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士衡被施醉卿生生的诋成了牲口,再好的脾气也有些爆发的征兆,施醉卿却笑了笑,“今日天色倒是不早了,本督是该回府了,少傅大人运筹帷幄事务繁忙,想必也是没有闲情的,就不请少傅大人一道去府中坐坐了,只是这大都城别的没有,风景也的确是不错,花大人是该好好去走走逛逛了,陶冶陶冶情操也总是好的。”

花士衡脸色铁青,施醉卿手指轻碰了嘴唇,一副懊恼不已的模样,“瞧本督这嘴,说的是些什么话,花大人性情豁达,品行高洁,又不是真的牲口不如,哪里需要陶冶情操?”

施醉卿一番话说下来,花失衡更是气得险些吐血,却愣是半句都插不上话。

而施醉卿说完,一跃跳在寂璟敖的后背上,两人嘻嘻笑笑的走了。

只留下花失衡在原地,掀翻了那摊子,在心中将施醉卿骂的狗血淋头。

花士衡借口在大都城游玩逗留,其用心险恶,目的不纯,施醉卿不是不知道,但花士衡师出有名而来,他不走,大夏国赶人走也不像话,不过,给他点郁闷尝尝也是不错的。

施醉卿伏在寂璟敖的后背上,寂璟敖低沉暗哑的声音让人听出一股子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施醉卿,你给我解释解释,黄梁飘渺不可及,什么意思?”

施醉卿心里一个咯噔,“你还记在心里呢……那算命的瞎算的,就是那么个意思呗。”

“嗯?”,寂璟敖一声嗯,寒气森森的,施醉卿嘻嘻笑着转移话题,脸颊在寂璟敖的肩窝里拱来拱去,“阿璟,这身身上什么香,忒好闻。”

寂璟敖阴不阴阳不阳的说了一句:“不是宫沉香。”

施醉卿手指间生生的颤了一下,宫沉香,那不是宴素的最爱嘛……

“不是最好,不是最好,那些个骚包香,都是女人用的玩意,瞧那宴素,就女里女气的,阿璟你可千万别跟他学……”,施醉卿将寂璟敖捧上天,将宴素贬到了泥地,换来了寂璟敖一声冷哼。

施醉卿看他阴晴不定的,嘀咕了一声,“真跟伺候老佛爷似得……”

“说什么?孤王没听清。”

“没什么,说王爷您乃凡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极品,极品中的贡品,绝对的天下独一无人的绝顶好男人一枚,能拣王爷你,我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踩了****运了……”

寂璟敖侧头,看见施醉卿阳奉阴违的笑,一笑,、“是么?”

施醉卿点头如捣蒜。

过了半晌,施醉卿才发觉寂璟敖走这路不对,“阿璟,这不是回千岁府的路?”

“我抄近道。”

“你还知道近道?我怎么不知道?”,施醉卿疑惑,这路是越走越阴森,越走越荒凉偏僻,施醉卿即便是白痴也知道这路不对劲儿。

“阿璟,你要背我去喂狼啊?”

喂狼?

寂璟敖想了一下,施醉卿常说他是禽。兽,他要是禽。兽,也绝对是一匹狼,于是,他点了点头,还赞了施醉卿一句:“真是聪明。”

施醉卿脚底寒了一下,

“阿璟,我对你的心,那可是日月昭昭天地同鉴,不待你这么对我的……”,施醉卿叫屈,“阿璟,你看这里多偏僻,咱们快撤吧。”

“就是人烟绝迹,荒凉偏僻,才更有意境。”

“胡说八道……”

寂璟敖想将施醉卿扯下后背,施醉卿知道寂璟敖意图不轨,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下不下?”

施醉卿坚决摇头,“不。”

寂璟敖狞笑了一声,扣住了施醉卿的双腿,气沉丹田,俨然打算是依靠男人天生的蛮力将施醉卿给扯到身前来,施醉卿见状,掌心撑在寂璟敖的肩窝里,在寂璟敖出手之前,身子往上一提,陡然骑在了寂璟敖的肩膀上,死死的稳固着自己的身子不让寂璟敖得逞。

“施醉卿,你长本事了?”,寂璟敖的声音阴风阵阵,好比丛林深处的袅绕的鬼气。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谁让你整日的压我头上。”这次说什么,也决不能让寂璟敖得逞了,施醉卿想着,解了寂璟敖的金冠,将手指从头发从插。了进去,掌心贴着他的头皮,如此一来,只要寂璟敖一动,疼也能先疼死他。

施醉卿洋洋得意,唇角翘起,哼起了小曲,“走,回家。”

“本想回府里再好好收拾你,你倒是迫不及待的自讨苦吃,那颗别怪孤王。”,寂璟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施醉卿这心里刚咯噔了一下,就感觉到寂璟敖将手掌贴到了自己的腰上,然后往上一提,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头皮安危,施醉卿也不可能真让寂璟敖尝尝什么叫头皮发麻的感觉,在寂璟敖动手的时候,便立刻放开了寂璟敖的头发,如此,寂璟敖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顺利的将施醉卿给压在了墙上,“千岁爷不是一向聪明的很?不如猜猜,孤王今日会用什么姿势?”

施醉卿一巴掌落在寂璟敖的肩膀上,“阿璟,不就是一句诗嘛,又不是我算出来的,你整我做什么?你整那算命的去。”

“我对他没兴趣,就想整你。”

施醉卿推着寂璟敖的胸膛,又找到了一个借口,“阿璟,你身上一股臭汗,咱们回去洗个澡成不。”

“你不是说孤王香么,你再仔细闻闻。”,寂璟敖一个劲儿的往她身上凑,

笑容促狭。

他在校场呆了半天,虽没有施醉卿说得那么夸张满是臭汗,但也绝对没什么香气。

施醉卿觉得,寂璟敖这混蛋是越发的有昏君的潜质了,整日没个正形,比那街头的市井流氓更加的低俗下。流,什么战王悍将?假以时日下去,天下只怕要给他换个名头了。

两人正闹着,施醉卿眸子突的捕捉到小巷中窜过一条黑影,施醉卿推了推寂璟敖,“阿璟……”

寂璟敖嗯了一声,施醉卿道:“是觅儿……”

寂璟敖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施醉卿却嘀咕着:“他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自从子染死后,觅儿消停是消停了,可也跟个死人似得,整日里不言不语阴气森森的,一副晦气的模样,前几日又从千岁府消失了,如今再次出现,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做什么,你如此上心作甚?还真打算让他胜任你的一百三十八房姨娘?”,寂璟敖目光斜斜觊着她,施醉卿虚虚笑了笑,寂璟敖替施醉卿将凌乱的衣衫整了整,他突然回心转意,不是人性爆发,而是他感觉到了那神秘人的气息。

他可没什么兴趣表现现场的活春。宫被人看。

两人这慢腾腾的从另一条小巷往外走,没多一会,便与觅儿迎面撞上,觅儿神色如常,一双眼又是妖气又是死气,离那不人不鬼的境界又深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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