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便是让花弄月还是有些后怕的,阴阳道人便是躲在暗处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那我岂不是在他的注视之下过日子、一切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如何能够甘心,如何能够服气,即便你阴阳道人有那通天的本领,不还是惧怕那算命人的一句话;我花弄月也不是绝对的被动,他现在不敢动我还是怕那咒念,便是给我争取了时间,有了时间便能够改变一切,便能够让你大吃一惊、大失所望,但眼前最要关注的应该是李炎武伯伯吧。

花弄月绕过了一老远个杭州城,便是来到了李毅的家,这个地方自己曾经来过,自然是印象深刻得很;李炎武便是父亲的好兄弟,这李毅也是自己的好兄弟,于情于理他出事是不能够袖手旁观的,再来那阴阳道人提示于此便是给我添添麻烦的。

门上敲两下,希望能有人应门。

“来了来了,”这声音很年轻,应该是那个小伙子的声音,李进打开了门,便是见到了已经极其崇拜的大英雄,便是转身高呼了起来,“爹爹、爹爹,小张大哥来了,你快来看看啊!”

花弄月走进了门,这小子还是本性没有改,还是这样的不安定、仓仓促促,跟他的哥哥真是一点都不一样,却是跟军队中的王襄一个性格。

“没想到花少侄能够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快进来坐进来坐!”李炎武看到了花弄月,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开心,只是他眼角的皱纹越发的明显、估计也已经几天没有能够睡好了。

花弄月笑了笑,便说道:“李伯父何出此言,您与家父是结拜之交,小侄只是晚辈,回来杭州自然是要来伯父家拜见的,伯父何必说些这样客气的话,不是见得太疏远了吗?”

“少侄你说话就是这么有分寸,如果我家进儿能够有你这么一半老夫也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李炎武自然是知道花弄月回到了杭州,只不过……只不过双方都忙、都事多。

花弄月无奈地摇了摇头,“伯父何必这么说,李进他年纪尚轻,便是一块没有雕琢过的玉,一旦引导便是能有大侠的风范的;再来李毅也是花某的师兄,论才行品德、武艺智谋无不胜过我十倍,有他这样的哥哥也便是让弟弟学习的榜样。”

“花少侄你真是太过谦了,我俩犬子哪有这样的出息?”李炎武便是羞愧,怎能够与这江湖的武林盟主相提并论?

“对了,李师兄呢,怎么没有见到他,我便是与他一同回来杭州,还说回来之后便要相聚一翻的,”花弄月看了看四周,便是知道李毅根本就不在府上。

李炎武敷衍地摇了摇头,笑道:“毅儿他为老夫走镖去了,便是最近不在杭州,还费心少侄来往一趟。”

“原来如此,原来李伯父急书患李师兄回来便是有心培养他做乾武镖局的少东家,”花弄月笑道,“若不是李伯父急书,恐怕侄儿也不会这样安然地坐在这里。”

“只可惜这少东家能做的时间不长了哦!”李进从后面窜了出来,便将茶水端在花弄月的面前,说道,“小张大哥喝茶!”

“进儿别胡说!”李炎武立刻阻止了李进的说话,怕是他的话露出什么祸事出来。

李进撅着个嘴一肚子的苦水没有地方吐露,便只能坐在了花弄月的身边喝闷声水。

“前段时间便是听说少侄你有案子缠身,当时伯父也是太忙了、无暇去顾忌这些,便是想问问那案子是否水落石了么?”这花少爷缠上了命案在杭州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李炎武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要想不知也是掩耳盗铃了。

花弄月笑了笑,说道:“杭州城近来不安定,便经常有凶案发生,侄儿也是不小心成了嫌疑犯,幸好有杨大人清官名断,才还侄儿一个清白。”

“原来如此,老夫也是前段日子太忙没有顾上,不知道少侄的近况,既然水落石出了,那就好、那就好!”李炎武也是嘘寒问暖的,完全没有要说出自己状况的意思。

花弄月见李炎武根本就是不会说出自己的状况的,便问道:“侄儿看李伯父似乎憔悴许多,不知是否镖局近来事儿太多、或是碰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来?”

“没有没有、侄儿不必挂心,有毅儿在镖局帮老夫的忙,便是能让老夫大喘一口气,”李炎武应付地笑了笑,有抿了一口茶。

“什么没事,我们家既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爹爹你为何不说出来,小张大哥他又不是什么外人,或许还有可能帮上我们一把,爹爹你为何就是要自己死扛着呢?累着您自己、累着哥哥还解决不了,”正当他们聊着,李进便是站了起来,对他的父亲便是大声说话。

“进儿,有客人在你还如此胡闹!”

“本来就是,进儿虽然不明白什么事理,不过也知道人多有主意、人多好办事,你便将我们所遇到的情况告诉小张大哥,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李炎武越是制止,李进便越是要说。

听李进这样义正言辞,这乾武镖局定然是遇到困难了,“李伯父,既然你与我爹是结拜之交,自然也能够当我是半个儿子,侄儿尊敬您就与尊敬家父是一样的,倘若真的碰到了麻烦便说出来。若真的能够想到办法自然是好,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也不会亏了什么的。”乾武镖局遇到了点问题花弄月自然使能够打听到的,但至于是什么样的问题确实不知的。

花弄月说的话就像是儿子那样亲切,李炎武便也是欣慰自己曾经结交了那样的一位好兄弟,虽然英年早逝、但留下了如此才俊的儿子也是要超出他的父亲的。“曾经的花远扬便是为了兄弟愿意两肋插刀,现在的花小侄也是一点都不逊色的。我不想说自然是不愿意侄儿你为了我们家的事而操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