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魏远将军勤政为民、驻守边关、护我河山,特封魏远将军为镇远大将军,赐千军令,上阵杀敌、守我边关,钦此!”刘娥的贴身铁骑一路扫来,可见其对此事的重视,“镇远大将军,接旨吧!”

“微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魏远接过了这道旨意,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朝廷不但撤掉了他的禁足令,竟然还封赏为镇远大将军,便是对他大大的信任,只要有了这道旨意,那么便可以披上战甲、浴血杀敌。

“这镇远大将军是什么职位啊?”王襄问道。

秦枭便说道:“这镇远将军便是带马出征的最高职位,现在将军被封为了镇远将军,那便表示所有边关的士兵都要听将军的调动,这可是朝廷对将军最大的信任啊。”

王襄大惊,便说道:“原来以为这便是一场胜算不高的赌博,竟然没有想到这个刘皇后如此慷慨圣明,这一次我们便是扬眉吐气,一定能够杀敌人一个片甲不留。”

“是啊,我们总算是出了一口气,看现在将士们这么振奋,不日必能够展我雄威,”秦枭便也接着说道。

王襄点了点头,说道:“这便是我来到军中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这一切都要感谢朱大人,若不是他的那封信,我们现在还是被关在、任人宰割的羊罢了。”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便是有高人在背后帮忙,否则以朱某小小的能力,如何能够说动当今的刘皇后?”朱孝听到了王襄的话,便是不敢居功了。看到将士们士气大振,必定对于两日后的大战充满了胜气、怎能不胜?

“你是说?”王襄问道。

朱孝指了指远处的花弄月,正坐在枯树下面的他正在聆听自然的声音,等待风和雨的召唤。

魏远也看了看远处的花弄月,此处将士们正在狂欢,而他却一个人静静地与树为友,当初的所见真的没有看错,他确实是颓废之戏掩盖不了他的气宇轩昂。

“那边狂欢匪然,为何不去喝上一杯?”魏远走了过来,没有理会别处的喧哗,便也坐了下来,问道。

“做一个安静的人会比做一个喧闹的人更能够体会人生的百态,”花弄月笑道。

听到他的话,魏远知道这个人一定不仅仅是一个大夫那么简单,他的一生一定发生了许多事情,他一定有别人无法想象的过往、有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不愿意被别人提起的过去,只是他越这样藏着、伤的也许是他自己。魏远拿出了两壶酒,便扔给了他一壶,说道:“以酒会友、千年不变,管他是友是酉,一壶下去便忘乎所以。”

“三国归晋,即便是掌天下的曹阿瞒也无能为力,”随意一说,不过是说出魏远给晋西这么名字的由来。花弄月看到了手中的好东西,这东西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让他醉过、是不愿意醉还是它不愿意带自己进入迷离的世界?花弄月对这军中的大哥大笑了一翻,便打开了酒盖,一壶酒全部下了肚中,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瞒不了你。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魏远见花弄月喝得如此痛快,没想到现在不痛快的竟然是自己。

花弄月的心静了静,他有预感魏远会问什么问题,为什么要问出来,藏在心里面当作一切不知不是很好吗?“将军有话请说,小张知道的一定都说出来。”

“当初我问你最为敬重的英雄何人,你竟说是我;我魏远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成别人眼中的英雄?你又问我,我说的却是花大侠父子,”魏远说道。

“将军到底是想问什么?”花弄月笑道。

魏远便正进主题,说道:“当初仓中缺粮这件事泄密,我得知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们几人,还有你;但后来机缘巧合,杭州的远扬盟竟然千里迢迢地送粮草而来,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件巧合?”

“什么盟的送粮而来跟我有什么关系?”花弄月问道,“小张只不过是一介布衣,难不成还能够命令得了什么盟的不成?”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魏某便不再问下去了,我们干了这一壶!”魏远见花弄月并没有什么想说的,既然他什么都不愿说、便当作他的出现是冥冥中的注定、是远扬大侠泉下有知,“总之,谢谢你!”

花弄月一笑,说道:“虽然不知道你说什么,不过无所谓,以酒会友、千年不变。”

“以酒会友、千年不变!”魏远大笑。

花弄月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空酒壶向远处扔了出去,扔得好远好远,就连落地的破碎声都听不见;魏远见之,也同样将手中的空酒壶扔了出去,最后一点酒便渗入泥土、融入自然。

天色越来越黑、越来越多变,似乎预示着这片土地之上将会有一场狂风暴雨的席卷;是谁准备好了,是谁在等待这场雨,又是谁因此大胜、是谁要毁在这场狂风暴雨之中。

“军师,密报说,说大宋朝廷封赏魏远为镇远大将军、赐千军令,可以调动边关的一切兵力,”侍卫得到了消息,便立刻进而吩咐。

听到了这个消息,梁靖自然是大惊,竟然没有想到到最后竟会有这样的大变,却又笑了起来。

“军师?”看到他奇怪地笑,侍卫问道。

“那又怎样,能够改变时事吗?只不过给自己的大败再找一个堂皇的寿衣;本想直接攻其军营,现在便就在平西草原让他们知道火炮的厉害!”梁靖似乎还在理智之中,并没有失去分寸。

侍卫明白了,又问道:“那我们是否也要增加兵力?”

“自然要,我明日便上奏朝廷,这一仗等了这么久,一定不能输,一定要让他们一次性输得爬不起来,”决战的时刻终于来到,梁靖等了这么久,等来了时机成熟,终于等到了,敌军兵力再强、士气再高又能怎样,还不是都要葬身威力巨大的炮火之中?

侍卫退了下去,剩下梁靖一个人在屋子之中。

梁靖走到了窗口,看到了天上的风云变化,“老天你是不是也在等这一刻,风起云涌,让我势如破竹!”

梁靖没有想到,可能是想多了,他并没有意识到几年来都没有下过雨的荒漠草原将要迎来一场滂沱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