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冯小姐无意中提醒了我,她说权叔只有会算才知道我们来了,没错他的确会算。我又问了权叔的全名,知道他姓袁后基本能确定了,能有这么高深的卜算之术和风水术他应该是风水大师袁天罡的后人!”金婆婆沉声道。

“袁天罡!”我吃了一惊,关于袁天罡的大名如雷贯耳。

“袁天罡是谁?”阿洛好奇的问。

“他是唐代的星相学家、相学大师、大风水师,对当今的相学、风水学有着很深远的影响,冯家跟袁天罡的后人结仇麻烦可大了,这五万块真是越来越不好赚了。”我凑到阿洛耳边小声道。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阿洛皱起眉头嘟囔了句。

“不是好像是真的厉害,那个黑衣人的踏雪无痕你也见识过了,你的虫气能伤到他真是万幸了,唉。”我叹了口气。

“咱们去找冯文伟。”金婆婆说着就下了屋顶。

我们来到了冯文伟的卧房,唐莺和阿幼朵正在里面照看冯文伟。小安这会也在房间里玩,看到我们急匆匆的过来唐莺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阿洛简单给她解释了一遍。

冯文伟的情况虽然稳定,但却没办法说话也就无法从他嘴里得知真相,这让我们很苦恼。金婆婆想了想说:“冯小姐。你介意我翻看一下你父亲的房间吗?”

“可以,这间卧房是我哥以前住的,我带你们去我爸的房间。”冯开莉说完就带我们出了病房。

我和阿洛像左右护法似的跟着金婆婆,来到走廊后金婆婆说:“阿洛,你去房顶盯着庄园里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要惊动了其他人,不管是小巍还是其他人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天气有点冷,披件衣服在去。”

“我不怕冷。”阿洛领命后就去了房顶。

我和金婆婆跟着冯开莉来到了她父亲的房间,冯文伟住的房间是卧房和书房开放式的,经过仔细翻找并没有找到什么有关线索,不过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书桌地毯下面有问题,踩踏起来的感觉很不一样,我赶紧掀开了地毯,一个暗格立即出现了。

“咦。我爸书桌下面怎么有暗格?”冯开莉也很吃惊。

我打开暗格里面出现了一个很精致的小匣子,匣子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还上了铜锁。

我将小匣子拿了出来,金婆婆说:“盒子藏在这么秘密的地方就是不想让人发现,这盒子里或许就是你爸爸的秘密,冯小姐我们能打开看看吗?”

“虽然是我爸的秘密,可事到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打开吧。”冯开莉说。

我把锁给撬开了,里面有一本残破的笔记,这笔记是用毛笔写的,墨迹都有些褪色了,不过字迹非常清晰,随着我们一页页的翻看,一件发生在民国时期的骇人事件展现在了我们眼前,这故事的主角是冯开莉的太爷爷冯天照。

民国时期,冯家本是四川人,冯天照是晚清的秀才,到了民国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四十多岁了连媳妇也娶不上,偶然间他结识了袁天罡的后人袁奎,两个因诗词歌赋成了生死之交,袁奎见冯天照生活潦倒,于是就将他接到家中居住,还给他安排了管家的工作,后来还安排他跟一个漂亮的丫鬟成了家,冯天照对袁奎感激不尽,从此跟随在他左右,两人虽然主仆有别,但袁奎从来就没把冯天照当外人看,几乎把他当成了亲兄弟,两人时常在一起舞文弄墨、吟诗作对,生活安定下来的冯天照逐渐对袁家有了好奇之心,因为他看到袁奎根本不用做事就有那么多人伺候,袁家也只是做一些小买卖,但生活却格外的富足,冯天照心中的邪念开始萌动,经过他旁敲侧击终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袁家是一代大风水师袁天罡的后人,袁天罡给袁家后人找了一个风水宝穴,使得袁家后人可以世世代代人丁兴旺、福荫绵长、荣华富贵,一个风水穴就能带来这么大的变化,让冯天照心理失了衡,不过这时他还没有真正的动心,毕竟袁家对他有恩,直到一次两人喝醉酒,袁奎酒后失言说了一些贫富有命的话刺激了冯天照,事实上袁奎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冯天照心里已经失衡了,就曲解为袁奎瞧不起他的出身,于是他一狠心就做了一件非常阴毒的事,他将冯家农村祖坟里的骸骨挖出,又将袁家祖坟里的骸骨挖出,进行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对调。

事后的三年里,袁家果然发生了各种事逐渐走向了衰败,袁奎虽然身为袁天罡的后人,但对风水学却并不感兴趣,学的只是皮毛,虽然他怀疑过祖坟风水穴出了问题,但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冯天照怕事情败露,于是告辞了袁奎拖家带口离开四川来了广州,逐渐的他开始发迹了,到了冯文伟这一代更是做什么都顺,成了广州一代最著名的富豪,而袁家祖先的骸骨埋在穷山恶水的农村贫瘠之地,一代不如一代,袁家气运衰败,袁奎也恶疾缠身一病不起,直到他临死的时候才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袁家的风水穴他只跟自己的好友冯天照透露过,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跟后人交待就一命呜呼了。

看完笔记上的故事后我们都明白冯家跟袁家的仇恨是怎么来的了,很显然袁术权已经查清楚这段尘封的往事了,于是就展开了报复。

“这么说来只要将祖先骸骨调换回去不就好了?”我嘀咕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一个风水穴有它的福荫期限,笔记上说这风水穴叫金龟孵蛋,金是财富的代名词,龟乃长寿的代名词,蛋是子孙的代名词,本来冯天照第一次调换就已经泄了穴气,在加上那个穴又是唐朝时期的,如今恐怕穴气散尽了,这龟也就死了,在调换也没用了,冯家估计到了冯文伟这一代也福荫到头,开始走下坡路了。”金婆婆说。贞亚冬才。

冯开莉愣愣地坐到了那里,一脸的茫然,只听她颤声道:“没想到太爷爷做过这么有损阴德的事。”

“冯小姐你不必自责,祖辈们的恩怨跟你无关,再说了虽然有风水穴福荫,但没有冯先生的努力也发迹不了,这两方面是相辅相成的。”金婆婆安慰道。

“问题不在这什么金龟孵蛋上,这个穴已经死了,我相信袁术权也很清楚,他既然知道了当年发生过什么,应该已经找到自己祖先的骸骨,并重新找风水穴安葬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化解了袁术权心中的仇恨,也只有这样咱们才知道他下了什么毒。”我说。

“这恐怕有点难度,风水穴福荫没那么快就有效果,袁术权看不到自己发迹,也就享受不到风水穴福荫,他这辈子一定过的很苦,他心中的仇恨没这么容易消,就算要发迹也只会是他的儿子、孙子那一代,冯天照不也是到了孙子冯文伟这一代才发迹吗?”金婆婆说。

“世事无常,民国的时候冯家给袁家当佣人,到了现在却是袁家给冯家当佣人,唉。”我感慨了句。

“都已经半夜了啊,冯小姐你赶紧去休息吧,我们也回房了。”金婆婆看了看窗外的月色说。

就在这时阿洛突然推开了门,喘着气说:“金姐,小巍有动静了,他出了庄园!”

“正是时候!阿洛你马上跟上他,我们随后就来!”金婆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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