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什么情况,他们接受了那些粮草了没?”马车还在荒漠之上,还没有到京都开京,梁靖也是从马车出来骑上了马,看看这高丽与京城之间的差距便是太大,一个在世界最繁华的地方,另一个则在不知名的荒漠角落。

旁边的侍卫停顿了顿,也是不敢把收到的消息说出来。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看着侍卫什么话都不说,梁靖便不免虚了。

既然都这么说了,侍卫自然是不敢不说,“据属下刚刚收到的消息,那个魏将军他、他将我们送去的粮草一把火烧了,火势很猛,看来根本就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

“这个匹夫!”梁靖的右手蹭蹭作响,自然表示了有很大的不满。

“军师,那我们该如何办?”侍卫自然是不知道高人脑中在想什么。

“既然他不领我的情,那便让他领领我的厉害,我梁靖一辈子还没有人对我如此不屑!”梁靖说出了一些狠毒的话来,便让四下的人寒毛竖了起来,这中原人虽然平日里都温文儒雅,但是背地里的坏心思要比他们高丽人要多多了。

“不知军师要怎么做?”

梁靖笑了起来,说道:“听说那魏将军经常有头痛的毛病,你便命人将这个锦盒交给魏将军。”

旁人接过了锦盒,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害人的东西。

“此锦盒中藏着噬魂香,只要闻一下便会要了他的性命,”梁靖笑了起来。

“军师果然是高明,”侍卫便拍起了马来,又问道,“那将军,你怎么能确定他一定会打开此锦盒呢?如果他都没有打开锦盒,那军师的计策不是破废了?”

梁靖哼哼一笑,“他会开的!”

看梁靖如此确定,一定是非常了解魏将军这个人才会说出这话来,这做人惹了梁军师真是命不好过。

天上飞过了一群大雁,在这荒漠之中是经常能够看见大雁南飞的,只不过是寻找迁徙之地。

在这时候,一只大雁似乎飞不动,竟然落了下来,要落在地面上,落到了一个女子的面前。

这个女子身穿朱砂色的薄衣,在这黄沙大漠之中像是勾人心魄的瑶池仙子一般,如此飘渺、飘乎洛神。女子面如桃花、堪称绝色,这倾国倾城之容便是多少男子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一颦一笑足以能够瞬间让君王烽火戏诸侯。

女子低下了身子,看了看这落下的大雁,似乎是没有受伤,仅仅是因为飞久了飞不动罢了。女子将大雁放飞,让它重新回到自己的队伍之中,那大雁却依依不舍流连忘返,还要回过头来看这女子一眼才肯拍击自己的翅膀。

“军师、军师!”梁靖一直盯着左方的这一幕,看着倾国之女子亲手放飞了为她落下的大雁,看着便呆掉了,让旁边的侍卫不解了起来。

梁靖反应了过来,这倾国之女子都是在最上流的地方才能够见到,竟然会有出现在荒漠之中,真是让人好奇;看着她的一颦一笑,这种形象、这种身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到了开京,梁靖也是要回去对自己的主子,掌握兵权、也是掌握整个高丽国权的二皇爷禀报,自然还有他身边那运筹帷幄、能力并不亚于京城刘皇后的赛国夫人。

梁靖没有一点停留,便赶快来到了二皇爷府,这高丽国君也是让二皇爷三分的,自然住的要比太上皇不为逊色的;像梁靖这种中原来的小兵如果想要得到信任、受到重用,自然是不敢对二皇爷有一丝失礼的。皇爷府自然是金碧辉煌,要比一路上来的要好上多少倍,虽比不上京城之上的皇宫,却也不会输给八贤王的府上。

看守之人见到了梁靖前来,并没有通传便带着他进去,自然也是二皇爷等他等了许久了,这一次的大获全胜跟他的相助分不开关系,想着真能够破了魏远的军队,那中原的地界也会一步一步地被逼开,到了那时候便有资本与大宋谈条件,那刘娥孤儿寡母的自然是要让这边三分的。

很久很久,梁靖与二皇爷密探了许久,不知道又是在议论什么、计划什么机密,要等到了天色要黑了才从里面走出来。

正出来,却在门外撞见了赛国夫人,这女子也算是个厉害的角色,聪慧能力不亚于自己的丈夫,二皇爷能有她的辅助便是能够强大了许多。

“梁军师又来了,怎么不在府上喝杯茶再走,这天色要黑了下来,不如一起吃一顿便饭再走也不迟!”梁靖也算是府上的常客,与二皇爷商量大事,这二皇爷也不会有秘密瞒着夫人,自然梁靖也就不敢了。

梁靖不敢抬头看赛国夫人,自然对她也是充满了畏惧感,总是要比二皇爷还要畏惧一点,“属下不敢,这次回来得晚了,便要先行离开了。”

赛国夫人知道,他一向的畏惧和紧张,这是自然的事,曾经从军师的位子一下子被打落到囚犯,好不容易又一步步地回到这位子,自然做什么事都要谨慎十分。赛国夫人笑了笑,说道:“既然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了,便让本夫人向军师介绍一个人。”

一个人,是何人?

“这是落雁,前不久救过我一次,姿色才华和武功都属上乘,恐怕军师都不一定比过的,”赛国夫人让后面的女子走上前来,让梁军师好好看看。

梁靖看到了这女子,便是刚才在荒漠之中放飞大雁的那女子,名叫落雁,果真是国色之人,真能够让大雁忘了飞翔,落下深渊。

朱雀化名落雁混到了赛国夫人的身边,寻求机密配合花弄月,这梁靖便是听花弄月说起过,怎么对付还真不好对付,“听夫人说起过军师,文韬武略定然是小女子所不及的,今后还想向军师多加学习。”

“不敢、不敢!”梁靖看着朱雀这沉鱼落雁的女子,心悸得话都难说。

“你们两人都不必过谦,常来府上走动走动便可以好好交流沟通,相互切磋才能够为国立功,”赛国夫人笑了起来,“你们这些中原人就是礼节太多,不像我们这样大方,今后便都不要太拘谨。”夫人说完了便带着朱雀离开了这里。

梁靖看着,总觉得这女子出现的时机蹊跷,却又不知蹊跷在何处,或许真是落入人间的仙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