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鱼行出渔村不远,便在一个偏远之地看到几个强盗在打劫。

这几个强盗将一个过路的富人杀了,将富人身上的银子一掏而空,便yu离开。

沈飞鱼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轻松地杀了这几个强盗,并将他们从富人身上抢得的银两悉数归为已有。

粗粗一点,足足有一千两银子。

“这一千两银子足够给我做一年盘缠了。”

沈飞鱼心里很是高兴。

他一路上走走停停,顺便打听了一下近来江湖上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武林之中几大门派的动向,几个月以后,他终于来到了金陵。

秦淮河畔,向来就是烟花之地,这里云集了天下许多有名的美若天仙、乃至才貌双全的ji女,她们或卖身,或卖艺,或是身艺皆卖,让不少达官贵人都沉溺其间,流连忘返。

而此时,沈飞鱼心中想的是如何为自己搏一个远大的前程,思念的是自己的妻儿,对这些东西也并没有什么兴趣。

他之所以来到金陵,是因为金陵乃繁华之地,这里聚集了天下许多的豪门贵族,也聚集了武林之中的几大门派,还有多家闻名天下的大镖局。

沈飞鱼知道,摆在自己面前可走的路至少有四条。

第一就是加入武林之中的一个大门派;

第二就是进入一个豪门望族,去给他们看家护院;

第三就是不断地挑战武林之中的高手,以达到扬名的目的;

第四就是进入一家比较大的镖局做镖师。

那自己究竟该走哪条路呢?

沈飞鱼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走第一条路似乎并不大好。

因为很多武林门派,包括武林之中的大门派,它们只是一个培养武林人才的地方,它们一般都只会招收一些武功较弱的人进入门派作弟子的,而自己,一个武功极高的人要加入一个武林门派,自然是想在门派之中谋一个高位,但自己与门派的掌门全无渊源,要想马上谋得一个理想的位置怕也是不大可能。

走第二条路似乎也不好。

如果去给一个豪门贵族看家护院,要想成名可能就不大容易了,说不定在那里一看上家,一护上院便是一辈子了。

走第三条路似乎便更不好了。

自己全无名气,有哪个武林名人肯接受自己的挑战呢?说不定自己就是在江湖上漂泊一辈子也成不了名。

更重要的是他认为自己如果走这条路,风险将会极大。

无奈之下,他只得决定走第四条路。

先委屈一下自己去一家大一点的镖局之中做一名镖师吧,以后有机会再求发展。

想到这里,沈飞鱼不禁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于是,他又打听起金陵一带的镖局来。

几天以后,他便知道了这金陵一带最大的一家镖局便是三平镖局,乃江南第一山庄银剑山庄所开。

提到银剑山庄,沈飞鱼自然便想到了银剑山庄的大小姐华素珍。

自己总算是与华素珍有些渊源呀,如果去求一求她,如果她又真的帮忙的话,自己说不定会在镖局之中谋得一个很好的位置呢。

但他很快又想到了华素珍的那个丑陋形象,他的心里居然升起了一股恐惧之感。

他的确非常害怕再与这个丑女人打交道。

算了!算了!还是靠自己的实力算了吧。

于是,他径直走向了三平镖局。

三平镖局占地很宽,也非常的气派,镖局大门又宽又高,大门两边立着两只雄伟的大石狮。

沈飞鱼走入了镖局,才看到镖局前面的空坪非常的宽,坪上种着各sè花卉、许多郁郁葱葱的大树、还有两口碧绿的池塘,显得十分的优雅。

沈飞鱼继续向前走,便到了前堂。

前堂也是十分的大,十分的古sè古香,简直就不像一家镖局,而更像是一个书香门第。

沈飞鱼走入前堂以后,一个管事的中年人以为沈飞鱼是一个货主,便走了过来,问道:“这位老板是不是有什么货物需要敝局保送?”

沈飞鱼尴尬地道:“在下只是想来贵局做一名镖师。”

沈飞鱼此语甫毕,这个中年人便大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堂里的另外几个镖师模样的人则更是大笑不止。

他们似乎都听到了普天之下一个最好笑的笑话。

沈飞鱼被这样的笑声激怒了,但是他却不好发作。

他压抑着他心中无比的怒火道:“在下自信武艺还算不错,而且只是想来贵局做一名普通的镖师,这难道也很好笑吗?”

这时,堂中的笑声才徐徐地止住了。

一个镖师走到了沈飞鱼的面前,又冷笑一声,道:“小伙子!我佩服你。”

沈飞鱼莫名其妙地道:“你佩服在下什么?”

这镖师道:“佩服你脸皮厚,说大话不脸红呀。”

沈飞鱼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大声道:“你就能断定在下武功平庸,不配做贵局的镖师?”

这镖师继续冷笑:“敢不敢与我比剑?我只要你接我三招,我便让你堂堂正正地在敝局做一名镖师。”

沈飞鱼沉声道:“我敢!为什么不敢?”

于是这镖师便出剑了。

他的剑在空中撒出了一道十分凌厉刺目的光芒,以一个极其快的速度攻向了沈飞鱼的上盘。

沈飞鱼也抽出自己的长剑向上一扬,十分轻易地便封住了对方的攻势。

然后他便反守为攻了。

他的剑势大力沉至极,而且十分的霸道。

瞬息之间,他的剑已经攻近了镖师的咽喉。

而这时候,镖师的剑却还未完全收回来。

沈飞鱼的剑贴在了镖师的咽喉之上。

镖师持剑的手垂了下去。

大堂之中顿时变得相当相当的安静。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相当惊异的表情。

他们万万想不到今ri有一个武功如此高深的人会来到他们的镖局,而且仅仅是来求做一名镖师。

沈飞鱼很快便放下贴在镖师咽喉上的剑,将剑重新收入了剑鞘之中,然后拱手道:“承让了!”

镖师的脸上已经全无表情,也不发一语。

他心中则不但是非常的惊讶,而且还非常的窝火。

沈飞鱼沉声道:“请问在下是不是可以留在贵镖局做镖师了呢?”

镖师还是不发一语。

因为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他做不了主的。

这时候,有一个声音已经从前堂后面徐徐传出:“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连敝局的镖师在阁下的面前也是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