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快的退出领域,满意的看着它们的意识日渐完整,左左心里蓦然生出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WWw、QUAbEn-XIAoShUo、cOm

回到屋内,先检查了一下依依兰一上午的进展,刚刚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一个人不管多聪明,要是她打从心底不不愿意学,那结果可想而知。

“褚玲,你先去帮海棠做饭,这里我来。”

“是。”褚玲松了口气,她也不知道是自己没找对教的方法,还是怎么回事,教依依兰很多遍她都说没记住,可依依兰的聪明她是见识过的。

巫母的沉默让依依兰心里有些慌,好像从那天过后巫母就没对她笑过了,可是她明明就没做错什么事啊?如果是因为玉佩的事……对,肯定是因为那个玉佩,依依兰抬头,精致的小脸带着厌恶,“巫母,那玉佩依依兰不愿意给别人的,可是祖母的话依依兰不敢不听。”

左左心下再一次觉得失望,她这两年教了那么多,到底是哪里教出了问题,让她对感情这般淡薄?难不成是天性便凉薄吗?

别人怎么说邓亚来她管不着,可是这孩子不能这么说,那是她的血脉亲人,就算是他千般错万般错,亲人之间所谓的大义灭亲她看不上。

“依依兰,我这两年教过你的东西你是不是都忘了?”

依依兰还以为左左要考较她,得意的挺起小胸膛,“欧母教的依依兰全记得。”

“那我可有教过你轻贱他人?可有教过你眼高于顶?可有教过你对长辈不敬?”

依依兰茫然的看着她,巫母不是应该表扬她吗?怎么就说起这些了?

到底只是五岁的孩子,再聪明也无法理解左左这些话的意思。左左在心里劝自己别太急,能教好的,以后天天带在身边,就不信还会被别人的错误观念影响。

“依依兰,邓亚来是你祖母的儿子。你阿爷的弟弟,你爹的亲叔叔对不对?”

依依兰换算了一下,点头。 ~那个好丑好吓人的男人是她的叔爷,她知道的。

“你不喜欢他对吗?”

依依兰抿着嘴巴不回答了,可是神情却在回答她是的。她不喜欢她。

“可他却很喜欢依依兰。因为你是他的晚辈,你们是亲人,是一家人。”

依依兰嘴巴一撇,“我不要他喜欢,长那么丑。”

依依兰,你这样不对,左左很想这么说,可是这已经在她心里落地生根的想法。又岂是她三言两语就改得过来的,她大概知道这问题是出在谁身上了,既不是夺了她玉佩的邓亚来。也不是爱子心切的两位老人,而是依依兰的爹娘。是她娘的机率更大一些。

喜欢,不喜欢,美,丑,这些是女人才会经常说到的,邓青是邓家的人,就算再对阿爷娭毑的偏心不满,也不会真的对自己的家人不利。

自作孽了,自以为是的好心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怪来怪去,还是只能怪到自己身上。

左左按了按眉心,“依依兰,你很想学我的本事对不对?”

依依兰眼光闪亮直点头,她太想学了,巫母是打算教她了吗?

左左拿起小书桌上被她拿来当启蒙课本的药理书,“是不是很想知道我这什么拿这本教你?”

看依依兰点头,左左继续道:“做为巫,祭、祀、医、卜、算等都是最基本要会的,而要学会这些,必须要识字,巫女是部落里唯一的大夫,医也必须要学好,我拿这本给你启蒙,就是希望给让你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学起医理来能事半功倍,这样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其他。”

依依兰半懂不懂的听着,恍恍惚惚的也明白了巫母是为她好,想起自己还埋怨巫母对她不好,依依兰不由得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

左左要的就是这个意思,先要软化了她的思想,再把她的观念慢慢纠正过来,对一个五岁的孩子用上战略,她也无奈得很,太过聪明的孩子学什么都很快,但真要歪了心思,再要纠正过来,花费的精力将是其他人的数倍。

她现在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这其中的滋味。

“等你识字以后,我还要教你占卜,这也是你必须学会的,还有请神舞,过几天我就开始教你。”

请神舞……想起娘亲说过巫母就是跳请神舞的时候请了神灵来,她要是学会了,是不是就可以也把神请来了?

乖乖的坐好,依依兰表现得像个听话极了的好孩子,哪怕只是表象,左左还是觉得欣慰,心里有了点信心。

“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好//无广告//好和褚玲学医了?”

“巫母,您不可以教我吗?我还是喜欢您教我。”

左左不解,“为什么一定要我教?”

依依兰嘟起嘴,“您是我巫母啊,懂得肯定要比褚玲要多,当然您教我好。”

搞半天这心态还是没调过来?左左一口气憋在那里上下不得,感情她一天都得耗在她身上她才觉得是对她好了?并且理所当然了?她不用修练?

门被敲了两下,海棠的声音传来,“左左拉巫,饭菜准备好了。”

“就来。”

左左起身,“以后上午就由褚玲教你,下午我会教你一个时辰的占卜术,半个时辰的舞,然后由海棠监督你泡一个时辰的药浴,剩下的时间你可以拿来习舞,也可以练字,晚上修练,先就这么安排了,出去吃饭吧。”

依依兰在身后跟着边计算自己一天能学到多少,算着算着就觉得不对了,巫母教的都是不起眼的本事,大本事都没教给她!

张嘴就想提,又想起昨晚上娘说过不能惹巫母生气,巫母教什么都要认真学,只要把巫母教的学会了巫母就会教其他的,哼,她要快快的学完这些,然后要巫母教她厉害的。

走在前边的左左并不知道她以为只是早慧的五岁孩子心智早熟的可怕,这么一小会的时间就已经又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了。

从自己分秒都舍不得浪费的时间里抠出一个半时辰教依依兰已经是左左的极限,不管是学什么,老师能够起到的都是一个引导的作用,想要有所成就青出于蓝必须自己加倍努力,不是有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么个说法吗?

几天下来依依兰的表现让左左放心了不少,也就有了心思去琢磨答应邓亚来的事。

让海棠去把木匠找来,细阮还以为又是前些天找他的那事,很不情愿的来了,结果左左却给了他两张图纸。

“左左拉巫,这是?”

左左喝了口茶,对画图她还是有点信心,当时她是连四格漫画都能搞定的,“应该不难认吧。”

细阮赶紧点头,“认得,很好认,只是这个东西……”灵光一闪,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亚来哥?”

左左眉眼上扬,看样子又是一个曾经对邓亚来抱有过幻想的人,“对,就是给他做的,能做出来吗?”

知道是给亚来哥做,细阮心又细致了几分,仔细的把图研究了一遍,间或想上一会,最后点头,“能做出来,不过……和真正的手脚比起来,这个灵活性会远远不如。”

这个左左心里有数,毕竟这里不是科技国家,不过有些或者还是可以变通变通的,又拿出一张图纸,那上面图很简单,字倒是很多,“这东西能解决一部分的灵活性,你看看做不做得出。”

“弹簧?”细阮读了这个奇怪的名称几遍,越看上面的说明越觉得有大用,眼睛放光的抬起头,紧抓着纸张不放,像是生怕左左拉巫要回去,“左左拉巫,我可不可以把这个拿回去和我爹共同参详?”

“当然可以。”一张纸而已,没那么宝贝,看细阮那两眼放光的模样,左左识相的把最后那句话吞了回去。

细阮大喜,匆匆行礼便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还有东西没拿,又返回来拿着再行了一次礼离开,急惊风的性格让左左失笑。

这两样解决了,面具要谁帮忙呢?托着腮,左左琢磨着,这可不是会做家具就能搞定的,要拿得出手,让人心甘情愿的戴到脸上,总要能看得过眼才行,要是比人家本来那张脸还要丑得天怒人怨,人家邓亚来还不如干脆就顶着那张毁了的半张脸出门了。

“在发什么愁?”北方凑过来趴到她面前奇怪的问,她都保持这姿势好长一段时间了。

“在想面具找谁做,要实在不行,我只能自己来了。”

“你舍得花那个时间?”

“舍不得。”左左也趴在桌子上,两人脑袋对脑袋,眼睛对眼睛的,像两个胖头娃娃,“可再舍不得也没办法,总不能答应了人家又做不到,那太丢人了。”

北方摇摆着脑袋,桌子上就看到他的头摇来摆去,他还玩出了瘾头,动得更起劲了,“求我啊,我帮你。”

“你会?”

“没我不会的。”

左左马上支起脑袋,手快的拿过旁边的纸笔铺开,“我马上画图,你先去帮我找材料。”

“喂喂喂,你都还没求我。”

“我们之间还需要用求的?”看没得到回应,左左抬头,瞪眼,“还不去?”

北方完败,认命的去后山找好木材去了,太硬的戴着不舒服,也不好弄花样,啧,明明没他什么事,怎么就变成他的事了?那丫头越来越爱使唤他了。

ps:双更,卡文卡得我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