅子里,而且宅子很小,两人时不时地都要见面,但叶聪向来都不喜欢说话,而且他也不知该与胡小倩说什么为好,而胡小倩心里虽然对叶聪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但却也不好总是主动去找叶聪说话,所以他们每天一般都只是在用膳之时才会说上几句客套话。

这天半夜,叶聪睡得正香之时,突被屋外的一声尖叫声吵醒。

“救命啊!……救命啊!……我男人被人掳走了……叶大侠救救他吧!……”

叶聪听到这是胡夫人的声音。

叶聪连外衣外裤都没有穿,倏地便是一个纵身,从**跃了起来,眨眼之间已经跃出了卧房。

这时,叶聪看到有两个人已经刚刚到得了一座木屋的屋檐之上。

其中一个人是一个不速之客,头上蒙着蒙面,身着一袭黑衣黑裤,如同鬼魅。

而另一个人便是身上几处大穴已经被封住,不能动弹了的胡招贵。

叶聪见此情形,也是心头大急,他立即挥出了手中长剑,飞身向那个屋檐之上的蒙面人刺了过去。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那个蒙面人甚至还来不及从屋檐之上再次跃起,叶聪的剑便已经不可思议地到达了蒙面人的身后。

蒙面人只得拔出手中的长剑,同时飞速转过身来,向叶聪的剑迎了上去。

叶聪的剑却是势大力沉至极,如同一波巨大的海浪一般那样的凶猛,蒙面人虽勉强地招架住了叶聪,脚步却也不由得向后面退去。

而他的后面却是空的。

所以他的身子只得向屋檐那一边的下面跌落而去。

叶聪则立即从蒙面人的手中夺过了胡招贵,而与此同时,叶聪的身子因为受到蒙面人的剑的反弹之力也不得不向屋檐这边的下面落下。

叶聪身子落地以后,便立即将胡招贵轻放在地,并很快便解开了胡招贵身上被封的大穴,又在倏忽之间便已经再次跃上了屋檐。

不过,叶聪甫一在屋檐之上站定,宅子的围墙之上便立即有几枚暗器向他快速地shè了过来。

叶聪也只得立即挥出了长剑,而他将几枚暗器击落在地的动作却是显得十分的轻松,十分的潇洒。

但蒙面人也趁此机会很快便跃上了围墙,并迅速地向围墙之外逃去。

叶聪见蒙面人还有后援,便也不再去追了。

他又从这边跃下了屋檐,回到了胡招贵的身边。

这时,胡招贵已经从地上站起,而胡夫人与胡小倩也已经慌手慌脚地来到了这里。

此时,胡氏一家的脸sè都还比较的难看,也还有些心有余悸,同时他们的心里也是再一次的对叶聪感激至极。

胡招贵道:“今夜又多亏有叶大侠呀!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来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胡小倩道:“今夜若没有叶大哥,后果真的是无法想象。”

胡氏全家又yu对叶聪行跪拜之礼,却又被叶聪拦住。

叶聪愧疚地道:“你们千万不要这样,你们也用不着感谢我,我……我在你们的面前始终都是一个罪人……”

胡招贵急道:“叶大侠!你怎么还这么说呢?”

胡小倩则柔声道:“叶大哥!我不许你再这么说了。”

叶聪听到胡小倩这句话说得特别的温柔,心里又是一阵甜蜜。

胡小倩又有些遗憾地道:“可惜让那个坏人逃走了。”

叶聪则叹息道:“这也是一件好事,否则不管是我杀死了他,还是我生擒了他,多半都会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

胡氏全家也不得不要承认这一点。

而这时,华继光和西门新也还没有睡下,他们正在一家豪华的酒楼里喝酒,同时他们也在等待着他们派出去的人的满载而归。

在他们看来,他们的掳人计划就是九拿十稳,万无一失的。

他们派出去的人也很快便回来了。

他们脸上的笑容也是更加的灿烂。

而当他们得知他们的人并没有掳下胡招贵时,笑容立即便在他们的脸上凝固了,然后他们便惊问道:“怎么会这样?”

回来的人便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下。

华继光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勃然大怒道:“肯定又是那个疯子!真是见鬼!”语气一顿,又不禁茫然道:“这个疯子武功如此之高,他到底是谁?”

回来的人便又将他与叶聪交手的情形描绘了一番。

虽然他仅与叶聪对了一剑,却也看出了叶聪剑法中的几套路数,这时他便将这些详细地告诉了华继光和西门新。

华继光与西门新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的惊异。

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那个“疯子”便是战胜了他们的赌士的钱家少爷的那个赌士。

他们沉默好一会以后,华继光又直摇头道:“我不明白了!我不明白了!我真不明白了!那个疯子以命作注,从胡招贵手中赢得了十万两银子,却为何又马上将那十万两银子还回去了呢?难道他真的是疯了?”

西门新道:“也可能他并没有疯,而他这样做也是有目的的。”

华继光沉吟道:“那他又有什么目的呢?难道他也看上了那个女人?”

西门新点点头道:“的确有这种可能。”

华继光更是变得愤怒至极,他大声骂道:“这个疯子!我不知与他前生结下什么仇,今生也又结下什么怨,他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坏我的好事,现在竟还要与我抢女人!真是太可恶了!我华继光并不喜欢杀人,但是我若不能将此人碎尸万段,誓不为人!”说完此语,竟将一桌上乘的酒菜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