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别墅夜话

(ps:上午码这章,太累了,几番思考,还是别把可心拖下水.)

三人开车到达飘渺山庄,把车停在外围的一个午夜停车场,徒步前进。wWW。QuANbEn-XiAoShUo。coM好在湾湾对飘渺山庄非常熟悉,对陈亦欣这座别墅也知根知底,因此借助工具,不费什么力气就翻了进去。

“不对啊!怎么没有保镖?”飞龙纳闷了。

湾湾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他**妈去赣东北老家,保镖都带走了啦!这点都打听不到,我还混个屁啊!”

这句话一出,飞龙地鼠同时发呆,那个他们熟悉的湾湾又回来了,口气中的狡黠,以及那顽皮胡闹的眼神,都是他们曾经熟悉的湾大姐。

地鼠傻头傻脑,就要去套正门的锁。他的工具很多,开锁更是一把好手,国内几乎没有哪家防盗门的锁是他打不开的,而那些警报器,在他手上就跟受惊的绵羊似的,一叫都不叫,傻到家了!

“傻啊,你以为这是你家啊,还走正门。跟我来,有侧门呐!”

随着湾湾绕到花园一侧,果然见开有一扇侧门。

门锁在地鼠的施为下,应声打开。三人潜了进去,重新把门锁好。一路直接摸到客厅,不敢开灯,在沙发上坐了片刻。

“没人在家!”地鼠早已前后左右各个角落侦探完毕。

湾湾怒目对着飞龙,显然是质问:“不是说他在家的么?”

“可能还没回来。”飞龙大汗淋漓。“要不就是在房里睡着了?”

“去他房间看看。”湾湾当机立断,不愧是三人当中地老大啊。

房门虚掩,伏门听了片刻,并无声息。湾湾老实不客气,推门而进。饶是她胆大妄为如此,但走到未婚夫房里,呼吸还是一阵紧促。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担心。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她害怕看到熟悉的一切,更害怕看到她不愿意看的东西。

地鼠傻乎乎的就要跟进去,飞龙背后给了个暴栗他,一把将他扯住:“你进去做啥?出去放哨!”

地鼠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星主的私人房间,与飞龙两人走下楼来,一左一右。认真的放起哨来。

湾湾思绪澎湃,这个房间,两年过去了,不论是布局还是家具,一点变化都没有,简直就是从两年前直接过度到今晚,中间根本就没有两年地时光间隔。

桌上有三件东西是两年前没有的,一本相册;一张速写图。一张保证书。借着微弱地手灯,翻开相册,竟全部都是湾湾的照片,有那次去法国过圣诞节偷回来的照片,有两人相处时照的亲密照片,有订婚那天拍的照片……

速写图被装裱好了。用一个镶边的图框嵌着,摆在桌子正中,保证书则压在图框下。湾湾着手触摸着这些熟的不能再熟悉地物品,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退了一步,看到大床后面,高挂着一件衣服,在微弱的灯光下,熠熠发光,竟是订婚那天丁小忧所赠送的婚纱,背上那颗窟窿。周遍的血迹都没有被清洗。而是非常醒目的挂着,分外显眼。

这当然是是丁小忧借以纪念。又不无鞭策自己的举动。

还好,房间保留着的,都是她司徒湾湾的痕迹,并无别地女人。她也听说了这两年来,丁小忧私人生活极端荒唐,堕落**,这才忍不住想回来看看。

眼见这种情形,回忆过去种种,始知这男人纵有千般不是,对自己还是爱上了心的,否则又怎会不顾一切挡了杀手后面两枪?怎会在司徒家的城堡前长跪三天三夜?又怎会不顾警卫们的枪口,一意孤行要见他一面?

这间房子,确实是丁小忧为湾湾留着的,他不会带别的任何一个女子进来,陈亦欣也绝对不允许。

就在湾湾情难自已时,手机震动了。是地鼠发现有人回来了。

她再难流连,窜出房门,来到大厅。三人聚在一起。地鼠颤声道:“是星主地林肯车!”林肯就林肯呗,犯的着这么激动害怕吗?

湾湾和飞龙却不知道,地鼠已经看到车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赫然是星主大人,女的看的不怎么明白,但似乎竟是可心。

“撤?”飞龙问道。

“撤不了啦!车已经到车库了,出去准撞上。星主是什么身手和反应度?”地鼠哭丧着脸道,“躲吧,最好躲在他们不会去的地方。”

湾湾四下一扫,看到两只大花瓶,心中立刻想起香梧桐杀手那件事,正是这种大花瓶藏了一个杀手,才导致她和情郎双双受伤。

她二话不说:“你们自己想办法,我躲到花瓶里去。”

这两年湾湾果然经过了特殊的训练,身手居然非常敏捷,如同一只大鸟似的,窜到了花瓶口,倏地就躲了进去。

飞龙和地鼠一打手势,纷纷自己找地方去隐藏了,心里是十五个吊桶,绝对的七上八下啊!

湾湾是有苦自己知,这花瓶居然装有水,好在水还很香,倒想是香奈尔香水似的。

不到六十秒地时间,丁小忧已经开门进来,打开了大厅地灯,顿时金碧辉煌,灯光闪亮,身边一人,赫然是可心。

“喝点什么吗?”丁小忧问道。

湾湾听到丁小忧的声音,一阵荡漾,细想之下,不对啊?他在跟谁说话来着?难道还有另外一个人?男地女的?是谁?她几乎忍不住就想窜出来看看。

不过可心的开口打破了她地好奇心:“不喝了,我坐坐就走。许若谷。两年了,你也该把司徒小姐接回来啦!”

丁小忧黯然的叹道:“若她肯随我来,早就来了。她还在生我的气。”

可心摇头道:“不,大家都是女孩子,我多少知道一点。司徒小姐虽然有些任性,但却是性情中人,达观开朗。不会永远拘泥不放。只怕她心里早已原谅了你,只是行动上一时还不知道如何接受罢了。”

湾湾听的心头凛然。可心居然这么了解她,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她对可心,本就很有好感,但此刻这种情形之下,也不知道该是感激,还是提防。

毕竟她心里清楚的很,自己那风流成性的未婚夫。对可心亦是不无好感,此刻深更半夜带他回来,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竟难道连可心也……

丁小忧叹道:“两年来,我去了法国不知道多少趟,总是碰壁,不过我也不会死心。我妈要求我一年之内要把湾湾接回来,着实有些难办。”

可心默然,忽然问道:“如果司徒小姐回到你身边。许公子会否因你的妻子而做一点改变呢?”

丁小忧喃喃道:“可心姐在教堂地祷告,我都听到了。在你心中,我已经被打上了邪恶的标签,本是该受到神地责罚的人。可心姐却抱着一颗救赎之心为我祷告,让我汗颜无地。可是你知道吗?我走的这条路,从来都是身不由己。我没有去害人时,别人一心一意却来害我;我若不以邪恶之心对待,只怕现在早就不能和可心姐坐在这里交谈了。”

可心叹道:“一念为善,一念亦可为恶。许公子别告诉我,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的口气里,透着些须责怪之意,可心不是没有看通透,还是看的太过通透了。使她觉得江湖争斗,其实毫无意义可言。若能洁身自好。未始不可以安身立命。

丁小忧叹了一口气,心道可心看到的。毕竟还只是表明东西,没有鞭辟入里。她也许看到了星汉灿烂对付龙腾和华硕的手段,看到了他大挖别人墙角,不惜诋毁诽谤;看到他动辄带领大批悍恶地手下,东西火拼,今天要灭这个,明天要灭那个;看到他左拥右抱,醉生梦死在温柔乡里……

“可心姐秀外慧中,可是这件事情上,还没看透小弟的处境啊!”

可心淡然一笑,轻轻摇头,露出一个“未必”的眼神,忽然舍下这个话题,反问道:“许公子你看过一部名叫《dancerinthedark》(中译《黑暗中的舞者》,又译《天黑黑》)的电影吗?好象也是嘎纳金棕榈大奖的得主,导演是个电影**者,叫什么拉兹冯提尔,具体不是记得很清楚。”

丁小忧回忆了片刻,点头道:“是2000年的嘎纳金棕榈奖得主,那年《杀手寂寞》嘎纳参赛时,有过一段经典回顾,有过这部影片的介绍,可心姐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我非常喜欢这部电影里地女主角,还有她那双弱视的近乎盲了的眼睛。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里边那首主题歌,是女主角自己唱的,名字叫《i′veseenitall》。”

丁小忧依稀还记得,影片具体他没看过,但经典回顾时,正好放着这么一个片段,一男一女在铁路轨道上唱着一首歌,他的英文当时已经算不错了,听懂了不少。隐约记得那歌唱地非常有寓意。

“可心姐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到家庭影院里去温习一下的,嘎纳历届的金棕榈影片,我家都有收藏。”

“不,我现在很想把那首歌唱给你听。”

丁小忧微有些错愕,深更半夜,唱歌给我听?不过他向来知道可心聪明,既然要唱歌,定然有她唱歌的用意,当下恭敬的道:“那小弟洗耳恭听了?”

可心毕竟是创作者,对歌曲有着天生的敏感。酝酿了片刻,竟真的清唱起来:

i′veseenitall

ihaveseenthetrees

ihaveseenthewillowleaves

dancinginthebreeze

i′veseenamankilledbyhisbestfriend,

andlivesthatwereoverbeforetheywerespent.

i′veseenwhatiwasandiknowwhati′llbe

i′veseenitall

thereisnomoretosee

youhaven′tseenelephants

kingsorperu

i′mhappytosay

ihadbettertodo

whataboutchina?

haveyouseenthegreatwall?

可心一路不停,婉婉唱来,浅唱低徊,竟将这首歌唱的十分动人,又把歌曲里边的寓意都尽数表现了出来。

一曲唱罢,可心站了起来,不等丁小忧有所反应,叹道:“夜了,我该回去啦!”

(ps:可心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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