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里杀人庄里可是热闹非凡啊,处处都弥漫着格外温暖的气息,与平日里那阴冷又压抑的杀人庄简直不是同一物。因为这是杀人庄慕容瑾的宝贝孙女、新一代庄主慕容云胜的妹妹慕容云城与玄武的婚礼,这慕容云城可是当今的大美人,妖艳中带有抚媚、高贵中带有娇丽,只是大家都知道这位大小姐便是高傲得很、玩弄权术岂是一般人可比的?但是这玄武是谁,没人知道,能够与三大杀手青龙、白虎与朱雀齐名那必定是有过人的武功。

倒计时越来越近,又将有一对新人成为夫妻白头偕老,下面的人有的充满祝福,有的便是满心嫉妒的,这下面这些人都是什么意思花弄月哪里懂,都要要时间一点一点去揭露。便只有坐在高堂上的慕容瑾已经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过,能够出现在孙女的婚礼上便是老人对他们最大的祝福,老人荣光满面、神采奕奕,看起来是精神百倍,谁知道这是他强撑的,他死前的愿望便是能看见孙女嫁给自己最爱的弟子,慕容瑾强颜欢笑,其实身上的知觉已经是慢慢殆尽。

“恭请两位新人入场,”听到媒人这样的说话,满眼深红堂皇的高堂上便慢慢走进了两位身穿红衣的男女。男的身袭红衣,眉清目秀,一君子之样中又透露中神秘的眼色,如此之姣好面容的美男子便会让多少女人望穿秋水;女子同样是一袭红衣,身材高挑,头顶红盖,但凭任何的感觉这便是美貌女子。这两人真是郎才女貌,原来真的存在这样的童话,这梦幻的婚姻便也是给这出了名的杀人庄注入了全新的元素,只是这一男一女是否幸福便没人去管。

两人入堂,高堂上便是坐着老庄主慕容瑾与他的孙子新一代庄主慕容云胜。两人便是不约而同笑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对新人。旁边的男子手握这剑靠着手袖,眼神冷酷,便多是某高强的杀手吧,但是他看慕容云城的眼光、看玄武的神情哪是有那么容易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拜之中,每一拜都是引来所有人热烈的欢呼,慕容瑾看在眼中、欢在心中,他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是流出了激动的泪水。但是神志却是越来越不清楚,眼神也是越来越模糊,心跳动地也是越来越慢,慢慢地慢慢地失去了知觉,即便是奋力抵抗也是没有办法,倒在了地上。

慕容云胜看到他爷爷倒在了地上,便是知道他的寿命已到,但是不知却走得如此之快,便本能意识地将爷爷抱在了怀中。花弄月和慕容云城看到倒地的爷爷,也一样地去握住她的手,呢喃着他的名字。

“爷爷,爷爷,你不要离开,”慕容云城紧紧抓着老人的手,不让他的一丝余温冷下,看着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即将要去往另一个国度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可想而知,歇斯底里的呐喊换回的便是一片空白。

慕容瑾用最后一丝力气握住慕容云城和花弄月的手,将两人的手紧紧扣在一起,然后慢慢地、手开始变冷,眼睛慢慢地闭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没有淡下,至少死前也是开心的,对于他来说真的够了。花弄月看着慕容瑾,心中便也不是滋味,自从父母哥哥死了之后,这便是又一个离开自己的人,是亲人,因为这两年的知遇、恩情和相惜,花弄月早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最亲最亲的亲人,见到亲人的离开如何会不伤心,不歇斯底里地痛哭?花弄月的眼下滴出了一滴泪,心像是要被敲碎了一般,痛心的感觉如何淹没。

之后,只剩下新郎新娘两人在洞房中,新娘坐在**等待着什么,一种凝重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婚房。花弄月这是第一次穿上这身衣服,如果不是完成老人临死的心愿便也不会如此简单地出卖自己。

慢慢地走向了新娘,新娘便是一动不动等待着,只是这女人有什么容易摆平吗?一只镖从她身上射向花弄月,这样快的速度若不是有一身武功定然是躲不过的,花弄月头一偏,双指一夹住,看着这盖着红巾的新娘便说:“想试我武功吗?”

新娘一下揭开头巾,便看着眼前的男人,非常不屑地说:“若不是我爷爷的遗愿,我便才不会嫁于你。”

“彼此彼此,”花弄月以眼还眼,同样不给她什么好眼色。

从来都没有任何人敢这样对她说话,慕容云城便是非常不快,看着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爷爷逼自己嫁给她还如此高傲,便是更加不屑地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你若不答应,爷爷便也不会逼你。”

“他对你有亲情,对我便是有恩情,若不是那似海之恩你以为我愿意穿这一身红吗?”花弄月眼神犀利,再还牙。

慕容云城站立了起来,这身材果然是不错,走向花弄月,高傲地说:“原来是欠我们的恩情,那你准备怎样还这恩情。”

花弄月便也看着她,同样高傲地说到:“杀人庄报人恩情无非是替你杀人,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果然是聪明人,爷爷赐你玄武之名说明还是有点本事的。那你只要为我做三年的杀手,我们间便一笔勾销,这婚姻便也作废,”与聪明人做生意自然简单,既然他都说了,那便就有利用之地。

花弄月一笑,便说:“原来是契约婚姻,那说好三年,只是我有个条件。”

“说。”

“我只杀恶人,简单的别来麻烦我,”做起生意谁能比得过花弄月啊。

“爽快,成交。”慕容云城确实是一个贪名贪利之人,外面的传说果然不错。

花弄月一笑,转身便准备离开。

“你准备去哪里?”看到要离开的花弄月,慕容云城急了便问。

“既然是契约夫妻,我便没有理由待在这吧?”花弄月背对着她说道。

“那你新婚夜便走,这要外面的人如果说我。”慕容云城说话完全不温柔,干脆而犀利。

确实,这女人是最在意这个的,花弄月便走到门旁,倚着墙单脚占地、另一只脚脚尖点地,双手插在胸前,眼睛一闭,便开始入眠。

看着门口的人,大小姐便放心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