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易无言以对,他就是觉得此事来得蹊跷,想要让杨大人看看这案子是不是有什么漏洞,现在居然是百口莫辩,倔强的朱易仍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

杨大人居然笑了起来,对花弄月说道:“花少侄,你就别再难为朱公子了,这朱公子性子硬的很,让他说出来也算是为难了他。”

“若真能查出点什么来,那便最好;若真相真的是如此,那我们朱家只能就此认命,只是整个朱家都落到那个女人的手里我实在是不甘!”从朱易的话中不难听出,朱易并不是个贪恋名利钱财之人,只是想要帮他老爹保住朱家,只是此时真的是有点难了。

花弄月即便是有心想帮朱易他也不会领情的,从邵夫人那里将朱府买来然后再原封不动地送给他,他会领这个情面吗,恐怕一定宁愿与母在外相依为命也不会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吧!

“那便如此罢!这个案子看来已经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老夫真的是爱莫能助了,”杨大人也看得出其中似乎有隐情,但是始终是苦于没有直接证据,既然白纸黑字都写了,也验了便是朱老爷亲手所书,那么便没有理由再在此案上纠缠下去。

朱易即便是想留也无法留,一开始便是自己承诺的,若是真的查不出什么来,那么他也不会再纠缠下去,不是吗?“多谢杨大人,我送你!”看他说的如此难忍,花弄月也真是有点看不下去的。

“这就要走了吗,没有查出些什么东西来吗?”邵夫人就像是向朱易炫耀一般,知道一定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朱易不想去看这个女人,但是他的命运又会如何呢?既然朱老爷将朱府全部交给了她,那么朱易和他的母亲现在便是寄人篱下,随时都有被驱逐的可能,瞧邵素素的模样俨然便是小人得志之状。

朱易没有理会她,便是给杨大人开了道,“杨大人,我送你……”

“花少爷,那我们之间的交易?”邵素素是迫不及待地贴上来,这可是财色双收的好事。

“你便拟好合同,随时便能来花府!”花弄月简单地说一句,再问上一回,“邵夫人,能否告诉我,朱老爷留下的遗书确是在他的枕边发现的吗?”

听前半句,邵夫人笑容常在;听他的后半句,她却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立刻回道:“没错,那日早上我第一个去老爷的房间,便见到他病逝在**,当时真的是吓死我了,枕边还有那份遗嘱。”

花弄月留意了她的所有神色,便点了点头,淡然地一笑而过,便要离开朱府。

“花少爷,我送你!”邵夫人步步都要紧贴。

“夫人留步,花某还是认得出门的路的,”花弄月简短的一句便转身直接离开,这邵夫人可真是热脸贴上了冷板凳,毫无面子。

门口,杨大人已经离开了,只留下朱易一个人站在门口。朱易那见花弄月的表情便是欠他钱似的,爱理不理便走了回去。

花弄月也没有介意,看来真的是一个认定朋友便朋友,认定仇人便不放过之人,想要让他有所改观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走在了路上,享受田园带来的三公分新鲜,花弄月不知不觉便看了看自己的侧手,那股黑气在手上蔓延,不知何时会攻心。原来自己也是有点怕的,曾经的那种大无畏不知到去了何方,想想跟沈月新在一起的日子不到两年,还是有点难过的。幸好瑶姬没有欺骗自己,三年便是三年,不会少一天,时日无多,**的日子遥看前方。

走在了街道中,周围的吵杂确是让自己觉得无比的欣慰,曾经以为自己会喜欢像朱雀一样生活在世外桃源,但这故土之亲却一点不能割舍,仍旧热爱……

“少主,一日找不着,没想到在这里,”花弄月却是问到了严明的气息,严明便是好容易找才找到了花弄月。

花弄月淡然笑了笑,问道:“严大哥找我莫非有什么紧急之事,为何要慌张,若不是家中出事了?”

严明大大摇了摇头,笑道:“家里有叔叔们看着能出什么事,不过是严明一日不见少主心中却又要挂念一分罢了。”

花弄月脸上灿烂地笑着,心里头却是难过得紧。这个严明确是一个忠心耿耿之人,对自己也是万分为好,但是有一天自己消失不见或者归天,那么他会怎样?叔叔们何尝又不是一样呢,沈月新呢?

“月新呢,在家中可好,还有又外出逛了去?”

严明摇了摇头,回道:“少主上次笑话夫人她字写得难看,她正在家中勤奋地练字呢,还处处找漂亮的字体临摹,让严明也感到认真得很啊……”

“原是如此,今去了朱家,看到那朱老爷生前的字才是漂亮,真有大家之风,该让她好好学学,”那朱老爷的字真是一眼难忘,花弄月现在都感到羡慕万分。

“原来少主一日找不着却是又去了朱家,这几日总为朱家走动,难不成真的看上了那朱府不成?”

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酒家,闻到了酒味花弄月便感到心动了,笑道:“不管房子不房子了,碰见这酒家我们便喝一场尽兴才好!”

“少主既要喝酒,严明岂有不陪之理?”说着两人便走进了这酒家,要了几坛上好的美酒便尽兴地喝了起来。

“老板,我真的没有偷店里的酒,我也不知道那酒怎么不见了,你说我怎么也不会敢偷店里的酒啊!”喝着酒,背后便有什么声音吵了起来,原是店小二和酒店老板为一点点而吵了起来。

“你还敢还嘴,昨天店里便只有你一个人,若不是你偷的也是你看管不力,你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老板步步紧逼,哪里容得下这小厮还嘴。

看着看着这老板便打气了小二,让严明的热血又汹涌了起来。严明自然是看不下这被欺压的场景,便对花弄月说道:“少主,这老板也太凶狠了,最多不过是偷喝了一点酒,怎能这样打人?要不少主让严明去摆平这件事?”

“不用了,教训教训这小厮也好!”花弄月一向是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人,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让严明也不懂得,“少主……?”

“有没有留意到,刚刚这小二说话时眼斜视漏光、毫无神色,也不敢正视店老板,未语先动唇,这都是说谎时的特征,说明这小二刚刚说的都是假话,”花弄月一一分析说,“错了错事无可厚非,但一瞒再瞒却无可原谅,被教训教训也是应该的。”

严明大吃一惊,没想到花弄月还有这样的本领,惊奇地问道:“原来人说谎可从外看出,少主竟能够从别人的神色看出是否说谎,真是让严明佩服!”

“不过雕虫小技,都是小时候医术上看到的,”花弄月淡淡笑了笑,说道,“刚刚在朱府,那邵夫人也同样这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