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凑了过来,软软的身子朝施醉卿的怀里依,施醉卿食指在他胸前一点,不让他近身,“一到了晚上就发。情想睡本督,你脑子里就只想到这一件事?”

觅儿嫣然一笑,白皙细长的手指捏住施醉卿的食指,顺势一转,便转到了施醉卿怀里,他的背部紧紧地贴着施醉卿的胸膛,磨蹭着、磨蹭着……

而施醉卿的食指被他捏着,她的手便那样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的姿势,反而像是施醉卿倚红偎翠,好不快意……

觅儿的背部极有技巧地磨蹭,他仰着脸,一眨不眨地看着施醉卿的反应。

施醉卿俯脸,觅儿娇声问:“公子爷,觅儿这样伺候你,喜欢么?”

储慎安冷冷瞧着,那目光碎出的浮冰引得纪舒宁侧目,储慎安却已经垂了头,将柳叶飞刀搁在一块顽石上打磨着,有点像杀人的前奏……

“公子爷,今夜夜黑风高,荒山野岭,正是你我相会的好时机,觅儿定能让公子爷快活似神仙……”,觅儿的手掌暧。昧地在施醉卿的大腿上游移,“公子爷,喜不喜欢觅儿?”

萧庭和冷飞流鸡皮疙瘩层层叠叠地冒着。

施醉卿柔情万丈地看着觅儿,笑得如春风过境,绿了一片江南岸,“喜欢,觅儿如此活色生香的美人醉倚本督的怀里,本督怎么不喜欢……”

觅儿笑得更娇媚,动作也更加的得寸进尺。

施醉卿话锋一转,却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只是你我皆是男儿身,不能生儿育女子孙满堂,如何有未来?更何况本督是阉人,觅儿如此风~骚~浪~荡,本督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满足觅儿你饥~渴的**,若是觅儿出去找了野男人,那本督还不得伤心死?”

觅儿脸色难看,施醉卿话里话外,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妓子,贬的一不值,蛋挞却不得不笑着应道:“觅儿一心一意对公子爷,仰慕的是公子爷的人,不管公子爷能不能人道,觅儿都不会见异思迁,背弃公子爷……”

觅儿心中冷笑,说你不能人道,戳你的硬伤,看你还沉得住气,哼——

施醉卿笑得那叫人畜无害,“能得到觅儿一颗真心,本督当真三生有幸,等回了大都,本督就就迎你做了一百三十八房姨娘。”

觅儿继续跟施醉卿斗,“觅儿不做姨娘……”,他的手指在自己红艳艳的唇边勾来勾去,“觅儿要做公子爷的正宫……”

施醉卿目光微移,不知怎的,沉默了下来。

觅儿眯着眼:“怎么,公子爷已经有了正宫了么?”

施醉卿淡淡道:“以前有,现在么,没有了……”

她突然低迷的气场让觅儿眸中闪过一抹狠色,施醉卿又低下头,玩世不恭地摸着觅儿的下巴,“想要升任正宫,就看你的表现。”

“觅儿一定好好表现,将公子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让公子爷流连忘返,除了觅儿,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狐媚子。”

储慎安听着身边那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那把柳叶飞刀被他打磨得越来越亮,流光溢彩。

他将柳叶飞刀凑近唇边,轻轻一吹,那寒冷的刀锋似乎被吹得远去,从觅儿的头顶飘过,唇齿间的刀锋竟将对面一棵小树苗拦腰震断。

觅儿不由得侧目看向储慎安,东厂十大高手之中最神秘莫测的男人,不止身份成谜,就连其深藏不漏的武功,也是一个谜团。

施醉卿看了储慎安一眼,在她的记忆中,这个身体的本尊对储慎安此人的来历,也是半点没有头绪,但却对储慎安,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

穆晋玄曾要求施醉卿除去储慎安,施醉卿在这点上,却和穆晋玄达不到一致,一直未对储慎安动手。

“阿储,刀法精进不少啊。”,连罡风都能如此强悍,施醉卿拿过储慎安的柳叶飞刀,在觅儿的脸上比划着,她如葱玉一般的手指转动着柳叶飞刀,那尊华的紫色与她像是天生的匹配,说不出的好看。

而觅儿却白了脸,小心翼翼地从施醉卿的怀里退了出去。

施醉卿笑了一声,将柳叶飞刀插~进了储慎安的刀囊里。

风有些凉,施醉卿曲着腿一条腿,背靠粗粝的树干睡去,月光下她的脸庞透着几分生人勿近的森气,虽是睡着,但作为杀手时时刻刻潜伏的敏觉却流窜在四肢百骸,一有异动便会成为做敏捷的捷豹。

施醉卿的眼下,一截银白的光亮晃动,她的羽睫微微动了动,在那冷冽的锋芒靠近脖颈的刹那,手指食指和中指准确无误地捏住了那锋芒。

“觅儿,这么晚了,拿着刀做什么?”,她噙着薄凉的笑意盯着觅儿。

觅儿眼中的冷光瞬间褪去,变成了一汪春水,“觅儿看见公子爷的脸上有只蚊子,正想给公子杀了这可恶的畜生,让公子爷有个好眠。”

觅儿脸不红气不喘说着低劣的谎言。

施醉卿似笑非笑,眸中有冷芒的光,“是么?”

她离觅儿最远,而觅儿却能无声无息走过萧庭、冷飞流、储慎安的身边来到她跟前,没有最上层的功力做铺辅,如何能办到?

其他三人也已惊醒,冷飞流已经蓄势待发,施醉卿手中夹着那匕首的刀锋,内力一震,将觅儿震出几步远,

“觅儿,你这么不规矩,看来为了能安安稳稳的睡觉,本督得绑着你了。”

“公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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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施醉卿手指朝觅儿轻轻勾了勾,将那匕首在指尖弹了一下来,觅儿跪着到她跟前,施醉卿微微倾身,“跟本督说说,你是受了何人指使来杀本督?”

“公子爷……”

“叫督主。”

“督主这是说什么话,觅儿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来杀督主?觅儿只是仰慕督主的风采,想拜在督主门外,还请督主不吝收留才是。”

“行啊,想拜在本督门下,你洗洗手,先自个将这儿清理了。”,施醉卿用匕首在他的下身划了划,“这里有现成的工具,正好不用向储慎安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