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的衣衫在他身后铺开了一片层层叠叠盛世繁花,萦萦绕绕挥之不去的嗜血杀戮。

“卿卿,过来。”

四个字,让地上跪着的两人又是抖了抖,施醉卿后背也出其不意地冒了一层冷汗,她挂着谄媚得过分的笑容朝寂璟敖走去,纤长的手指善解人意地替寂璟敖将衣襟合上,“伊和将军也是一片好意,希望王爷你玩得尽兴,一片肺腑之心倒是值得嘉赏,只这擅做主张,却有些越越矩,如此功过相抵,便是无功无过,王爷胸襟宽广,想必是不会计较的了。”

寂璟敖阴嗜的眸子是冲天而起的杀气,他手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施醉卿的颈脖,“将孤王拱手相让,你倒是不曾拖泥带水。”

“王爷此话言重了,伊和将军一片好意,但只可惜本督是个阉人,闺房之乐,**,与本督是绝缘,这再美满的艳福,也是享受不的了,王爷却不同……”,寂璟敖大掌在她后背重重一压,她的身躯便紧紧地贴上他,施醉卿继续扯着笑,“王爷是真男人,真英雄,美人在怀,软玉温香,自然是要一番鸳鸯戏水,浓情蜜意,本督阉人之躯,本督污了王爷的眼,更不敢打扰了王爷。”

她的确早便知道沈落微身上的香精搀和了合欢散的成分,但他知道,寂璟敖不会碰沈落微——他有自己的底线,绝不会在玄武行宫外,碰女人。

“孤王不嫌弃你阉人之身,反倒是喜爱的紧。”,他将她紧紧掐在怀里,如此紧密相连,她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沉沉欲~望,而他的大掌,此刻早已是旁若无人的在她身上任意游走,“你喜欢孤王用完药在行事,孤王此刻,倒也是可以满足你的。”

这话里话外,无不暗喻着施醉卿的饥渴。

施醉卿脸黑的彻底。

寂璟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顺手拂下了那帐帘,魅火悠悠,衣衫尽褪滑下床,罗汉床翻天覆地的颤抖着,那激烈的交缠和抵死的水乳交融打在床帐上,影影绰绰的旖旎暧昧。

跪在外面的两人,没有得到允许,自然是不敢离开,听着帐内传来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俱是面红耳赤。

沈落微中了那合欢散,此刻身体泛起异样的感觉来,那全身红得几近透明,异常的香~艳不已。

而伊和将军一个纵欲惯了的大男人,哪里又忍受的了眼前这一幕浮想联翩的活****?他看着身边媚态百出的沈落微,心里发痒。

而床帐内,事实是如何呢?

“寂璟敖,你是属狗的吗?”,施醉卿咬牙推着在她身上激烈啃咬的寂璟敖,激烈的反抗对峙之后,她还是被寂璟敖擒住为所欲为,他唇齿间低低地呢喃着:“卿卿,卿卿……”

施醉卿脸颊绯红,他不曾真正的占有她,只有这肌肤相缠的方式,就差点让她疯狂得大叫。

外面,伊和将军心痒难耐,已移动着膝盖到了不断扭着身子的沈落微身后,他双眼放出**~邪的光,手掌缓慢地抚上沈落微的腰肢。

沈落微一声惊呼,“你干什么,放开我——”

伊和将军暗叫不好,下意识地抬头朝那罗汉**看了一眼,正对上施醉卿那双泛着春水而冷冽的眸子。

施醉卿用紫衣裹住身子,将那半边的床帐拂开,斜斜撑在床头,那双裹着无数情动的眸子,让伊和将军吞了吞口水,同时又冷冷的打了一个寒战。

施醉卿现在,很生气。

“伊和将军,你这药倒是极好的,从哪儿弄的?”。

该死的,差点折腾死她——

合欢散搀和在沈落微的身上,只要她还在屋内,那合欢散便不会散去,而且还有越来越浓的趋势,连她都有些受不住。

虽然知晓寂璟敖并未是中了合欢散的缘故,但今日他明显比往日激动,这合欢散的功劳,定然是不少——

伊和将军一回过神,忙放开了沈落微,呼吸急促道:“回督主,这是商队从海外波斯国带回来的,听闻是波斯贵族床底之间的必备之物,这药性,能随着人的**而动,忽淡忽浓,让人欲罢不能,若是督主想要,臣下这里还有不少……”

沈落微缩在一旁,怯怯而防备地盯着伊和将军。

“是么?”,施醉卿菱唇血红一片,似要滴出血来,周身的寒气不散,将屋内的****的气息,硬生生的给冲淡了不少,一向在大漠无所欲为的伊和将军,不知不觉,竟连施醉卿也怕上了。

有些人似乎生来,就是为了让人惧怕的,如此,世间才会有会有所谓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有高低贵贱。

“将药给本督。”

伊和将军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白雕波斯的小瓶,献上前递给施醉卿,施醉卿接过,冷笑一声后,将那小瓶打开,在伊和将军惊诧的目光中,动作极其优地将其中的药粉,全部抖入了伊和将军的衣领里。

“督、督主……”

这药性极强,只需一点粉末洒在身上,即便是柳下惠也能变成所向披靡的一片狼,如今施醉卿将整瓶都倒在他身上,那他……

他惊惧地瞪大眼。

施醉卿已收了瓶子,眯着眼看了外面那不见生灵的夜色一面,勾着阴险的笑意,“伊和将军,本督的好觅儿还在等着你呢,去吧,祝你们今夜,玩得尽兴。”

那与暗夜浓为一体的人,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狼狈地落荒而逃。

伊和将军得了施醉卿的话,起身夺门而出

出。

施醉卿阴阴地笑了一声,觅儿这小子,一肚子坏水,竟想将沈落微送到寂璟敖的**?

他是以为,寂璟敖碰了其她女人,她会伤心欲绝不成?

身后男人的猿臂捞了过来,将她甩进床内搂起来上下其手,施醉卿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挤出来几句话,“苍秦王殿下,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区区合欢散,难道还能奈何得了你不成?”

区区合欢散,自然是奈何不了他,可他,就是忍不住,看见她便发了狂,尤其,她还绞尽脑汁的,想将他送给旁的女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更让他又爱又恨,恨不得将她揉在怀里折腾得她再也不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