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电话那头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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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来到515房间,丁小忧轻推其门,探头一看,里边居然没有人,走了进去四处看了一下,果然有着孩子刚住过的样子。WWw、QuanBeN-XiaoShuo、cOm

住院部都有电脑,可供病人家属查看病历和住院情况以及收费情况等等,丁小忧查看了一下,还没等他仔细看,听到门外有足音响起。

他一时难堪,不愿就此撞破水弄月的私事,想着如何避开。从门口出,已不现实,定与她撞个满怀,当下朝阳台一闪,来到了窗帘外的阳台。

水弄月果然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走了进来。

“宝宝,打针疼吗?”水弄月的柔声的问着手里的孩子。

“宝宝看到妈妈在哭,妈妈更疼。”孩子嗡声嗡气,倒是人小鬼大,一句话就把水弄月说的眼泪巴巴的。

“妈妈不疼,宝宝,托儿所的阿姨都说你很乖,又学会了好几首唐诗,给妈妈背背看。”水弄月擦着眼泪,将孩子放到病**,握着孩子的小手,一脸慈爱。

“好啊!我给妈妈背一首《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孩子虽小,却十分老成。朗诵的时候,还举手投足,一边做出抬头看明月地姿态,紧接着又做起低头思故乡状。

“妈妈,你又哭啦!是不是念君背的不好?噢,对了,妈妈一定是想故乡啦。托儿所的阿姨说,低头思故乡。一念一断肠。我们问他什么是一念一断肠,她说就是伤心到要流眼泪。妈妈是阿姨说的一念一断肠,对不对?”

水弄月轻摇其头:“妈妈不想故乡。”

“那妈妈想的是什么呢?”小念君歪着脑袋天真的问,随后自言自语的道,“一定是想爸爸了,妈妈,小朋友都有爸爸。说妈妈爱爸爸,为什么念君从来没见过爸爸啊?”

水弄月脸色苍白,眼泪流地更加厉害,捂住嘴巴,控制着自己的哭声,喃喃道:“念君地爸爸是个大英雄,等念君长大了,就知道爸爸啦……”

念君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的道:“妈妈,那你为什么哭?是爸爸欺负念君了么?”

水弄月抚摩着念君的小脑袋:“是妈妈不敢见他,不敢叫他知道。他心里不开心,妈妈不敢走近他,也害怕见到他。”

念君好奇的道:“爸爸很凶么?妈妈为什么不敢见他,害怕见他?”

水弄月眼神凄迷。摇头未语。

外头的丁小忧听的微有些沉不住气,产生了一股颇为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水弄月地话奇奇怪怪,与她一贯的为人全不符合。

正恍惚间,听念君又问:“妈妈,爸爸他叫什么名字呢?小朋友说都是跟爸爸姓的,念君为什么跟妈妈姓水呢?”

水弄月无言以对,幽幽叹了口气:“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现在跟着妈妈姓水,等长大了。再改过来跟爸爸姓。”

念君不依不饶的道:“妈妈要告诉我爸爸姓什么。念君要去找到他。”

“念君要回爸爸身边,不理妈妈?”

“不。念君要爸爸回到妈妈身边,别再让妈妈伤心。”

水弄月见得孩子表情认真,捏着个小拳头,小小孩子,倒是一本正经的很。水弄月心下感动,心里思忖道:“念君还是个孩子,他哪知道,他的爸爸从来就没有在她身边过,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孩子……”

“妈,你快告诉念君好不好?”

“念君,你爸爸的身份很特别,是个大秘密。妈妈告诉了你……”

还没等水弄月说完,念君就保证道:“念君知道啦,爸爸是个大人物对不对?妈妈放心,念君一定不会说出去,做梦也不会说。”

水弄月叹道:“你爸爸到底姓什么叫什么,妈妈也搞不清楚,也不想去搞清楚。他现在姓许,但有个坏人却非说他不姓许。”

要不是阳台栏杆挺高,丁小忧差点就听的差点栽下五楼去。这……这不是在开玩笑吧?姓许?丁小忧隐约就担心地是这个,没想到……

巧合,也许是巧合呢!不对啊,也许姓许,有个坏人却非说他不姓许。水弄月这口气,似乎很有些弦外之音,难道?

丁小忧的心跳加速了,回想着自己与水弄月的数度**,最后一次是在接近三年前的那个从法国回来的圣诞节,记得当时水弄月漏*点到顶点的时候,确实去掉了丁小忧地安全措施,说要像真正的夫妻那样干一回,难道那一枪居然正中花心?这命中率也未免太高了点吧?

事隔近三年,突然知道自己有了个儿子,这感觉确实够荒诞的,不过更荒诞的还在于他在楼下冒认水弄月的男朋友,居然像是未卜先知似的。

就在他为水弄月为什么要保留这个孩子的动机着疑时,水弄月的手机响了。水弄月看了一眼,脸色微变,轻咬嘴唇,直接挂掉了扔在**。

这来电显得契而不舍,水弄月刚挂掉,又催了过来。

念君见状,把手机捡了起来,接通了,奶声奶气的道:“喂,我妈妈不开心,等一会儿打过来好吗?”

水弄月见念君居然把电话给接了,微一错愕,还是把电话接了过去:“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不干就是不干,我不会出卖他的。”

电话那边慢条斯理地听着,随后又说了几句什么话。

水弄月脸色苍白,坚定地道:“你料得我水弄月一时,却料不到我一世。我为什么留这个孩子,绝非你说的为了攀龙附凤,否则我早就带着孩子去认他了!”

丁小忧心里一紧,水弄月这口气,更加坚定了先前地猜疑。这孩子,九成九就是他丁某人的,那电话那边是谁?怎会知道攀龙附凤这个说法?难道他也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想乘机要挟水弄月?或者他就是那个告诉水弄月,许若谷不姓许的人?那这个人是谁,岂不又是呼之欲出?

丁小忧手心沁出汗来,这一直隐藏良深的一个人,黑衣帮的幕后黑手,难道真的要落在水弄月身上揭开谜底?是意外,还是巧合?

此时此刻,既知道自己突然间多了个儿子,又忽然在黑衣帮这件事上产生了一线曙光,这让丁小忧空虚的内心,陡然产生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波澜。

水弄月咬着嘴唇,似乎在听着电话那边再说些什么,表情有些愤怒,又明显是在刻意控制情绪,以免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

过了片刻,水弄月还是毅然摇头:“我说了,你要的东西,我找不到,也不可能给你找。你要对付他,明刀明枪去干就是,为什么要在我小小弱女子身上打主意?你说的没错,我既不是他的原配,也没有任何名分,可我知道,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他曾经为我挡了一刀。我不妨告诉你,那天我本是要去做医院人流的,但就是那一刀,改变了我的主意。我知道我水弄月这样的女人,也终于可以爱上了一个男人,虽然我没有资格……”

她口气激动的说着,紧紧的将念君搂在怀里,生怕孩子突然被人抢走了似的。

丁小忧额头冒汗,自己这一个好奇跟过来,居然跟出了这么骇人听闻的一个消息,他丁小忧,居然又有了一个孩子,而且是水弄月给他生的。

现在一切都已经很了然,水弄月那半年多的离奇请假,自然是躲起来生孩子,而非给她母亲看病。丁小忧恍惚想起那次在一家医院附近看见水弄月,此刻想起,更印证了眼前的一切,水弄月,她居然肯为他偷偷躲起来生个孩子,而且很显然,并非是为了攀龙附凤,听她的口气,竟是因为丁小忧为她的事,被人在手上带了一刀。

女孩子到底是感情动物,不可理喻。她水弄月天生虚荣,追名逐利,这次居然不求富贵,不求闻达,居然只为那一刀,却没有去医院做人流,而是选择了留下这个孩子。

丁小忧看着念君,小家伙眉目清秀,眼神灵动,活脱脱就是一个丁小忧的幼年版,与他小时侯的照片,竟真有五六分的相似。

水弄月听了电话那边的一阵话后,默然一阵,情绪忽然激动道:“不,你害不了他的,不管他姓不姓许,你都害不了他。余观潮,百里桑,白无痕,许若海,这么多名字加在一起,这三四年,谁不是时刻都惦记着害他?不……你这个魔鬼,你……”

水弄月怒斥着,但说到最后,泣不成声,显然是被对方捉住了痛脚。

“你……你竟要对付我的孩子么?”水弄月紧紧抱着念君,念君对着电话大声道:“大坏人,你又欺负我妈妈,我告诉我爸爸去,让他打你,哼!”

这小小孩子,装着老成模样,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多少让水弄月感到宽慰.当然对于喝敌之效,那当然半点用处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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