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快醒醒师弟!”花弄月睡得正是入迷,但不知道是谁在耳边吵闹,什么师弟、谁是你的师弟,别打扰我睡觉。

“李师兄,我师弟他就是醒不过来,这该如何是好?”闫峰转过身来问李毅,他是大师兄,也许会有办法的。

李毅自然是不明白花弄月为何睡了这么久还醒不过来,睡到现在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就算是个正常人这个时候也应该起来了,师弟他在青山一直都是第一个起床的,现在怎么睡到了现在还醒不过来?”闫峰急了,明明还有很足的气息,但就是怎么都醒不过来。

沈月新,你别走沈月新。花弄月的心底里深深地呼喊了起来,把自己给惊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看周围,怎么有两个人在他旁边乱转,是谁啊扰人美梦。

“你醒啦师弟,真的醒了!”闫峰看到花弄月终于是醒了过来,便赶紧把他给拉了起来。

李毅和闫峰,他们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李师兄还有十一师兄,你们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我们昨晚上看到赶路晚了,看到这边有灯火便赶了过来,没想到进了屋却发现你睡在这里,看你太累睡得太熟便没有将你惊醒,”闫峰解释着。

“原是这样,那你们怎么都下山了?”原来如此,一定是自己身上的剧毒开始发作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要不省人事。

大师兄李毅便回道:“师弟你恐怕不知,师祖他早在两年多前便失去了踪影,我们青山各阁都派下了人手,几乎是将整个中原武林都翻了个遍但是仍是找不到,说过去我们已经找了两年了,连师父他们都要放弃了。”

“那后来呢?”这青云老头失踪,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呢,真是不让人省心。

“我们几人仍是不死心,便自愿请命下山寻找,便派下了我、地阁刘武、玄阁林羽轩和黄阁你十一师兄,不知不觉便找到了这里来,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遇见了师弟你。”李毅自然也是感到奇怪得很,这师祖没有找到,却找到了小师弟,“师弟你不是身在杭州,怎么也会来到了这个地方?”

听到李毅的话,花弄月的心里面便是有点了心酸,“没什么,我不过也是恰巧路过此处罢了。”

花弄月刚说完,闫峰便将他给拉出了门,好像有什么神秘的事要问他。

“师兄匆匆忙忙,真是跟你的性格一点都不差,”花弄月笑了笑,他这么急急忙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师弟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是否解了?”将花弄月拉出来,自然是有些话不能让李毅听到的。

花弄月点了点头,说道:“我找到了一个名医,便将身上的毒解了,想它什么断肠散也不过是这样……”

花弄月还没有说完,闫峰便将他的手给拉了过去、一看。之间花弄月的手脉处的黑线已经连到了肘关节,这代表着什么也许闫峰并不在行、也许他猜也猜得出来,“都到了这个时候师弟你还要骗我,明明就已经病入膏肓了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师弟你能不能跟师兄说一句老实话,瑶姬她说得是不是真的,如果没有解药,那你最多便只有三年的时间?”

原来以为他都已经忘了这件事,想不到他还将这事摆在心上,花弄月点了点头,说道:“也许她说得对,小张我真的是命不久矣。”

“三年,那么这样算过来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真快、这一切都来得这么快,没想到我在青山上一呆已经三年过去,而你却没有多少时间了。”闫峰明白,花弄月是乐观,他不愿意将林羽轩换解药,但他就愿意这样白白丢了性命。

“看时间也不早了,那小张就先告辞了,帮我向李师兄告个别!”花弄月一声糊弄,想快逃离这个地方。

闫峰见势,便又一下拉住了花弄月,这个时候哪里还能够让他跑,他这么一跑,也许便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师弟这一次你怎么都要听我的,与我一起去离若谷,向那瑶姬去讨回解药。”

这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如果瑶姬那么好心肠的话,她怎么会无故向人下毒,既然她敢这么做便不会轻易还人解药。花弄月摇了摇头,说道:“生死有命,也许师弟的命真的到头了,师兄便让我各自游荡、各自为家。”

“我这并不只为了你,也为了师祖,”见花弄月依然是不肯就范,闫峰便只能够将话说出来。

“师祖、这件事跟师祖有什么关系?”花弄月不明白了。

闫峰便说道:“师祖失踪这件事的原因也许别人不知道,但便只有我一人知晓。”

“为什么?”花弄月问道。

“自然是为了他最疼爱的徒孙、自然是为了你!”闫峰便明摆着跟他说了一切,“你身中剧毒这件事你让我别告诉任何人,所以我并没有与任何人说过,但是我实在是怕这件事有关太多、关系到师弟你的性命,所以我不得已下便告诉了师祖。我知道师祖最疼爱你,一定会想出办法来,就在我与他说后的第二天,师祖便就下山离开,之后便失去了踪影;其他人不知道原因,我知道他便是想办法给你去找解药去了。”

原来如此,那个时间应该就是自己刚回到杭州,见到老友的那个时候,原来他送字画便只是一个试探,原来他是为了我的病情而来,想不到这一切都这样牵着他的心,作为一个晚辈自己怎么能够承受得起?花弄月想到了青云老头,他的尊尊教诲犹在耳边,但这一失踪便是两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

“师弟这回无论如何也得听我的!”见花弄月犹豫不决,闫峰便又添上一句。

花弄月点了点头,既然老友他是为了自己而失踪,那必定要将他找到,如果能够讨得解药最好,即使讨不到也只能听天由命。“师兄的大恩大德小张一辈子无以为报!”

“我们本兄弟,何必说这些?”闫峰说道,便回到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