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在梁嫔娘娘的御福轩中,赵恒大宴家客,将各个宫的妃嫔都请了过来:刘妃、李妃、冷昭仪,甚至多日内宫门都没出的杨妃都请了过来。

“这个安胎药煎好了没有,本宫还要在夜宴开始之前给梁嫔妹妹送过去,”这个时候不知道杨妃怎么会如此心好,竟然会给梁嫔做安胎药。

一旁的宫女一边忙着做一边问道:“娘娘,你怎么会想到给梁嫔娘娘做这个安胎药了?”

杨妃笑了笑,说道:“都是李妃和刘妃娘娘的意思,本宫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走出自己的宫,一定要趁这个机会让皇上忘了我刁钻的一面。”杨妃笑得天真无邪,殊不知正有什么大祸朝向她。

“好了娘娘,现在端过去让梁嫔娘娘趁热喝功效最好,”宫女把药煎好了便装了起来,准备端过去,让皇上也高兴。

杨妃笑了笑,吩咐道:“那我们便去往御福轩。”

杨妃和随行的侍女一起来到了御福轩,正当此时李妃刘妃等人也刚刚好到,杨妃是许久没有与她们好好唠叨了,便忘了一旁的安胎药便过去聊着。

花弄月站在一旁,看着失落的紫言,现在不但是皇上被梁嫔肚子里的儿子抢了过去,再加上一个太子,这让她如何能够甘心。“娘娘一个人似乎有许多失落,不如让臣弟坐一旁陪娘娘解解闷。”

紫言是个坚强之人,她最不想的便是在自己落寞的时候花弄月向她伸出同情之手,这便是一种嘲笑、狠狠的嘲笑。“国舅甘心坐在我这个弃妃旁边,那便随意。”

花弄月没有管她话中的刺,毅然坐在了她的一边,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沉默。见到未央身穿着龙蟒之衣从外面走了进来,果然,穿上了那太子之装整个人变得气宇轩昂。

未央留意到了一旁的宫女,手上抓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却不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

“禀太子,是杨妃娘娘做给梁嫔娘娘的安胎药,给她安胎所用,”侍女不敢有所隐瞒,便实话实说。

安胎药,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抓住岂不是可惜?一箭双雕,一次性除掉两个便是轻轻松松。未央淡淡笑了一下,手一抬袖子从篮子上面滑过去,便走了过去,“你可要好好看好手中的东西,别让有心之人有机可趁。”未央从青羽的眼前走了过去,对她淡然笑了一下,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这一幕落在花弄月的眼中,花弄月淡淡笑了一下,隐身穿越之功,好厉害,看上去什么都没做,可那食盒中的碗里多半多了点什么吧?花弄月并不想揭露什么,便倒了一杯酒、也给旁边的紫言倒了一杯说道:“娘娘,臣弟与你干一杯。”

紫言很痛快地喝了下去,露出了倾城之笑,她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不知道才是好的。

赵恒带着梁嫔的带来便是让整个宫中都安静了下来,看到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赵恒的心中也是打心底的高兴。“梁嫔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满两个月,健健康康,朕是从心底里高兴,朕在此处敬各位爱妃一杯,大家共享新生之喜。”

所有人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连梁嫔竟然也要喝酒,遂被杨妃娘娘制止了。

“梁嫔妹妹等等,你身怀龙子,怎么可以喝酒呢,那岂不是对孩子不好,”杨妃说着便从旁边的食盒中端出了一碗药来,摆在了梁嫔的面前,“这是姐姐刚刚煎好的安胎药,给妹妹你安胎之用,对你的孩子大有好处。”

这一个情节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花弄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开心地喝酒。正好趁此机会让梁嫔肚子里的孩子掉了,后宫落到谁的手里也不能落到她的手里,这未央的手可真是不留情。

梁嫔看着眼前的安胎药,便笑了笑对着杨妃客气了一句“多谢杨妃姐姐挂心”。肚子里什么货都没有,要什么安胎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孩子一事会被这些有心之人查出来;等等,为什么不将计就计,趁此机会让孩子流了,也好除了眼前的一颗钉子?

众人有的知晓,有的不知,不知道那刘妃是知与不知,众目睽睽之下,梁嫔将这碗中的安胎药喝了下去,但是过了许久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做贼之人是异常淡定,未央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般,只是斜过头来看看一侧的青羽;花弄月更是淡定,虽不知梁嫔的肚子是怎么回事,但这总会水落石出的;李妃杨妃和紫言等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啊!啊……”忽然间,梁嫔摔破了旁边的杯子,倒在了地上。一旁的赵恒是吓坏了,不知为何梁嫔会忽然如此,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有人想要害她、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来人哪,太医、太医。”

顿时一团混乱,妃子们都吓得不知所以,不知该怎么办。

又是刘太医,不知是有缘还是巧合,这个时候,刘太医又及时地出现,给梁嫔把了把脉象,将刚刚梁嫔喝的东西看了看,吓了一大跳惊道:“附子粉,附子粉,有人在安胎药中下附子粉!”

梁嫔肚子疼得无法忍受,只得被刘太医带到了后面去诊治。

赵恒将这碗向杨妃的面前砸了过去,“杨淑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毒害梁嫔,敢毒害朕的骨肉。”

杨妃自然是替罪羔羊,都不知为何祸事总是莫名其妙地往自己身上跑,大惊,只得跪在地上狡辩:“皇上,这不关臣妾的事,不是臣妾做的,一定是谁趁臣妾不知在药中下附子粉。”

“人赃并获,你还想要怎么狡辩,来人哪,将杨妃给朕关入天牢,”赵恒这次没有等待什么,迅速招来了将士,这次真的不留面子,一定要定杨妃的罪了。

“皇上,该是查清真相才能服人,”李妃迅速站了出来,问到杨妃的奴婢,“可让谁人碰过这个安胎药。”

婢女看了看,除了杨妃自己谁人都没有碰过啊,太子只是问了问也没有碰过啊。婢女只能实话实说:“禀皇上、禀娘娘,没有任何人碰过这个安胎药,整个过程都是奴婢和娘娘两人所制。”

“还有什么好说,还不快来人,将这个贱妇给朕押下去等候处置。”

杨妃不知刚刚得见天日,又中了谁人的计,哭诉着:“皇上你相信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做的,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