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天山周围依旧是白皑皑冷寂的雪地,雪花不断从空中飘落,刺骨的寒风在整片雪地里呼呼作响。

天山下,一个粉红色的身影背着包袱在林间不停穿梭,手拿着树枝不断乱打周围的树木。

身后,一只雪白的小毛团紧紧跟随着,时不时看到周围的小蝴蝶跑去抓。

凌休走过湖泊旁,转过身停住脚步回头望着一条从山顶流下来的瀑布,周围围着石头,在一处石头上,还留着破旧的痕迹,那是他们每次钓鱼的时候,凌休很喜欢将鱼竿直接插在石头缝上睡觉,八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于是这里就留下她的痕迹。

她笑了笑,伸出手背捂着额头,额前两旁的刘海微微拂动着,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

啪嗒——

丛林内穿出脚步的声音,凌休一转过身掏出怀里的匕首直甩过去。

咻的一声,匕首被一支玉箫弹开,斜插到旁边的树木上。

他伸出一只好看的手,将插在树木上的匕首稍微用力取下来。

“二师兄!”看清来人,凌休走过去甜甜的呼唤一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若明将手中的匕首放在手掌上,寒着一双琥珀的眼睛,冷脸相对

“二师兄是在气我不告而别吗?”凌休伸出手将放在他手中的匕首拿起来的时候,却被他反手紧握,锋利的匕首直接划破他的手心让血从缝隙里面留下来。

“你这是在干吗?快放手!”凌休挣脱几下,却发现越是挣扎他的手就握得越紧,血液就流的更多。于是放弃反抗,反握住他的手,于是,匕首直接在他们手掌间割破流出血。

彼此没有皱眉,脸一点疼痛的表情都没有,有的就是对方的四目相望。

一双琥珀寒冷的气息,慢慢地融化,最后无可奈何之下,将手松开背对着她。

凌休望着匕首上的血,没有擦干直接插进剑鞘里面收起来。

“我这一走又不是不回来,只是现在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不然我这些年的努力就白白浪费了。”说着凌休深吸一口气,露出洁白的牙齿说:“虽然我走了,就不能和你一同去钓鱼,不过大师兄可以暂时代替我的……”

话还没说完,花若明直接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脖子之间。

“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说着凌休伸出手拍拍他宽大的背,一直冷傲的他,没想到今天却会露出小孩子的脾气,很难得。

“我……我……”耳边传起一声讲话拗口,又很不清楚的声音,但是唯独是这样,让人很震惊。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凌休激动地退出他的怀抱,双手握着他的肩膀问。

“我……我……等……等,等你!”花若明一口气将它说完,额前流出汗水喘着气看着凌休。

“你什么时候回说话的?”凌休笑弯了眼睛,不可相信地伸出双手捧着他俊美的脸庞说。

花若明扯开一抹温柔的笑容,将头垂下来用手比划着手语说。

前几天发现会一点,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到了这里,他停止手语

“当年毛毛的血是对你起了作用,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找到那昧药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开口讲话了。”凌休双手依旧捧着他的脸,还没凝固的鲜血粘在他脸颊上。

换做是平日,他一定会远远避开她,但是今天不一样。

“天啊!你都不知道师父这些年为了你的哑病,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现在你会说一点话了,我敢肯定师父会很开心。”

那你还是会走吗?

花若明比划着手语望着她。

“我必须得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到他手中说:“到时候想我了,可以和师父们一同到凤鸣国京都里的凌府来找我,他们看到这个自然会认得的。”

花若明将手中的玉佩收好,看着凌休从从包袱里面拿出金创药在他手上涂上然后扯开一段绷带缠绕在他手上。

“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在天山等我的好消息吧!”凌休故意拍了一下他的手,让他痛的皱了一下眉毛。

弯腰将地上的包袱捡起来,没有回头继续往山下走去。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看似洒脱,实际上是非常的不舍。花若明望着受伤的手掌,从腰间拿出玉箫,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千言万语说不尽,唯有珍重,还有好好照顾自己,这声萧,我花若明是第一次为一个人而吹的,希望到时候我开口的第一句话,讲的是你的名字。

凌休扬起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笑了笑,手拿着树枝非常愉快地走下山。

这一回,是改变命运的时候,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相见……也许不见,是更好的选择。

------题外话------

花若明的身世是一个迷,大家猜猜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为什么毒邪老者那么关心他,是狗血的皇室血脉还是神秘世家的孩子呢?那么就乃们就一同和瓶子去揭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