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鬼域?这个名字听起来真是慎得慌!”楚天河听说过战斗和鬼域两个分开的,合起来还真是一个新颖的词,里面一定不缺妖魔鬼怪,有没有直接的阶梯到下一层啊?傻瓜,不过这一层积累经验值升级怎么去闯下一层?

“你们看,前面有堆尸骨!”沈月新指着面的老人的尸骨,坐在地上,多半是死了。

“正好大门也在这个地方!”花弄月看这老人的死人眼正盯着这个门,不知有什么古怪的。推推这个门,没有什么机关,更不是能够凭蛮力能够打开的,难不成连进去挑战的机会都没有?

“小伙子,没用的,这是千年玄石门,你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他们的背后出现了什么声音,是不是又是哪里的鬼魂?

沈月新胆战心惊地回头,看着那尸骨的嘴巴在动,刚刚那个话一定是他说的,“你们看,他他他会说话,是活的!”

“老夫死了已经很久了,连灵魂都没有,就剩这尸骨在这里看门,”果然是这个尸骨在说话,看着那干瘪瘪的尸首在说话,感觉好心凉的说。

这前面的妖魔鬼怪看多了,看到这瘫痪的东西根本就不可怕的,别来乱吓人了,不过没有想到这干尸居然会说话。花弄月便冷冷笑了一句:“这锁魂楼建了才百年,哪里会有什么千年玄石们,老鬼你肯定是骗人的!”

老干尸乐着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一下就被你看出来了,但是你们没有钥匙真的是没有办法进去的,而唯一的钥匙在我的手上。”

一听到了转机,沈月新便低声下气地过来求了:“老爷爷,你看不如放我们出进去,你也不会有什么闪失是不?”

老干尸竟然摇了摇头,那头摇起来可真是够累的,“不行啊,如果让皇上他知道了他一定不会饶过我的,皇上命我在这里守城门是不能让任何一个敌人闯进来的。”

城门?这干尸未免也入戏太深了,是不是生前就一直守城门,现在还以为自己在守?

“看老爷你的样子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皇上他为什么要让你守城门呢?”朱雀一看那人的骨骼就不是什么武将,顶多是个文官而已。

老干尸居然笑了笑,笑得还是很开心的,突然又伤心了起来,无奈地诉说着:“都是当初老夫犯了个错,将外面的坏人给放了进来;之后皇上就让我守城,边守城还边思考一个问题,思考不出来就一直守下去,想想老夫已经守了一百四十多年了,你们还是第一批的来客。”

原来这个人从南朝时期就跟着赵匡胤了,多半是那个时候的将领,因为放了错误才被赵匡胤找个理由撂在那的;估计是脑子不大管用,连自己死了还要继续守城,真是脑子转不过来。

“那你说说,是什么问题?”

这老干尸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想出来,便将这困惑他的问题跟花弄月几人说了说:“皇上让我坚守午门,然后就问我‘这京师九门每天都人来人往,那每天都进来多少人,出去多少人?’皇上这是在考验我坚守城门仔不仔细,但是这每天进进出出的人数都不一样,我每天照实回答,皇上他都不满意,于是要我继续看,直到他满意为止,但到现在他仍未满意。”

听到这个问题,花弄月和沈月新都懵了,谁知道每天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到底有多少人,连朱雀也脸色铁青,多半也在想这问题。

“这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谁知道进多少人、出多少人啊?你们皇上肯定是在耍你玩呢!”本来就是嘛,谁知道这赵匡胤在想什么,沈月新自然是觉得这赵匡胤是在耍这个老家伙玩。

楚天河笑了笑,这不就是平日里的脑筋急转弯吗,这个人的脑袋这么迂腐,难怪想了一百四十年也想不出来,“那你真的天天在城门记录,每天向皇上汇报?”

老干尸点了点头,“皇上的命令,老臣不敢违抗,便每日在城门口看来来往往的行人。”

“你人这么迂腐,不懂变通,难怪你们皇上要你天天守城了,守了这么长时间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楚天河说得很不客气,继续自己的高谈言论,“你们皇帝是不是还问了‘整个大宋国,一年生多少人、死又死多少人?’”

老干尸侧目,没想到这个男子连皇帝出的题目都猜得出来,连忙点头,说道:“小伙子真厉害,皇上当时还问了一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但是我前面一个问题都一直没有得到解决,于是便没有去调查这个问题。”

朱雀似乎听出了一点眉目了,一边笑了笑,说道:“这从城门走来走去的人尚可数得清,但是这生育死亡之事哪里调查得过来?幸好你们皇帝只问你整个大宋的,如果问你整个世界的,那你岂不是要漂洋过海去别国调查了?”

楚天河明白了,朱雀这冰雪聪明之人即便是不懂这脑筋急转弯一说也能够绕过这阻碍得到答案。在现代化的中国这人口普查借助网络都没法调查清楚一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何况是在这大宋国了,他便对着花弄月问道:“花兄,你也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花弄月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楚天河的问题,而是转过头来问这老干尸:“你是不是平日里恪守军法,不得变通,不懂如何去揣度你们皇帝的意思,所有才被调去看城门的?”

“老夫自小学了那么多,给皇上做事件件都是按照这军法来的,皇上却不高兴,真是让老夫觉得难办,”无论是这三个人如何打趣,这老干尸就是看不出里面的端倪,看不懂其中的奥秘,也难怪要守城门一辈子了,外加做鬼的一辈子。

“你们都知道答案了,就我不知道,怎么能这样?”见三个人都笑而不语,就自己一个人蒙在鼓里,沈月新自然是郁闷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