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新姑娘虽然罪该万死,刘妃娘娘也难辞其咎,但是皇上,求你看在臣妾腹中的孩子的面上宽恕她们,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了孩子臣妾不想宫中再有任何杀戮,”紫言虽然不往杆子上打,但赵恒也知道她变着法在求情。

赵恒不懂,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宫女,不会影响任何人的利益,怎么都要为她求情,赵恒不明白,一点点都不明白;刘妃很聪明,有了这件事,便立刻与那个宫女撇开关系,而这两个人却不解地来求情,到底是那个宫女哪点点有特殊?“爱妃你先休息,让朕再思索一下。”

“臣妾不管,皇上你先答应臣妾,不杀月新姑娘,”紫言不依不饶,为了某人,必须让赵恒松口。

赵恒叹了一口大气,说道:“也罢,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朕便先将她打入辛者库,等到一个再将她放出来。”

“什么机会?”答应人的事紫言是誓死也要做到。

“太子生辰大赦天下,”,“也算是朕还那人的恩情。”

紫言听到这个话,虽然不是很懂,但心中的不平静终于安定了下来,这样也算是还他的恩情了。只是她不知道现在花弄月正在如何借酒浇愁,痛苦难堪,心里有多难受。

赵恒紧紧地抱着紫言,一边想着刚才从御福轩中出来遇见花弄月之景,花弄月拦住了他,自然是为了给沈月新求情:

“国舅有什么事,为何要阻拦朕的路?”赵恒火气正大,正要回宫休息,却被花弄月挡住了道路。

花弄月却跪在了他的面前说了一句:“臣弟求皇上收回成命,放过仁明殿的月新姑娘。”

“哼呵呵呵呵,朕没听错吧,不过是个宫女,国舅竟然要为她求情?”赵恒完全没有想到花弄月竟然会说出这么傻的话来,很多人躲避才是,他却向此处凑。

花弄月并没有任何脸色,因为一丝一毫都会影响到沈月新的性命,花弄月磕头说了句:“皇上还记得答应臣弟、任臣弟书写的事吧?”

赵恒两眼瞪得大大的,皇帝的金口一开自不会改变,有那样的机会任何人都会好好把握,要一座城池、几块封底才是,怎么会用在这样的小事上?“国舅如此轻易地就用掉朕的恩泽会不会太浪费了,她有多重要,竟然让国舅如此不惜求情?”

“臣弟只能说,非常重要、胜过生命!”花弄月不敢抬头,他知道赵恒的性格,不是那么轻易地交朋友的,如此不珍惜友谊的朋友恐怕只有自己这样的傻子吧。

赵恒看着低着头的花弄月,发自内心的冷笑,无奈地摇着头,什么都没有再说便掉头离开了,只剩花弄月一个人在此看着灰暗的天空,似乎要下暴雨的天空。

赵恒紧紧地抱着紫言,他不知道那个国舅是不是也是可信、抑或不能轻信之人,便答应他们一次。做一个昏君都这么难。

冷昭仪怀上龙子一事便又不胫而走,连名号都从冷昭仪变成了高贵的冷妃,不想如果真的诞下龙子,那是不是就要成为冷皇后了?这个消息甚至让刘妃都有些紧张,但是她仍是有把握能够控制冷妃的;只是最不平静的自然是梁嫔了,防护罩没了,不但没有除了刘妃、又让冷妃怀孕,她自然是愤愤不平,但是皇上赵恒再也没有去过她的御福轩,而一直都往神桂宫走。

“娘娘,太医说你的身体还没好,还不适宜出来走动,”梁嫔硬要出来走动,拉都拉不住。

梁嫔不肯呆在自己的宫中,本来就没事,都已经在自己的寝宫待了几周了,哪里有什么事?“都待上几周了,皇上都没有来过我的御福轩一趟,天天对着一头瓦四堵墙,气都被气死了,不如出来逛逛,说不定运气好还能碰到皇上。”

这么说了,旁边的宫女还能说什么呢,这个梁嫔的脾气,在皇上面前和皇上身后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梁嫔不知不觉走到了辛者库,这个地方可是宫女们的噩梦之地,来到这个都只有被欺压的份,突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除了沈月新,还会有谁?沈月新保住了性命、却被带到了这个一个地方,每日没日没夜的地干活,还要被姑姑给欺压;但还好有花弄月和刘妃的照顾,至少这里最轻的工作才会给自己做,也是惹来其他人的嫉妒。

“呦,这不是沈姑娘吗?怎么保住了命,被掉到了这里;本宫看在这个地方不如直接死了,免得受折磨,”梁嫔近来不高兴,看到可以欺负的,自然是不会休手的。

沈月新听到了是梁嫔的声音,看都不看,继续干自己的活,这个女人真不是个东西,还是离远一点好。

梁嫔见沈月新不理她,她自然不会识趣地离开,反而是越来越来劲;见到沈月新蹲在地上洗完,便一脚踢倒地上的捅,这些碗自然是从里面摔出来,摔碎了。

一旁的姑姑不明事理,也自然不会饶过沈月新的,便跑来奚落:“你说你做什么事的,还不赶快给梁嫔娘娘赔礼道歉?”

沈月新自然觉得很委屈,从头到尾不过只是做了件好事,却为何受到这样的折磨,这就是宫吗、无情的宫?沈月新算是看清了这宫了,一辈子女人最痛苦的地方。她什么都没有狡辩,只是听姑姑的吩咐,将摔碎的碗一点点捡起。

梁嫔在旁边看着心里高兴,还要再“帮帮忙”,只是一旁痛快地笑着。

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花弄月看见,看到这个梁嫔如此过分,他如何能够忍住心中的怒火?“梁嫔娘娘该适可而止了,否则这一幕被皇上看到,不知要怎么治娘娘了。”花弄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梁嫔的身边,突然冒出一句。

梁嫔见是什么都要管的国舅,便奚落地说道:“呦这不是国舅爷吗,没事做也来这辛者库看看。这是刘妃娘娘的宫女,怎么、国舅对她有意思?”

花弄月用最犀利的眼神看着她,说道:“是又怎样?她就是我的女人,”说完花弄月便将沈月新揽到腰中,对梁嫔笑道,“谁人敢欺负我的女人,我便加倍奉还。”

梁嫔听到这个话,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算你们狠,一下便转身愤气地离开了。

见到梁嫔的离开,沈月新便伤心地扑在了花弄月的身上,诉说着她的委屈。“小张,我好想爹,好想宫外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我明白,我都明白,月新你再忍忍,等到太子生辰天下大赦你就能出去了,然后咱们一起出宫回杭州,”不但要救你出去,还要让这个梁嫔不得好死;梁嫔,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便是难以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