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心中一狠,对着子染的舌头,狠狠的咬了下去,子染吃痛,立时放开觅儿,觅儿一把个巴掌就朝他的脸招呼了过去。

子染被咬,又挨了一巴掌,脸庞不再优,眉眼也狰狞起来,嗜血的眸子盯着觅儿,觅儿心里蓦然的一抖,步子往后退,子染逼近他,神色可怕,觅儿声音抖了抖,“这里是仁寿宫,我告诉你,你别乱来,不然我叫人了……”

“蹭鼻子上脸,给你点颜色,你便开染坊了?”,子染冷哼,“你尽管叫,就算我今天弄死你,我看谁敢插手。”

子染虽然表面是施醉卿的男宠,不管在宫中还是东厂,都有常人无法僭越的特权,而且还是十大高手之中的人,那不经意间就能血溅三尺的功夫,这宫里谁敢惹?

所以,即便他现在杀了身为太后面首的觅儿,也不会有宫女太监敢不知死活站出来阻止。

觅儿早已见识过子染的本事,哪敢跟他真刀真枪的斗,况且这里是仁寿宫,他若跟子染斗起来,若是惊动了公孙太后,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觅儿无法,转身从亭子跳了出去,嫩青色的背影带着几分狼狈,子染轻轻松松长袖白练一甩,将觅儿五花大绑扯了回来,觅儿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的模样倒真像是一只炸毛的小豹子,“混蛋,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我——”

子染舔了舔嘴角的血,脸庞透着几分邪魅,“本想亲手教训教训你这不听话的东西,不过……”,子染玩味地勾了勾嘴角,“我若教训完了,再将人送给督主,只怕你这条小命经不起玩儿,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先给督主玩个痛快。

一听到子染的打算,觅儿恐惧顿起,挣扎更甚,“你要将我送给施醉卿?”

“是啊。”,子染对着觅儿一笑,“我收拾不了你,任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可督主手段百出,要整死你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弄死了你,倒是眼不见为净。”

觅儿吞了吞口水,小皇帝这一病,施醉卿将所有的账全算到了他头上,这时候落入施醉卿的手中,铁定是有去无回。

觅儿眼珠子转了转,身子拐了子染一下,明明是求人的姿态,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模样,“快给我松绑。”

见觅儿明明害怕却故作镇定的表情,子染轻笑,提着白练将觅儿拉近了一步,“东厂对付犯人,向来不缺刑罚,即便如今储慎安不在慎刑司,可这能动手上刑的人,大有人在。”,子染轻问道:“你知道督主平日里最喜欢用什么刑罚对付得罪他的男人吗?”

觅儿和施醉卿交手这么多次,又在大都城这么长时间,关于施醉卿的变态行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吞口水的声音越来越大,子染的掌心贴着觅儿的小腹一路滑了下去,气息抵着觅儿的脸庞,萦绕了既紧张又暧昧的气氛,他意有所指的在觅儿某个地方重重一捏,顿时让觅儿身体挺了挺,脸色瞬间青红交加。

子染戏谑地笑了一声,“督主自己是个太监,平日里便是最喜欢看这人惨无人道的活儿,而且,必须是一刀一刀,轻轻的片下来,就像片鸭肉一样,这叫百叶见针……或者,用滚烫的肉汤淋一下,再用冰寒的水洗一下,再用肉汤淋一下,再用水洗一下,直到最后剩下一颗小花生,这个叫肉林生花……”

东厂每一个残酷的刑罚,都有一个让人称称乐道的好名字。

觅儿听得毛骨悚然,看着子染的目光,有几分讨好了,“子染,你……你不会把我送给施醉卿的吧,我……”

“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来伺候你。”,子染优哉游哉地挑着觅儿的下巴,在觅儿的脸上吐了一口气气,“这一次,我亲自对你动刑,让你尝尝东厂慎刑司里的**滋味。”

觅儿嘴唇哆嗦,双腿下意识地夹紧,“子染,你别……我错了,我以后……以后不骂你了,你是大爷……”

“我不是你大爷。”,觅儿的傲娇样儿不复存在,只剩下任人搓扁的怂样儿,子染眯着眼眼笑,手指轻佻地摩挲着觅儿柔嫩的脸颊,“我是你情哥哥,来,乖觅儿,叫声儿情哥哥来听听……”

觅儿被调戏,脸黑,子染道:“乖乖叫,我若听得舒坦了,你这**,自然便保住了。”

觅儿脸色愤怒,不管不顾恶毒的性子又冲动地冒了出来,他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得寸进尺,不要脸的下贱东西,你求着我压你,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子染哈哈大笑,“谁说我要让你压我了?”,他的笑意荡开在脸上,如细雨晕开在春日里,“觅儿,你怎么会以为,我会甘居人下?”

觅儿脸色一变,没错,他怎么忘了施醉卿是女人,既然如此,子染自然不可能是被压的……

“你想压我?”,觅儿咬着牙,呸了一声,“你要敢,我先踢死你——”

自然低沉一笑,“你倒是提醒我了,等我哪天想压你的时候,一定会记得寻个好去处,能让你乖乖张开……”,子染顿了一下,掌心在觅儿的臀部一捏,“……双腿……”

觅儿炸毛,想要挣脱白练给子染几个耳刮子,自然却单臂就将觅儿架在腋下,朝安录宫而去,“放心,督主不会吃了你。”

看起来柔弱的男人,夹着一个人健步如飞,竟然连气儿都没喘一口。

觅儿一路上挣扎不断,夹杂着求饶之声,子染摸透了他翻脸不认人的性子,完全不理人。

“子染,你这个王八羔子,我总有一天要踩死你——”,觅儿的咒骂换来子染的朗朗笑声,“就你这小身板,在你踩死我之前,我定能先捏死你。”

觅儿更气,简直要抓狂。

到了安录宫后,子染直接将觅儿甩在了施醉卿面前。

觅儿在冰凉的地砖上滚了几圈,挣脱了白练准备起身时,就见自己的眼前有一袭紫衣在晃动。

觅儿身子僵了一僵,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