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宫里做了大的人事调动,这是为什么?”最近宫主似乎不断地削弱三位护法的力量,从而来扩充自己的实力,这本就是一家人内部的事,虽说没有什么区别,但在这些宫中仆人侍女看起来却是宫主刻意来提防着几个护法。

“别说了,万一让护法们听到就不好了!”两个侍女在宫中嘀嘀咕咕,却没想到让他遇到了两个护法。

赤燕和玄燕走在宫中,路上这些人说的她们怎么会不懂?

“赤护法,玄护法!”两个婢女不安地走过,只希望不要别叫住。

玄燕本想叫住说她们两句,却被赤燕阻止了。

“赤燕!”

赤燕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当着你面的尚有如此多,背地里这件事不知被谈到了什么程度?”

玄燕也明白,即便是一顿惩罚也阻止不了的事,连自己都好奇,怎能让她们私下不议论?“那你说,宫主这样做是为什么呀,两年里我们忠心耿耿,把血魔宫撑到这场面,她难道还要防着我们什么?”

“宫主想的我们怎可揣测?”是因为见到了宫中有男女偷着私会的事吗,宫主这么做仅仅是为了防这个,还是防着几个护法的实力,彼此束缚着。

玄燕也是叹了口大气,在血魔宫做牛做马,想不到还是没有得到宫主的信任,看她如此疑心,说不定哪一天受到外人的挑唆,忠心换来的是流血。“如果我们从没有来到宫里,那我说不定还是个江湖中的侠客,”原玄燕是个浪迹江湖的女子,也根本没有称霸江湖的野心,只不过是被宫主抓来当壮丁罢了。

鸟林云海,翱翔自在。“那跟外面比起来,宫中是不是束缚多了?”赤燕自雷横帮就来到了血魔宫,自然是不明了外面自由世界的晴朗。

“那是自然,总好过宫中……”玄燕说着便闭嘴了,这话在宫中乱说,如果传到宫主的嘴中,那便是要掉脑袋的。

连玄燕都这么说,那一定是真的,是不是能有一天过上那种逍遥自在的日子呢?“如果能逃出去,玄燕是否愿意,再不回来?”

玄燕一惊,没想到平日中不苟言笑的赤燕护法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宫主知道她有那份心,那不知会是怎样的罪。“平日都是你教训我们别妄想脱离宫中,今天你怎么会这么问?”

赤燕回了神,刚刚那是口不择言吗,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便敷衍地笑了笑,说道:“只是随意一问,在宫中总会倦的,倦了就好奇外面的日子。”

看她的样子,玄燕自然是无法安心,最近的赤燕是怪得很,不再像从前那样果敢的赤然,反而多愁善感起来,让玄燕不免要担心。

送走了玄燕,赤燕却越发地孤单了起来,不知为何,总觉得她那背影是永别,今后再也无法见到这妹妹天真的笑容。冷,好冷,宫里面好冷,要比在雷横帮还要冷,那里是人心冷漠,而此处人人都无心,谁知道他人的热心之后藏着是什么?好想离开,一声不响地离开,但是宫主她放得了我吗,她会安然放我离开吗?

“护法如再如此郁郁寡欢,小心会未老先衰了!”花弄月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旁边,不是因为蹑手蹑脚,是因为赤燕刚刚想心事出神。

见她如此,本想安慰两句,但又怕利用她让她万劫不复,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便放过她吧。花弄月转身便想要离开,一切还是从长计议吧,踏着女人的尸体达到目的自己总是办不到。

“等等!”赤燕却叫住了他。

不知她还想问什么,花弄月便没有回过头,都想要放过她了,她难不成要飞蛾扑火?“护法有事请吩咐!”

“那,那个……”赤燕说不出来,我赤燕虽不说什么冰清玉洁的玉女,但也不是个**的女人,这话对着一个男人怎能说出口?

花弄月只是头微微偏向后面,再问:“如果没事,小张便不打扰护法休息了!”

好吧,说就说了!赤燕硬是站了起来,对着他的背影说道:“那个,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想要逃离血魔宫,到外面的自由世界孤自生活,你愿意跟我一起出去吗,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护法是不是喝多了,如此之话怎会从你嘴中说出,小张刚刚什么都没听到!”这赤燕是怎么了,是要考验我吗,还是在打探什么?

这个答案不是赤燕预想的,至少也考虑一下吧?赤燕再追问:“你不是说外面的日子比宫中自由吗,那为什么还要留在宫中受苦,跟我一起离开难道不好吗?与鸟鸣、与蝶舞,重拾旧时的日子!”

“那不过只是当护法朋友,与朋友间的畅聊,不过是说说罢,护法何必当真?”她不是那种单纯的小姑娘,怎么会随意相信男人的话,受过一次骗难道还不够伤害吗?

说说而已、不必当真,但是我已经当真了!我再也受不了宫中那种寂寞空虚冷的生活,受不了那种坐等受折磨、坐等被宫主利用再一脚踹开的日子,我只想要自由,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晚子时宫门长廊下,我等着!”在宫中便是各种死,与其一死,不如放开一搏,至少不会后悔。

“我不会去的!”花弄月一口回绝,径直走向房门,用力打开,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房间。

他是那么绝情,一句话便打破了所有希望。男人骗女人,到头来让女人恨男人,那为什么,为什么他连骗都懒得骗,他不是也向往外面的日子吗,他又为什么非要留在这个地方?

赤燕吃力地坐了下来,手捂着脸,大声地叹息,往日的严肃再也见不到,眼中只剩下男人的魅影,还有那无尽的叹息。

花弄月倒也被弄得奇怪,她是怎么了,这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吗?那她又是不是真的要逃走,如果真是这样,袭血宫主放的了她吗,为了宫中的安全,怎会放她安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