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云见已经看不到徐婉柔几人的身影,缓过神来。拍了一下百里羿,百里羿也这才反应过来。

“我们快追!”

百里羿和南宫流云立刻追了上去,片刻后,就发现这密道有分成了两条小路,一条路上插着火把,另一条只是隐隐约约地透出缝隙挤出天然的光线。

两条路看起来都无任何异样,只是没有火把的那条路,越来越窄,百里羿和南宫流云对视一眼,相顾无言。百里羿摸着地上的泥土试图寻找一些足迹。

二人在入口踌躇了一会,百里羿心急如焚,却也不敢随意决定去那边,最后还是南宫流云做的决定。南宫流云冷静的分析局势,开口说道:“既然这徐婉柔想要用这障眼法,来耽误我们的时间,我们不能上这个当。”

“可是,单打独斗,再加上那东郭沐意甚是狡猾,怕是斗不过他啊。”百里羿担忧的说道,他不敢拿着钟离瑾的性命做赌注,可是不下这个决定那钟离瑾绝无救回的可能。

百里羿仍然皱着眉头,权衡着利弊,而南宫流云径直走入带有火把的那一侧,迅速的摘下一个火把,递给了百里羿,坚定的开口说道:“不要在犹豫了,现下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这样把,你拿着火把往这一侧走,我往另一侧,如果到尽头,就迅速折返,你们要相信彼此,相信钟离瑾能够坚持到我们来救她的。”

语毕,就迅速转身,头也不回的钻了进去,见状,百里羿也拿着火把走近了那条偶有光芒的小路。

一路上不停的有这地下水渗入,浑身都被那水弄的黏黏糊糊的,不自在极了,可是想到深受折磨的钟离瑾也在这样的环境里,百里羿就止不住的心疼。

洞口越来越幽暗狭窄,百里羿也慢慢的从大步流星到缓慢的趴行,猛的看见前方的路上怎么一大片反光,凑近一瞧,是血,旁边尖锐的石子上还挂着一缕碎布条。

百里羿一惊,浑身的血液似乎在哪一个瞬间全都凝固住了,僵硬的手指缓慢的拿起了那碎布条,那布条早一被鲜血染红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百里羿连忙加紧脚步,慌忙的往前摸索着,渐渐的能听见越来越急促的流水声,密道里面地下水反而越来越少,难道这事离地面越来越近了吗?

长呼了一口气终于爬了出来,可是尽头不是什么瀑布溪流,出乎意外的是个山头,准确来说是处悬崖。看见前面影影绰绰似乎有人影。

拨开遮掩洞口的草丛,果不其然就看见了徐婉柔搀扶这东郭沐意而钟离瑾像个累赘似得被二人拖着带走,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刮痕。

还未走近就听见徐婉柔的声音,徐婉柔将额前的碎发拨开,慢慢悠悠的在路边踢着地面不平的石子开口道:“这钟离瑾真是个累赘啊!走了这么久反而越来越不行了,现下这个时候,要不是为了拿来威胁百里羿那些傻子,我才不屑带着

这个钟离瑾呢。”

东郭沐意自顾自的处理着伤口,偶尔才抬起头,应答徐婉柔几句,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自己断然也没什么问心有愧的,自古一来,有钱别说鬼推磨,连磨推鬼都不成问题,自己这样也算是顺遂心意嘛。

至于人性,人啊这种东西可比那些凶恶的猛兽厉害多了,而我只是一介在江湖混饭吃的,自是顾得许多人的利益,而现下自己身边的钟离瑾,也是生不起一丝同情。

这善恶终都是人定下的,自己既不为钟离瑾卖命,也不会为徐婉柔所用,但终究还是不想亲手杀人,这个有碍于德行,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东郭沐意还是愿意拉一把钟离瑾的。

用手捧起一捧溪水,递到钟离瑾的面前,轻声细语的开口道:“如若不介意,你可以喝一些,现下这些条件实在简陋,不过你身上的伤,我实在无能为力,我最多见不得你死在我身前罢了。”

钟离瑾虚弱的张开口:“谢谢你。”而后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喝水,一时间万念俱灰的钟离瑾重又燃起对生命的可谓,脆弱到极点,一点点温暖都显得那样的弥足珍贵。莫名的眼角就留下两行清泪。

许久未见东郭沐意应答的徐婉柔回过头,却瞥见东郭沐意正在给钟离瑾水喝。

徐婉柔双手抱在胸口的讽刺道:“东郭沐意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自己也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你是不是忘了刚刚百里羿和南宫流云是怎样联合打你的。”

语毕,却又瞥见了百里羿站在密道出口,不由的出言讽刺:“呵,百里羿没想到你来的倒是快啊!看来那密道也难不住你嘛。”

百里羿愤愤不平的想要去救钟离瑾,却又被徐婉柔拦着,钟离瑾在二人中间,徐婉柔有恃无恐,笑的猖狂,而百里羿憋屈愤恨,脸上不停的爆青筋。

另一条路的南宫流云也意识到不妥,这路的尽头只是一件密室,显然钟离瑾和徐婉柔一行人并不在这儿,救人心切的南宫流云顾不得自己一身的疲惫,赶忙迅速的折返。

一路上膝盖大腿不停的被路上的尖锐石子割破,而身材比之百里羿更加的魁梧,那条密道爬的格外辛苦,因为头颅需要更加的低垂,所以前方的路,是那样的不清晰,手指和后背也总是刮蹭到,在加上那黏黏糊糊的地下水,整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狼狈了

南宫流云衣衫褴褛的从洞口出来,就看见百里羿和徐婉柔对峙着,两方人针锋相对。

徐婉柔眼见这南宫流云也找了过来,只觉得大事不妙,又出言讽刺:“南宫流云,你怕是也不知道那上官慕儿的流产的原因吧?”

南宫流云立马蹦起神经,不悦的开口道:“我自是不信,你能说出什么真话,你满口胡言,就不要在开口了。”

“南宫流云,你这个傻子,你连那上官慕儿的护不住,现在还想来保护钟离瑾,你就别做梦了吧,你们

啊,一个个都被我玩弄在手心。”徐婉柔笑的花枝乱颤,边说边那手指着众人。

瞧瞧这一个个人,多么的愚蠢啊,都被我玩弄在手掌心,那百里羿都到这种程度了?你还不能爱上啊,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只要那钟离瑾不在了,你就能爱上我,你就能和小时候一样和我日日嬉戏玩闹。

可如今为何我们要这样针锋相对,为什么要为了这个女人付出这么多,我多希望大婚那日,在花轿里坐的是额,而你也能开开心心的迎娶我入府。

“徐婉柔,你可别忘了母亲,母亲收留你多日可不是为了让你来算计她的儿子,蓄谋已久的伤害她的亲人,你可以不顾念,你我二人多年的情分,可是你真的能不顾母亲收养你多年的情分吗?”百里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打动徐婉柔,更不惜搬出母亲。

钟离瑾已是疲惫至极,加上失血过多,总是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即使太阳那么的耀眼,而她却仍然还是昏昏欲睡虚弱的开口:“百里羿,你快救救我。”

说完就闭上眼睛,似乎昏迷了,徐婉柔感觉身前的钟离瑾将浑身的力量全都压在自己的身上不由的咒骂道:“钟离瑾,你干什么啊,是不是想要压死我,你自己一个人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嘛。”

百里羿看不下去,试图想要将钟离瑾拿过来,徐婉柔反而拖着钟离瑾退后一大步,不可置信的开口道:“百里羿,你可别忘了,现在钟离瑾在我的手上,你不要胡乱来,到此为止,你休想往前走半步。”

“我,徐婉柔你也不看看,那钟离瑾她已经昏迷了,你没看见她浑身是血嘛!”百里羿愤愤不平的对着徐婉柔吼着。

而一片的南宫流云也在一旁帮腔道:“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徐婉柔你莫不是真的那样冷血吧?”心下却仍存一线希望,这徐婉柔一介女流,断断是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平日里那样善良的徐婉柔,定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徐婉柔不屑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将钟离瑾拖的越来越远,离着悬崖只有一步之遥,一路的血痕,所到之地被鲜血染的通红,边控制这钟离瑾边对着众人不屑的说:“你们是不是都不记得了?我就是让上官慕儿流产的那人,可惜了那上官慕儿命大没有流产,现在你们也看到了这钟离瑾就是我绑架的。”

邪魅一笑,拿起簪子戳在钟离瑾的脖子上,脸上的笑容更甚,呢喃的开口道:“如今这局面,你能耐我何啊?胜利的人只会是我徐婉柔,不会是你们其中的任意一人,哈哈哈”

徐婉柔笑的猖狂,而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从哪儿下手救钟离瑾,徐婉柔又自言自语道:“既然如此你们就永远的天人用相隔吧。这样就算是成全我徐婉柔吧。”

这也算是你钟离瑾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

收起自己的簪子伸手退了一把钟离瑾,疯狂的喊到:“钟离瑾,你去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