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有些怅然失落,一时走神碰到了阳台上的花盆,花盆差点就要摔下来了,还好金婆婆眼疾手快给托住了。

“我进去把武器拿回来。”我压低声音说,说完就试图弄破玻璃门进去,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对手,现在是拿回武器的最佳机会,阿洛见我要出手也跟着运气。

金婆婆突然拦在了我们面前摇了摇头,随后又给我们使眼神让我们走,我和阿洛都有些急了,这么好的机会失去了就没了,我们无法理解金婆婆的意思,以至于都没有收气,金婆婆突然强行点了我和阿洛的穴位,中断了气的运行。

“先出去再说。”金婆婆说完就顺着墙壁滑了下去,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跟着下去了,我们躲过巡逻人员的视线翻到了外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金婆婆才双手叉腰喝斥道:“无组织无纪律,谁才是指挥官?”

“金姐,刚才是我们拿回武器的最好机会啊,武器在他们手上太危险了。”我急道。

“现在知道了他的阴谋就不能这么乱来了,刚才你们冲进去的确能拿到武器,可这么做我们要离开香港就更困难了,不要觉得自己有点本事就能离开香港,你是可以逃走,那阿幼朵呢?小莺子呢?小安呢?要考虑到后果,我们一到香港就掉进了姓张的圈套,他有钱有势,相信他早就安排好一切了,我们就算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也很难逃离。”金婆婆严肃道。

我一下就沉默了,金婆婆又说:“那个姓张的是个聪明人,没有直接派人对付我们,而是用了阴谋,既然他用脑子我们也不能鲁莽行事,要用智慧应对,强来后果会很严重,不仅会把江湖世界的秘密曝光连累其他江湖人,而且还会殃及普通的香港百姓,你看看我们这两天上电视的情形,已经搞的香港市民人心惶惶了。”

这时一直低着头半声不吭的阿洛突然跪了下来,眼里含着泪水哽咽道:“对不起金姐,都怪我当初那么冲动把那个香港收藏家杀了,要不是我就不会连累大家被困在香港了,也不会让唐莺、阿幼朵、小安被困在警察局了,更不会因为这事耽搁行程了,都怪我,对不起金姐,对不起俞飞,我对不起大家……。”

阿洛说完就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他还要扇却被金婆婆阻止了,金婆婆语重心长道:“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不要责怪自己了,现在是要想办法应对的时候,阿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很好,就当一个教训,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冲动就行了。”

我过去扶起了阿洛说:“这也不能全怪你,要说有错我也有,我没阻止你,相反还一起动手对付刘明那伙盗墓贼。”

“俞飞……。”阿洛看着我。

“行啦,你们两个不要抢着揽责任了,这事不要再提了。”金婆婆说。

“金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唐莺她们被困在警署,我们又被警察通缉无处藏身,武器又在张家人手里,冯文伟让我们投靠个丧彪,还把我们出卖了,我知道这事不怪冯文伟,但再找冯文伟帮忙我也信不过他介绍的人了,现在咱们几乎什么都干不了。”我说。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金婆婆沉吟道。

“什么法子。”阿洛忙问道。

“找警察说明一切,把张家人的罪行告诉警察,让他们替我们找回武器,这样能把事态控制到最小。”金婆婆说。

“啊,找警察不是自投罗网吗?”阿洛诧异道。

“我们又没犯罪,只是一个不能说的误会,现在没办法了,一定要解释清楚,不然小莺子她们在警署的日子也不好过,当然我们不能把什么都告诉警察,只要能解释清楚就行了,去找那个女警官,她是负责我们案子的领导。”金婆婆说。

就这样我们返回了西九龙警署,我们藏在警署对面的隐蔽处等了一夜,又等了一个白天,终于等到那个女警官下班回家,于是阿洛用小甲虫跟踪那女警回了家,摸清楚她住在几楼后我们便从天台爬下去,弄开窗户进了她家。

我们潜进了客厅,当那女警穿着睡衣出现在客厅发现我们的时候,双方都愣住了,目视着对方。

金婆婆见惯大风大浪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说道:“警察同志,我们有事找你。”

这女警直到这时回过神来,惊呼了一声,从房间里突然冲出了一个男人,男人看到我们也是一愣,拔出枪就对准了我们,不过让我们吃惊的是这男人居然还抱着小安,小安冲我们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没事。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男人马上用国语问道。

“翻窗户。”阿洛说。

“太好了,有会说人话的了。”金婆婆吁了口气接着说:“我们有事要找这个警察同志,我们要向她解释,麻烦你帮忙翻译一下。”

男人拿着枪有些犹豫,小安突然伸手按住了枪说:“扑街放低,他们是我朋友。”

男人吃惊的看着小安,咽了口唾沫说:“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

“丢你楼母,你以为我是只会拉的小孩咩?我是不想跟你吹水才不说话的,蛋蛋不舒服了,我不用这个。”小安说着就把裤裆里的尿片给扯了出来扔了。

男人又咽了口唾沫,突然把手松开靠到了墙上,小安一下就滑到了地上摔了个跟头。

“哎呀,我顶你个肺,痴线、废柴,丢你楼母,扔我!”小安爬起来上去就踹男人的小腿。

金婆婆赶紧上前将小安抱了回来,说:“这位先生,我们真的有事找这位女警官,现在外面都在抓我们,我们这么做是自投罗网,我们是冒着风险来找她的。”

那男人这才缓缓收起了枪跟那女警说了一遍,女警听完后皱眉打量了我们一眼,随后舒展了眉头示意我们坐在沙发上,她拿出一个小录音机要记录下我们说的,不过金婆婆示意不能录,经过再三沟通女警官放弃了录音。

经过介绍我们也知道了这女警和男人是什么关系,他们是夫妻,男的是总督察叫冯勋林,女的是西九龙重案组的高级督察叫傅莹澈,我也终于知道“买灯”只是香港警队对女警的尊称,根本不是名字。

金婆婆把我们跟张家的恩怨说了一遍,还说了我们的游艇以及支票的由来,当然都是避重就轻的说,至于我们要到海上去的事金婆婆表示这是我们道士的秘密,无法透露。

“你们说的事情很离奇,我没办法相信你们,有什么证据?”冯勋林问道。

“就是因为事情太离奇,所以在警署的时候我们才没办法说明。”金婆婆说。

“金姐,其实冯文伟能证实我们说的。”我插话道。

“算了,咱们别麻烦冯文伟了,他们不信我们也没办法。”金婆婆说。

此时这对警察夫妻交头接耳了几句,交流完后冯勋林说:“我们已经证实了支票和游艇确实属于广州的冯先生,证明你们说的话是真的,但我还有疑问,张占坤如果要对付你们其实是很容易的,何必要大费周章杀进警署抢夺那几样玉器,还枪杀警察,这很不合理。”

“那是因为他知道我们的能力,靠枪支和普通人根本没法对付我们,我们是用道家法术的,那些是我们的法器,少了法器我们的能力会小很多。”金婆婆说。

“法术?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冯勋林不相信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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