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潇瞄了一眼很吃惊,那个男子不是花盟主吗,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他这真是羊入虎口、以身犯险。赤燕和玄燕怎么回事,身处神武难道她们两都没察觉吗,真是大大的失职;唐潇潇反应还是挺快的,没有败露一丝。

花弄月看了一眼唐潇潇,又立刻将目光转向了中心的袭雪宫主。她不会说的,她一定不会说出来的;花弄月的心里面还是在抖的,但是他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唐潇潇一定不会将自己指出来的。

“这是什么鬼地方,你这个老女人是谁?不是说是王府吗,为什么是个山洞,还有这么反胃的湖?”一个成熟力壮的男人走了出来,指着上座的袭雪宫主问道。

“休得对宫主放肆!”赤燕的面色还是紧绷着,护主护公。

“进了我血魔宫就由不得你了,从现在开始,你们生是我血魔宫的人、死是我血魔宫的鬼,做我的奴隶,一辈子别想能超生!”宫主没有等下面的任何反响便让所有人知道,他们走错了门,这不是什么高工资高薪水的王府,这里是真真正正的鬼门关。

仍是刚才的那位男子,一嘴的粗鲁,朝着宫主便是破口大骂,“放什么厥词,老子本是来拿钱的,现在没钱,难不成让我们服侍你们这群娘们?老子死也不做!”

见到宫主的嘴角动了动,便用了凌波微步瞬间移到了那男子面前,那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她抓了起来,转眼便只能看见男子掉入了滚烫的血湖之中,被烧死,血液融汇成新湖水。

刚刚那是凌波微步,只见人影不见步移。那是白虎大哥的独门功夫,没想到这宫主不但能够吸走他的功力,还能偷走他的武功,如此之人倘若活着那不是害人吗,整个武林都会被她害了。

“哼看你都找来什么样的人,此种人竟然找来弄脏宫里!”唐潇潇很不屑的样子,都没有看赤燕便知道教训的是谁。

赤燕自然不敢回嘴,受唐潇潇的压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宫主宠着,自然能放肆。

“你们来到我血魔宫便别再想逃出去,一辈子便为牛做马;如果敢不听话,刚刚那个人便是你们的下场!”宫主慢慢移步,转身便离开,“这里就交给赤燕,让他们知道做什么,首先先让他们熟悉熟悉规矩。”经过宫主这么一说,真是没人有任何躁动,不想在此地生命是如此脆弱,多半是一个多嘴一个好奇便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原来以为要来的地方是赚钱的天堂,殊不知却来到了人间地狱。

见一个个人都这么忌惮,根本都不敢动弹,动一动都小心翼翼的,刚才宫主的杀鸡儆猴做得可真是漂亮,不怕今后这些人敢有任何放肆。

赤燕给这些人灌输着宫里的各种规矩,简直就是对这些人进行洗脑,花弄月听着都快要睡着了,无非是些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这些事在宫廷中早就听多了,最重要的一点是“绝对不许动宫里的女子动任何歪脑子”。

给人安排工作,各司其职,无非都是些男人干的体力活。什么担水、看门、伺候人等等,本来都是宫中的侍女做的,现在让男人顶替上来,无非是可以给宫中的女子们多些空间;原本是下层,现在下面又多了可以欺负的,她们倒也成上级了。

“把这个男人给我伺候端水什么的,我也好在那唐潇潇面前炫耀炫耀!”不知什么时候,这玄燕又是打起了花弄月的主意,有个这样俊秀男子在身边服侍着,也是件养眼的事。

赤燕看了看花弄月,便对玄燕说道:“一看就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可不想酿成大祸,便让他在里层看门。”赤燕一点都没给玄燕面子,因为她一心为了血魔宫,不准出一点岔子,一点点不利的事她都不许它发生。

看来这个赤燕还是对自己防范很多,搞了半天就弄个看门的,这样无法掌握最新信息来这血魔宫有什么用?掌握了又有什么用,能将消息传出去吗?不如在此走一步算一步,越贴近不是越危险么?

有的人端茶送水,有个人照料宫主护法饮食起居,有的人担水烧饭,有的人四下巡逻,就花弄月可怜地与对面的一个傻子一起看门,旁边的血湖飘来的味道还如此浓烈。也好,四下熟悉下这血魔宫,等到什么时候掌控形势再逃出去,带领大部人马再铲了这血魔宫,当年唐潇潇的爷爷唐云楚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晚上了,睡在这破屋子里,又脏又潮湿,还与这么多男人同住,连饭菜中都有血腥味,有点想吐,生活真是心酸。沈月新,你有没有发现我的不同呢?

家中,“小姐,你怎么了?”沈月新看到吃的突然吐得很厉害,把紫檀都吓了一大跳。

沈月新摇了摇头,说道:“不知为何,最近一直吐得很厉害,还经常头晕。”

“要不要找鬼医师傅来看看?”紫檀想都没想,转身便推开门,出门去找鬼医。

“紫檀,不要,”晚了,人影都不见了。

沈月新碰了碰腹,又有想吐的感觉。鬼医的出现让沈月新紧张了不少,不会是生什么病了吧?

“月新,你为我们花家添了孩子了!”鬼医才一碰脉搏,便知道沈月新有喜了,“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只可惜孙儿他不知道。

什么,怀孕?我从来都没有准备好,从来都没有准备好做一个母亲,完全没有经验,可以胜任母亲这个角色吗?

“月新?”见沈月新的发呆,鬼医知道,女子知道自己怀孕都会这样些许焦虑多愁。

沈月新反应了过来,不知该说什么,想要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小张,但是,“爷爷,我总觉得小张最近有些不对劲,人是同样,但好像是换了一个一样,连我都觉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疏远。”

这是自然,不是一个人,自然会感觉得到,即便是李流峰掩饰得多好,也不可能完全是一个人,但是花弄月千求万求自己才答应的事不能反悔,为了稳定军心,他的苦心谁人知?“孩子别多想了,一定是孙儿近来过忙,没空顾上你才会多想,待我去说说他,”孙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代你看好我的徒儿,照顾好你的孩子。

沈月新淡淡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这样清雅的笑在她这样俏皮之人身上真是不多见,摸了摸腹中的胎儿,沈月新内心真是开心得很,这是她与小张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照顾;孩子,娘一定让你开心长大,跟你爹一样。不知不觉,沈月新完全是换了一种姿态,少了从前的鲁莽冲动,多的是久违的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