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沦为阶下囚一般,花弄月依然是不失国舅爷的威仪,有什么危险是花弄月怕的呢?

“国舅,既然这么大臣们不相信冷妃的儿子是朕的,证明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多愚昧,”看到了花弄月,赵恒加重了自己的信心;他相信紫言和花弄月两人是不会背叛他的。

花弄月脸色有一笑,但是心里面却是许多无奈,他们或许是愚昧,但是我也可能被他们的愚昧给害死。又用滴血验亲一说,而且还是用我的血,这恐怕是刘妃的主意吧?她步步为营,让人一步步掉入她的陷阱之中,现在的挣扎恐怕也是无力的,但是要如何反败为胜呢?“臣弟遵旨。”

“国舅,大家都知道你是清白的,只不过是想要验证一下罢了,”刘妃还不忘给他戴高帽子,但是这话外之音花弄月并不是听不出来,刘妃一笑,真是将这不知情的赵恒玩于鼓掌之中,连花弄月也一起跟着遭殃。

花弄月接过短匕,正要划自己的手指。怎么办,划出血液来必定会闯出大祸来,拒绝的话那就那不是一样?此时的自己无疑是个走钢索的人,往前是悬崖、往后是噩梦。短匕触碰着自己的手指头,花弄月一个闭眼就要划出血来。

在这个危急时刻,沈月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却从刘妃身边跪在了地上,对着面前的天子说道:“启禀皇上,奴婢有话要说。”沈月新自然是知道此刻的危机,花弄月对她说过,无论是哪两个人的血液都可以融合在一起,这不是刘妃之计吗?

刘妃看到这冒死的沈月新,定是愤怒无比,仍收敛自己的颜色,说道:“月新,做什么你,这里哪有你出来说话的份?”

“不碍事的,月新姑娘有什么尽管说,”沈月新的突然冒出,打断了花弄月的行动,赵恒自然是看不懂其中的奥秘,便说道。

沈月新看了一眼刘妃,尽管她的眼色很愤怒,但是沈月新怎么可以看花弄月一步一步落于刘妃的陷阱之中,便对面前的赵恒说道:“启禀皇上,冷妃娘娘和国舅之间是清白的,奴婢可以证明。”

“哦?如何证明?”赵恒没想到刘妃的人会主动证明冷妃的清白,便问道。

本以为招出一切就能挽回,但那要远涉多少人,不能够说出这一切都是刘妃娘娘密谋的,那要如何救小张呢?沈月新一时停住了,收回了自己意气用事的话,“因为国舅是奴婢的夫君,早在他在民间便与奴婢成婚。”

“哦?”赵恒没想到沈月新会这么说,没想到这小张居然是个有妇之夫。

“奴婢早与小张私定终身,他大胆、他**,他时常让人为他担心、甚至为他伤心,曾经多少次奴婢怀疑他与其他女人有任何关系,曾经多少次奴婢想要远远离开,但到最后奴婢发现一切都是误会、都是奴婢多想,他始终都只爱奴婢一人,”沈月新说的时候不但有笑脸还有喜悦的泪水,这些话她一直想要对花弄月说,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她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情固若金汤、无论什么都破坏不了,所以听到宫中的传闻她是完全不相信的,“因此奴婢相信小张他与冷妃娘娘间是清白的。”

花弄月看着沈月新,发自内心地露出欣喜的笑容,原来她一直都这么相信我,相信我的心里面她有多么的重要;只要有她的相信,那么多大的冤也没事。跪着的花弄月牵着沈月新,两人就像是行走在花丛中一般自在;赵恒看在眼里,真是为他们高兴,正准备说什么,被谁人打断了。

庞丞相鼓了鼓掌,哈哈大笑了起来、走了出来,对这跪着的一对说道:“真是让人惊羡的一对郎才女貌,但是尽管月新姑娘这么说,也不能证明国舅爷是无罪的,谁能证明这男人没有偷腥的时候。”

庞籍一言,让下面议论纷纷。确实,即便是这么说,根本就无法从源头上证明这孩子是皇上的。众大臣还是要滴血验亲,才能证明这孩子的清白,“还是从彻底地来证明,国舅的血还是要流。”

不再拖延时间,丁谓大人特意接过刀子,抓住花弄月的手指,要在这手上划上一道口。

确实,沈月新咬咬嘴唇,就要说出这场阴谋;一旁的冷潇何伸手握住身上的宝剑,似乎有什么的冲动;紫言看着眼前的一切,却转过头来看看那孩子;花弄月被控制着一切,难道真的有这么一天?

“你不能划出血来,”丁谓正要下手,沈月新紧张地亮出一句话来,心跳一刻一刻不止。

“为什么?”庞丞相知道沈月新也想要阻止,拦住。

“因为今日不能见血!”

这是何人的声音,从外门之外传过来,传到所有人的耳中,众人惊奇、看着门外,这是谁人的驾到。

瞬间,一男子来到了神桂宫中;定睛一看,原来是未央太子。他这个时候来,这是为什么,谁人能够知道他来的目的。

刘妃看着未央,连她都不知道这个真假太子的目的。她有些紧张,不是说好两人修好,共造大事的吗,他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未央走到了赵恒的面前,恭敬地拜谒:“儿臣拜见父皇,拜见各位娘娘。”

“央儿来此不知为了何事,”这个未央很少出宫门,连赵恒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每天都在想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出现确实是有些意外,“为什么说今日不能见血?”

未央朝着跪在地上的花弄月笑了笑,花弄月的心头一个发毛,不知道这个表面二十岁、真实一百高龄的老人在想什么;若这个时候想要除了自己,那便是易如反掌,他会这么做吗?

“父皇难道不记得了,今日是母后的忌日,在母后的忌日怎能够见血?”未央一语,夺过丁谓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若谁不听,那便是对母后的大不敬了。”一语就是在警告庞籍丁谓等人。

赵恒点了点头,确实是听过未央这么说过,郭皇后是在十多年前的今日死去;自古帝后死祭当日皇宫是不能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