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像听见了月新的声音。花弄月似乎听见了那一声的尖叫,就像是当头的棒喝,让他知道沈月新就在前方。

“你怎么停下了?”朱雀和楚天河在后面追着,深怕他在前面也走失了;追着追着,只见到花弄月在前面的路上停了下来,跪在了原地发神。

花弄月摇了摇头,无奈地在脑中找寻线索:“她刚刚就在这个地方,然后忽然就不见了,连整个意识都不见了。”

“你怎么知道,”这似乎是特异功能一般,这花弄月怎么会知道刚刚在此处所发生的事?

“我感受得出来,”花弄月不管他们信不信,但是他就是感受得出来刚刚沈月新就在此处,“然后忽然的一下子那线索就断了,就像是她的魂魄被收走了一翻,完全感受不到了。”

魂魄被收走,难道是去了阴曹地府?怎么可能呢?沈月新怎么可能在此处忽然就去了阴间呢,这怎么可能被花弄月感受得出来呢?一定是错觉罢了。朱雀知道花弄月这个时候心里很难受,最主要的是那唯一的线索也不见了,现在要到哪里去找她也没有一点着落,这该要怎么办?“你别担心,月新那么机灵,碰到事情也会化险为夷,就像前面遇到那只精灵,那便能够将其驯服,这一次她也一定会没事的。”

花弄月多么希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但是却是那么真实,自己的心里少了一块,那种心痛是无法言语的,除了沈月新出现意外还有什么能够引起呢?花弄月摇摇头,流出了第一滴眼泪,说道:“她总说自己是打不死的蟑螂,遇到什么危险都能够化解,但是每次她有危险我的心都会像是刀绞,但是那种刀绞刚刚还存在,现在却消失了!”

消失?难道是……楚天河进入了冥想,若不是……?

见到花弄月的样子,朱雀不知道该劝还是该打。却一下出现在楚天河的面前,扯住了他的衣领无情地训斥:“说,沈月新被藏在哪,这一切不都是你设计的吗,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诡异的事?”

“我不知道,当那次海难出现的时候,一切便和我臆想的不一样了,我当时便只想进入你们的梦境,并不想做任何改变,却没想到一切都和我们设想的不一样,”楚天河摇摇头,看来这一次的盗梦空间是彻底栽了,楚天河将朱雀的梦境盗窃,但是一切都和他原来的设想不一样,一切都不按原计划来了。

花弄月看着他们两人,他们说的话对于花弄月就像是外星人的语言,两个熟悉的人看着却是如此陌生。花弄月走到他们面前,前面他们说的东西便只当开玩笑没有当回事,但是这一次还能当作开玩笑吗?“什么梦境,什么计划?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花弄月的表情很严肃,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他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现在遇见的东西都那么诡异,为什么跟中原的一切都不一样。

看着花弄月的表情,朱雀知道如此再瞒下去,这纸始终是要被火给烧透,是该将一切说透的时候了,一样的严肃对着他:“其实这所有的一切,从你们踏上我的船开始,一切都是个梦境。”

“梦境?”花弄月不敢相信朱雀说的话,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皮肉,一样的疼痛,怎么会是梦境呢?“不可能,难道我们前面做的一切,所有的路途都是梦境,那为什么还有痛觉呢?”

“这个梦跟我们平常所做的梦不太一样,不但有喜有怒有忧、还有痛,”朱雀知道花弄月不敢相信她所说的一切,跟谁说都是不敢相信的,“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进入这个梦境的吗?”

朱雀的话让花弄月一阵脑白,是什么时候掉进了这个梦境的呢?“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在海边上的甲板上凝神很久,后来我就和沈月新一起看到那些海豚和鲸鱼。”

“她呢?那又是什么时候进入梦境的?”朱雀再问一次,这恐怕连沈月新自己都不知道。

花弄月再一次脑袋一片空白,原来自己也有短路的时候,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梦境,都只不过是个梦罢了?花弄月揉着自己的头,问道:“既然是梦,那无论发生什么危险,是不是都不危险?”

朱雀摇了摇头,笑道:“这不是一个平常的梦,不但危险、还会比现实更危险;如果真的发生危险了,那我们会一直在这个梦中走下去,而我们真正的肉身却一直醒不过来。”

“所以这一切都是一个‘欺骗空间’?”朱雀的话彻底让花弄月寒了,在梦中遭欺骗,却永远醒不过来?

朱雀点了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而且我们无论哪一个发生危险,我们其他几个也无法回到现实,直到将他找到,否则我们会一直找下去;所以我们四个人现在是绑在一个绳上的蚂蚱。”

“那我们真正的肉身现在在哪?”

“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会打扰,”朱雀定是知道他们现在还在沉睡,而现在的四个人不过都是幻影罢了。

花弄月的脑子快要爆了,他的脑袋实在是容不了这么多古怪的念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这一切都是梦,而他现在置身梦中无法醒来,而梦里面还有无数的危险,一切的一切都是欺骗罢了。

“你怎么了?”花弄月捂着头,想要逃跑,想要逃离这里,想要证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花弄月推开了朱雀的手,笑着、笑得很讽刺:“原来我敬爱的师姐给我摆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还说找什么玄武剑一切都是骗人的吧?那前面的什么美人鱼王子鱼,孔雀鳄鱼食人鱼,还有那个吸血鬼和王子精灵都是我的幻想吗?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是真的?你又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窃取我的梦境的?”花弄月甚至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这么玄乎让他该如何接受?“还有,他又是谁?”指着楚天河,他不确定这个人也是自己幻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