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父亲和母亲恩爱的样子,站在一旁的凌休非常地开心

脑海里灭门的惨状,依旧挥之不去。当时,在临死之前,父亲的手紧紧握住母亲。

他说:牵着你的手,我就不会怕找不到你了!

那时候的母亲,脸上是一副幸福满足。

黑珍珠般的眼睛里面尽是坚定,为了能够改变一切,自己得好好努力。

在一旁和父亲搭话的糟老头一直在观察站在荷兰溪身后发呆的凌休。

凌夜染注意到了糟老头的目光,跟着转身瞅了一下爱妻身后的女儿。

“休儿,你怎么站在你母亲后面呢?现在来客人了,不可没有礼貌哦!”说着走过去,牵起凌休粉嫩的小手走出来。

凌休低着头,非常害羞地跟到凌夜染身后走,当自己抬起头露出甜美的笑容开口说话时,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

“怎么是你?”

“哦?怎么不可能是我?”

“休儿,怎么了,你们认识吗?”凌夜染非常好奇地问。

“他今天就躺在我们家大门口的石狮子上疯言疯语的臭老头。”凌休说话时伸出手指指着糟老头说。

听她这么一说,凌夜染望了一眼糟老头。

凌乱的头发,破烂的衣服,腰间挂着一个破旧的葫芦。

难怪她会这么认为。

“休儿,你知道他是谁吗?”凌夜染长满茧的手掌覆盖在她乌黑得发亮的头发上轻揉,嘴里吐出温柔的话语:“他是闻风丧胆,冷血无情的天山毒邪老者。父亲则是和他有交情,才会来往的。”

毒邪老者?!

凌休一脸非常吃惊地望着糟老头,自打她出世以来,毒邪老者的名字就响遍这个大陆,为人作风狠,绝,无情

。擅长毒术和医术,样样精绝,武艺更加是达到巅峰境界。虽然不和邪教一起,但也不和朝廷染上几分。那时候的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这位毒邪老者有任何来往。

要是自己拜他为师,那么以后也有一定的实力可以捍卫整个凌府。

想着,凌休目光炽热地望着毒邪老者。

毒邪老者哪不知道凌休这点小心眼,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忘年之交。更何况很多人都是慕名来找他,希望能够收他们为徒弟。

毒邪老者一字不提,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喝茶。

凌夜染轻咳几声,抱着凌休坐下来,荷兰溪就坐在另一旁的椅子上。

“其实今日请毒邪老者你来是有一事相求的。”轻抿几口茶水,将杯子放回桌子上望着毒邪老者说。

“哦?那你说来看看,老头能做到的尽量做。”紫色迷离的眼眸流露着不明的光芒,毒邪老者似笑非笑地说。

“是这样的,我那儿子凌玉然现在都十岁了,希望您能这次来能够带他走。”

“怎么可以,玉然现在还很小,你怎么可以让他出远门!”荷兰溪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又不是没有听过毒邪老者的手段,跟他过去当他徒弟的人,无不死在天山里。

凌家唯一的血脉,不能就这么断送了。

望着自家妻子强悍的样子,凌夜染非常艰难地咽了几下。

“哈哈哈!凌家第一大将怕妻子的传闻果然不是假的,老头我今天总算见到了。”毒邪老者的笑声在整个大厅里响起,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说:“夫人的担忧也是我要说的,跟着我走可以,但是我老头不保证他的生命安全,能够当得上我弟子的人必定是人中之龙!”

好猖狂的口气,不过我凌休喜欢。

凌休满意地笑了笑,抬起头冲着父亲凌夜染说:“父亲,我也要跟着毒邪老者学习。”

“不可以,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学你大姐那样,精通琴棋书画,不要动武,这个不适合

。”凌夜染一口气回绝。

凌休可怜巴巴地看着母亲荷兰溪,她也是站在她父亲的角度不同意她去。

“怎么不可以!我凌休乃是大将之后的女儿,怎么不可以学武,我也要像父亲那样,保护整个凌家。”凌休从凌夜染的怀中跳下来,气愤地说。

望着女儿,两人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休儿看来是真的懂事了,不过父亲真的不希望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受苦……”

“我可以的,父亲。”凌休点点头说。“要是我在半路上受不了了,我就回来不再习武。”

“这……”凌夜染有些迟疑地沉思。

这时,妻子荷兰溪的手搭在凌夜染的肩膀上,温柔地说:“难得休儿这么说,那么我们就让她试试吧,我看她只是一时好奇心,想去体验一下,倒不如让她知难而退。”

“嗯!”凌夜染点点头,算是允诺了。

凌休想去看毒邪老者的时候,他早已不知不觉中不见了。

“父亲,母亲。先告辞了!”没等他们说什么,拔腿就跑。

“诶!我总感觉我老了,休儿这丫头,今儿个变得非常的懂事,不像之前那么地让人心烦。”荷兰溪坐在凌夜染脚下,将头放在他怀里淡淡地说。

“是啊!”凌夜染伸出手亲昵地玩弄她胸前的一束头发。

在花园里。

凌休问了下人关于毒邪老者的下落。

才得知在花园的一处鱼池里,正有一个糟老头在那里抓鱼,别人都不敢去拦他。

望着糟老头双手抓着两只非常肥大的金鱼走上来,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容。

凌休当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