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整装待发,宫外不知会有一浩劫,宫中早已被安排得妥妥当当。玄燕和唐潇潇自然是有任务的,但是这宫主到此时都没有给自己下达命令,到底是随队出行还是宫中坐等,如果都走了那这血魔宫岂不是座空城了?

“是张护法吗,宫主请您移驾一趟!”花弄月打开了门,这眼前的女子从没有见过,大概又是哪的心腹吧!

宫主此刻找我,应该是有非常的任务要交代吧,否则这个护法岂不是用作挂名之用的?“姐姐等等,小张换身衣裳,这就随姐姐去,”带上了所有的记忆,花弄月随着女子走到了那条长廊上。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走恐怕是有去无回,为何此刻的心情是这样的?花弄月无法言语,即便是有暴风雨,总有雨后安宁的时光吧,那就一起等待那个时刻吧!

“宫主便在里面,那奴婢便不打扰了,”女子关上了门,便不见了身影。

花弄月看见里面,宫主便坐在桌边,一边喝着酒、一边观看着自己蔚蓝的蓝图。

“宫主真是好雅兴,此时此刻没有一丝焦躁、淡定自若,便只有宫主才能办到!”花弄月轻声地坐在了她的对面,这个女人过了四十却风韵犹存,又是不是吸别人宫里而得的呢?

宫主给花弄月倒上了满满一杯酒,微微笑道:“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原以为会很期待、却没想到也就这样;我自小而来运筹帷幄,现在掌控这血魔宫也多少个年头,终于该到了让它问世之时了。”

殊不知这江湖太大,并不是你想玩就玩得起的,不知暗藏多少顶级高手,若他们出手,恐怕一个小小的血魔宫不够用吧?

“宫里面没什么好酒,你为我立了多少汗马功劳,这杯酒也当是我敬你的!”宫主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恭敬地敬花弄月一杯。

她那奇怪的笑和莫名其妙的恭敬是何意呢,这是不是鸿门宴呢,杯中的酒又是不是毒药呢?花弄月犹豫了一下,便端起了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还以恭敬。赌一把吧,否则让她看出什么端倪来就不好了,一切还都要忍啊。

“没想到小张你竟然如此好酒量,幸哉幸哉!”宫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同样再次饮尽。

花弄月点了点头,说道:“小时家中没钱,长大后跟着一些朋友便也学会了一些,不足挂齿的。”

“是啊,小时候一家人都被杀,房子又被烧了,长大混在江湖中自然是少不了喝酒这般礼的,”宫主一眼瞧着花弄月,说道,“是不是啊,花盟主?”

花弄月心里一丝紧张,看来她已经知道了,她又是何时知道的呢,我何时露出了马脚?花弄月淡定地再倒上一杯酒,说道:“我不明白宫主在说什么?”

“武功我没有见过,但是这处变不惊的本领倒是比江湖中那些人强上不少,”宫主望着他,说道,“别再装了,打自从你第一天来到这里我便知晓,却没想到堂堂武林盟主为了当个细作不惜废了自己的武功。”

“既然宫主看穿了,那小张也没有了装下去的必要,”花弄月更是绝然,说道,“既然宫主都知道一切,那不知宫主要怎么处置小张?在处置前我能问一句,我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让你坚信我不是个普通人?”

宫主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圣尊,一切都是英明的圣尊;圣尊知晓你是个有用之才,所以不准许我伤害你的性命,一步步栽培你,要留你为己用。但是我实在是不敢,不敢留你这样一个危险在身边、即便是圣尊怪罪,让你弃暗投明实在太困难了。所以花盟主,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花弄月也奇异地笑了起来,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死期,原来刚才的那预感不是假的,“所以宫主这杯酒是给小张送别的,临死前能得以美酒真是太妙了。”

“老实说,若不是知晓你是个细作,我真的会着迷上非凡的一个人,”宫主又摇了摇头、呼吸了一口,说道,“终于明白赤燕为何愿意为你永远被囚,只可惜呀你们不是一路的,她的痴心算是被废了。”

“宫主给个死法吧,也让小张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可不可能放弃正义、不为卧底,真的为我所用,”宫主没有回答,只是再问一句。

现在即便是说谎也无济于事了,她不可能相信的;罢了,那便留个干净的尸首吧。花弄月摇了摇头,表明了一切。

宫主哼了一声,说道:“早料到,圣尊果然是多想了;你可以明白赤燕中的什么毒,那你便给自己把把脉,看看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毒!”

又是如此的一老套,花弄月查了自己一手脉象,果真是中毒了、剧毒,“孔雀胆!”

“没人能救得了你了,”宫主却没再笑,再说,“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为难远扬盟、为难花家的,也算是对你几日忠心的回报。”

“宫主真是大恩,可惜医者不能自医啊!”感到一股毒气攻心,花弄月两眼眩晕了起来。没想到生命到了这里画上了休止符,我未完成的任务谁来替我完成?沈月新,我回不去了,是我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聪明绝顶、演技出众,没想到只是在个明白人面前做笑话罢了!

花弄月倒在了地上,毒气攻心、冲到了血液中,他吐出鲜血、断了呼吸、再也无力回天。

宫主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地上的皮囊,便再喝了一杯酒,那种决绝的眼神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谁人来驾驭这样的魔头?

“来人呐!”宫主叫来了侍女。

侍女推开了门,便看到张护法死在了地上,大惊大叫了出来;不知张护法是如何冒犯了宫主,才落到了如此的下场。

“惊什么,不过是张护法他对我出言不敬,便给了点教训罢了,”宫主说得很轻描淡写,“去把玄燕和唐潇潇给我叫来。”

“奴婢明白!”侍女退了出来,怀着忐忑的心去做她吩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