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竟然有这般宝物,倒是从未见你拿出来过,没想到你小子竟然另有秘密。”

格里昂也是颇为意外,他本以为,凭江帆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破开此处禁制,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另有法宝,金刚明王诀催动六道一击,竟然生生被江帆闯了进来。

江帆微笑不语,六道一击,变化随心,乃是鲁大师留给江帆的一件至宝,也是江帆的机缘使然,借助这柄神兵,江帆便要与那魔道元祖较量一番了。

入的地下之前,江帆已将白蓉所赠的夜明珠随身携带,现在拿将出来,江帆身旁被照的雪亮,他只管往前走去。

大约数百步之后,江帆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停下脚步,不远处似乎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江帆停步不前,也许就要见到那元祖了。

“臭小子,看来你也意识到了,多一分小心,便能活的久一些。”

格里昂对江帆的谨慎似乎颇为赞赏,江帆知道此时正是要借助格里昂的时候,“前辈,依你看,下一步该如何做?”

“嘿嘿,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将那元祖拿下便是。”

“前辈却是说笑了,虽然那魔头被封禁在此地,但毕竟修为惊人,莫说平日,便是此刻,小子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小子倒是不敢贸然行事。”

“臭小子,果然鸡贼,且往前行,如果我料得不差,那魔头被封禁了这么长时间,一身神通应该不足十之一二,虽然禁制之中的灵气已经散失,但禁制乃是真宝所化,有禁制在,不用太过担心,要紧时本尊自会出言提醒。”

江帆知道格里昂绝不会让自己轻易丧命,只是听他所说,那魔头极是厉害,不能不多留个心眼。江帆低喝了一声,白银甲衣已是罩在身上。

格里昂低声怒骂,“蠢材,打草惊蛇!”

江帆刚刚穿上甲衣,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可惜为时已晚,远处传来悠长的声音,“不想竟有人来的此处,且近前来,老祖自会与你好处。”

江帆骇然,没想到自己不过穿的甲衣,竟然就被对方发现了行踪,格里昂哼了一声,“且去看看他捣什么鬼。”

既然自己已经被那魔头发觉,逃走绝非上策,江帆手心攥紧了六道一击,缓步上前。

江帆只管向前,借着夜明珠的光辉,他终于看清了,远处竟然有一座黄金灯盏,灯盏上有微弱的火光闪映,刚才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从这个地方发出来的,只是江帆却看不见那魔头的踪影。

“哼,原来是元魂被锁在了此处,小子,你的运气着实不坏,看样子本尊倒是不用担心你会这么快死掉了。”

原来此处是那魔头的元魂,难怪自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果然,那黄金灯盏处又传来嗡嗡的说话声,“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老祖我倒是走眼了,小兄弟,既然你来到此处,与老祖我便有不解的缘分,老祖便替你做三件事如何?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尽管说出来便是。”

江帆没有吭声,格里昂却已经按捺不住了,“老魔头又在蛊惑人心了,小子现在可是考验你定力的时候了,你要自己把持不住,本尊也救不得你。”

江帆当然知道自己不会白白得了好处,他面带微笑,心中却着实有几分紧张,越靠近这黄金灯盏,江帆越发觉得浑身上下的寒毛都乍了起来,他还从未有过如此可怕的恐惧感。

“小子不是不识抬举,只是无功不受禄,老祖的好意小子心领了。”

那元魂见江帆拒绝了自己的请求,竟然一点都不意外,他嗡声大笑,“小兄弟,你可也太小看了老祖,也未免将你自家看得轻了,莫非你以为老祖是在求你么,那淳元子困了我数百年,也无法将我湮灭,老祖又怕的何来,只是小兄弟你既然出现在这里,也算是你我的缘分,你且慢慢想来,但凡有所求,尽管开口便是。”

江帆本就存了戒备之心,干脆闭嘴不言,任由那老魔头磨破嘴皮,也只默不作声。

那元祖看江帆不为所动,叹了口气,“如此,我便传你我魔宗法术如何,想我冥魄宗向来一脉单传,如你得了我一身修为,那时纵横天下,却又怕的谁来?”

“果然是冥魄宗的老魔头,没想到本尊消失了数千年,竟然又冒出这等怪物,倒是小看了这冥魄宗,小子,你且耐心听他说些什么。”

格里昂听的这魔头出身冥魄宗,也留上了心,刚才收去的那一桩魔门法宝闭月摄魄环便传自这冥魄宗,冥魄宗在千年之前不过是小小的宗门,根本入不了流,只是这一宗门有一古怪的规矩,一向是一脉单传,冥魄宗门的魔宗修士向来只有一名弟子,如他要再收徒,除非门下弟子死去,或者亲手将门下弟子杀害,当真是残酷无比。

只是天资过人的门人何其难得,冥魄宗中又有几人舍得如此做,是以冥魄宗门虽然人数不多,但却个个修为精深,也算得上是恶名远扬了。

江帆得了格里昂指点,便露出了似有几分动心的模样,那元魂看江帆不再漠然,知道自己多了一份机会,他被困此处,虽然已是魔宗元祖,也是当世难得的大能之士,只是再过上几百年,终究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如不早早离开此处,寻求突破,却哪里还有生机?

就算不能再上层楼,觅的一名佳弟子,在门下弟子的护持下,转世为人,重入魔宗门下,依然有得望大道的机会,岂不比白白耗死在这里强上百倍?

“小兄弟,我看你似乎并非玄门修士,竟然能破得了淳元子的禁制,入的此处,当也是奇事一件了,你且记住了,老祖本名惠能,你非我灵门中人,自是不知晓,倘若你入我门下,在灵门之中,你虽然年轻,辈份却算得上极高。”

“惠能?”格里昂喃喃自语,他实在想不起数千年前哪里却还有惠能这一号人物,想来既然惠能已经修成元祖之身,存活千年也并非难事,看来此人成名定是在自己被困之后了。

格里昂心中倒也起了几分好胜之念,数千年眨眼过,竟有如此人物,惠能元祖之身,已是了得,那淳元子竟然能用禁制将他困在此处,至少也与惠能实力相当了,玄门之中,要擒住魔宗元祖,那淳元子想必已是化神真人了。

格里昂不知,江帆更是无从知晓,但他肯定这惠能在魔门之中绝对是非同小可的人物,江帆皱了皱眉头,如果他再不出声,惠能恐怕就要打消这个念头了。

“惠能老祖么,小子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只是小子道行浅薄,恐怕不能入的您老门下,倒让您老失望了。”

惠能看江帆上了钩,又怎么能这么容易放过他,便将冥魄宗门中规矩浅显地说了一些,尤其是那师门单传这一条,惠能是要为江帆吃下定心丸。

江帆刚才已经从格里昂那里得知,但他还是装作惊奇的模样,“如此说,老祖却是不曾收徒了?”

“老祖我几百年前倒是收过一名弟子,可惜他福缘浅薄,已经先行一步了,你若入的我门下,便是我惠能真传弟子,这一点你无需担忧,只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小兄弟,我看你倒像是那武修之士,却不知老祖看得可对?”

惠能能看出江帆走的是武修路子,这并不稀奇,虽然江帆未曾出手,但以魔宗元祖的眼力,如果连这一点也看不出来,那真是无法令人信服了。

江帆躬身称是,“老祖好眼力,小子确实习过几天武,只是却不敢妄称武修。”

惠能老祖嘿嘿一笑,他也只是讨好江帆才如此说,他看江帆恐怕至多也不过是武者境界,想一个区区武者,又怎么能入的了惠能老祖的眼,如果真要将武修算作对手,那大梁国之内,恐怕也只有神武帝才堪提起了。

要在几百年前,像江帆这种小角色在惠能眼中连蝼蚁都不如,他又怎么可能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他,只是现在的境况不同,自己能不能脱身,可就全在这小子一念之间了,况且江帆能破开淳元子的禁制,恐怕另有过人之处。

惠能与武修之士打交道不多,他平时也未曾将这些人放在眼中,但惠能也知晓武修之士能够存活这么多年,自有道理,只是这些都是他心中所想,却万万不肯显露出来。

“这魔头竟是从未听说过,只是既然有元祖修为,定然不是善茬,你且稳住他,看他究竟想要如何?”

听格里昂如此说,江帆便冲惠能拱了拱手,“能得老祖抬举,真是小子的造化,只是小子未立寸功,就得老祖如此厚爱,心中实时有愧,却不知小子能为老祖做些什么?”

惠能呵呵大笑,他没想到江帆倒是有几分机灵,如果江帆肯真心听命于他,tiao教一番也无妨,如若他存有二心,到时亲手除掉他便是。

“小兄弟,难得你如此有心,只待你将为师从这赤金神灯之中解救出来,为师绝不食言,定将你收入门下,做我惠能的真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