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之前就该告诉我!”虽说是误会,可仅仅看到她和徐少棠在一起那么亲密,彼此又一副保护的姿态,他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

张口欲要反驳,却望见远远的来了个人,那熟悉的衣裳属于莫临秋。

卫肆沨注意到了,吩咐侍卫道:“去转告莫公子,本侯有些私事要处理,请他在枫叶寺暂歇。”

莫临秋听了侍卫回禀,含笑离去。

原本在枫叶山欣赏景色,谈着事,卫肆沨却在得知侯夫人骑马离去之后变了脸色。只因见卫肆沨神色有异,他出于好奇跟了来,没想到竟看到这一幕。看来传言并非尽是虚的,能得先皇另眼相看的女人,必有不凡之处汊。

“满春,快将你家少爷扶回山庄,把箭伤处理了。”紫翎注意到徐少棠脸色都变了,满头的冷汗,胳膊染满了鲜血。

徐少棠看她一眼,在卫肆沨冰冷的盯视下,只得先行离去。

“先去找若萱。”她扭头,让那护卫带路朕。

“若萱到底怎么了?”卫肆沨跟在她身后,看到她一脸生气,同样冷着脸。

“生气了。”她没多讲,不到万一,仍是不想告诉他实情。

卫肆沨见她仍是这样爱理不理,干脆甩身走到她前面,喝令护卫快些带路,远远把她甩在身后。

护卫在一个山洞前停下来:“回禀侯爷,小姐在里面不肯出来。”

卫肆沨直接走进去,再看到卫若萱的同时也看到了薛轶成。

“大哥?”卫若萱没料到他竟然会出现,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在胡闹什么?”卫肆沨心情极差,出口便是斥责,更是迁怒了薛轶成:“你是怎么保护小姐的?怎么能由着她的性子跑到山里来胡闹?出了事怎么不上报?若有万一,你担当得起吗?”

“卑职知罪。”薛轶成跪下,没有一句辩解。

卫若萱却是突然哭了,不管不顾的喊道:“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徐家!我不回去!我是你亲妹妹,你却这么对我,你若逼我,我宁愿去出家!”

“你再说一遍!”卫肆沨闻言更加恼怒。

“若萱。”紫翎抢先一步制止了卫若萱的冲动,背对着卫肆沨的目光,安慰她道:“不要乱说,凡事要多想想,你话说的容易,也得顾忌后果啊。”她拿余光扫了一侧的薛轶成,这个提示果然令卫若萱不再顶撞。她又低声道:“你跑出来一天一夜了,我瞒着你大哥,他生气,也是担心你出事。别闹脾气了,快回山庄去看看徐少棠,他受伤了。”

“受伤?”卫若萱一愣。

“你回去就知道了。薛轶成,护送小姐回去,不准再出差错!”

“是!”薛轶成垂着眼,随着卫若萱告退离开。

卫肆沨没去拦,只拿眼神盯着她,总觉得她隐瞒了什么,他在等待她的解释。例如,若萱跑出来不见了,徐少棠即便真担心出什么事,为什么偏偏找她一人?她又什么避人耳目的出来?

紫翎站在山洞前,侧眼说道:“我曾告诉过你我的故事,你明知徐少棠对我而言是个一般人,为什么还要不问青红皂白的发怒?”

“一般人?你会与一般人私下见面?会在我的箭下护着你一个一般人?”卫肆沨直逼到她跟前:“我说过,不准私下见他!”

她放弃解释,转而说道:“若萱跑出来迟迟没回去,怕传出去影响不好,又怕你知道生气,所以他才找我。当初是你逼他娶亲,他们彼此谁都不乐意,今天若萱是跑到山洞里,若是有一天她受不了逃离了锦州再也不回来呢?”

“你话里有话。还瞒了我什么?”卫肆沨继续追问,见她不肯说,他却蓦地想起一个被忽略的人:“薛轶成?!”

到底是心虚,一听他猜到这个名字,眼神里就表露了出来。

卫肆沨冷盯着她,语气吃惊又愠怒:“你早就知道?当初是你提议让薛轶成随她去徐家,你故意把他们安排在一起。这回她不见了,你和徐少棠之所以那么紧张,是怕她跟着薛轶成私奔,是不是?”

“是!”事到如今,她全都认了。

卫肆沨冷着脸,好一阵子才冷笑:“你那会儿真不该挡着他,我一箭把他射死了,不就成全了他们?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敢瞒着我!”

“告诉你,你只会恼怒,会训斥,会使得若萱绝望出走,却绝不会撤销这门亲事。明知你执意要结这门亲,我告诉你有什么用?我甚至想……”犹豫了一下,她终于是说出来:“不如算了吧,不要跟皇上争,不如顺了他的意,放弃兵权,不做这侯爷了。我很害怕到最后什么都没了。”

“不做侯爷?翎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我若不做侯爷,那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如刀俎鱼肉任人宰割!以后不要再说这种愚蠢的话!”

“我是愚蠢。”她气的扭头跑了。

卫肆沨攥拳站着,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追上去:“商紫翎!”

紫翎从侍卫手中夺了马,一股脑儿奔出林子,也不管方向,顺着大路就跑。

卫肆沨紧跟在后面,追了一路又一路,直至前面的人跑累了停下来。他上前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脸色暗沉,恼怒又不耐的喝斥:“你跑什么!”

她别开脸不理他。

“你!”卫肆沨将怒气压了又压,问她:“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我伤了徐少棠?”

“你是不该伤他,但我不是为这个生气,我也没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尽管否认,但她的脸色明显不是这么回事。

“若没生气,那就不要板着脸。”叹口气,卫肆沨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脸:“我不该对你发火,若你不瞒着我,我怎么会误会?若我不误会,自然没有现在的事。我知道,你觉得我不该那么对若萱,不该强迫徐少棠,若知道她真那么喜欢那个薛轶成,或许我会改主意呢。”

她知道他不会,但这样的谎言令她觉得舒服很多,至少表示他的妥协和正视。

“你告诉若萱,只要她不闹出大乱,我可以不追究她和薛轶成的事。至于徐少棠……”顿了一顿,口气不那么情愿:“算我欠他一回。”

她在路边坐下,提起裙摆,用帕子将受伤的地方包扎起来。之前分了心,这会儿感觉到疼了。

卫肆沨将她抱回马上,带她回了枫叶山。

在山脚下,她说:“他定是在寺里等你,我就不去了,我先回去,你们慢慢谈。”

“也好。回去好好儿歇着。”卫肆沨送她上了车。

回到府里,简单清洗了一下,她躺到了**。她命福清去了一趟东篱山庄,得知徐少棠的箭伤没伤到要害,这才放心。

卫肆沨返回府内时已是下午,来到房中,她正在小睡。他查看了她腿上的伤,抹了药,微微红肿。看着雪白的双腿弯曲并拢,阳光洒在其上,泛着水亮的光泽,他不由得将裙摆继续往上推,手也顺势抚摸而上。

正在睡梦中的人蓦地惊醒。

“吵醒你了?”他一脸微笑,没一点儿愧色,反而压在她唇上浅尝:“睡的好不好?”

尚带着几分睡意,她一面推开他的手一面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他的手刚从腿上挪开,转瞬便伸进了她的贴身抹胸内,噙着笑注视,欣赏她满脸羞红,双眼嗔怒,更是肆无忌惮的抚弄。直到她真的要生气了,这才封住她的唇,吞没了所有可能的抗议。

她的轻微反抗在他的眼中无疑是玩闹,他狂肆霸道的掠夺侵占,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个鲜红吻痕,她轻声的喊疼,听在他耳中却如魅音。她觉得他的热情来的有些莫名。

热浪退却,她盯着他,想看出他是否有什么事。

卫肆沨蓦地对上她的眼,在她唇上轻吻:“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原谅我,不该对你发火。”

她一下就笑了,在他唇上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