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说: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如果有来生?呵,莫名奇妙来到古代,不应该是来生,而是前世吧?秦忆沫凸自想着,如果,还有如果,她只想做个自由自在不受牵绊的人。

“小姐,我去,我去……”小柔跑过来,跪在秦忆沫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哭得厉害,秦忆沫不明白,为何她比自己还要伤心?

妙海永远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是个很好的侍卫,秦忆沫一直这样认为!

“好,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如果到时候他还不来,我就带妙海过去!”秦忆沫扶起小柔,她不是圣人,心里多少有些怨恨,却也不得不狠心下来如此说。

“是!”小柔领命飞奔而走。

秦忆沫转身,便看到一脸漠然的妙海,她不问为什么,也没有一丝好奇的表情,她似乎也是特别偏爱红色,单是这身红衣,就让秦忆沫莫名的产生好感,从一开始,她对妙海的戒心就少了许多。

“楚天骏他并不如外界传说的那般无能!”秦忆沫依在树干上,似乎是自言自语。

却因为这句话让妙海转了视线。

“因为有你这样的属下,主子一般都不会差到哪里去!”秦忆沫像是捉住了妙海的命门,在一边俏皮的笑着,看不出她刚刚还在大发雷霆。

“你不问,我自不必向你交代,若他日,楚天骏问起,你将所听所闻如实告诉他便是!”秦忆沫隐去了笑容,闭上了眼睛。

妙海虽然一句话没说,却还是被秦忆沫的这种做法给惊到了,她如此坦白,倒显得她有些突兀。

对于一炷香的时间,秦忆沫并没有确切的把握,她只是等不及了而已。

“妙海,走吧,帮个忙!”秦忆沫在前面带路,妙海乖乖跟在后面。

走出葱郁的树林,夏日的正午,阳光没有一丝打折的直射下来,烤的秦忆沫头痛,右脸上的烧伤疤痕似乎是感应到了那种炙热的记忆,竟然有种切肤的疼痛,秦忆沫皱着眉头,慌忙跑到湖边,捧起水洒在自己脸上,想借此缓解那种炙热的疼痛,却不料,疼得更加厉害。

“王妃!”妙海感觉到秦忆沫不对劲,她的左脸苍白,右脸却红肿的厉害,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珠。

“没事,它只是对炙热产生了恐惧症!”秦忆沫无力的笑笑,扯下了衣衫的一角,将整个右脸遮掩了起来。

“以前以为是自己身份高贵,下人不敢看我,现在才知道,不是不敢看,而是这张脸看起来太恶心!”自嘲中却没有一丝自卑,秦忆沫看着泛着白气的湖面,思索着她们两个到底能不能进去?

“王妃的眼睛很漂亮!”妙海的话很真诚,秦忆沫自然听得出来。

“妙海,你可以选择回去,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有可能连累到你,或许会伤及性命!”秦忆沫看着妙海,很慎重的说。

“属下是奉命保护王妃的!”

“好,如果能活着回来,你要教我几招武功哦!”秦忆沫也不含糊。

虽然这样轻松的说着,可是右脸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还是让秦忆沫浑身无力,她佯装没事,却整个人需要妙海托着,就这个样子,她能跟他谈判吗?

飞起来的感觉很好,可是,秦忆沫还没好好感受,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给冲了出来,妙海因为她,也被弹出了好远。

右脸上的痛让她整个身体都已经麻木,被丢在地上的感觉也没有丝毫的疼痛,秦忆沫没有顾忌自己的安危,看着妙海跟白衣人缠打在一起,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谁占了上风。

是他!自从昨晚的事情之后,她对他的感觉似乎是真的深入身体,单凭一眼,她就看得出是他!

“喂,坏蛋,她是我朋友!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汗毛,我就让你……”让你怎么样?秦忆沫一时没了适当的词语。

“让我怎么样?”白衣男子的声音传过来,他竟然还能这样分心。

“让你不得好死!流氓,坏蛋,你给我停下来……”秦忆沫大叫着,冲了过去。

强大的气场还未等秦忆沫靠近,就被冲撞了出来,靠,又飞了起来,秦忆沫咒骂着,认命的闭上眼睛,刚才有妙海的保护所以才没有摔痛,这次,不摔个半死也会残废吧?

可是竟然感觉不到疼痛,秦忆沫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脸诧异的妙海拿着剑指着白衣男子,而她正在白衣男子怀中……

“妙海,先把剑拿下来!”秦忆沫轻轻的拨开妙海的剑头,没有关心妙海眼中的诧异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担心这个男人真的会不得好死。

“这是在关心我?”男子嬉笑着,可见并没有被妙海的剑给吓到。

“你?请你帮忙的事情有结果了吗?”秦忆沫看着妙海转身离开,瞬间消失不见。秦忆沫以为她生气了,“妙海,等我一下!”

却不料,身子被男子紧紧抱着,怎么也挣不脱。

“你不热吗?”秦忆沫瞪着大眼睛,真是奇怪的男人,大热天的还戴个面具,不但如此,两个人还腻在一起,不热死才怪。

“放心,她只是不习惯你我这样暧昧的场面,你到底是她的主子,量她不敢丢下你一个人走!”男子抱着秦忆沫,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只是离开一个早上而已,就像上瘾般想念她的味道。

“我弟弟不见了!”秦忆沫揪着男子的衣服,仿佛是历经沧海桑田般,第一次这般无助。

她的怀抱如此真实,她的脆弱他感受真切,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我帮你找回来!”收起所有的顽劣,男子紧紧拥着秦忆沫,她能如此安静的呆在他的怀中还是第一次。

“你敢发誓,我弟弟不是你的人掠走的?”刚刚还那般脆弱的秦忆沫,突然推开男子,很大声的问道。

她的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她的大眼睛中是满满的笃定,她早就知道?

“秦忆沫,我凭什么要跟你发誓?”男子也像换了人一样,不知道隐藏在面具之后的笑容是不是嘲讽?

“拿掉面具吧,我闭上眼不看便是!”秦忆沫给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那一刻,她脑海中想的是:这个地方终究没有她的半亩三分地!她该认清这个形势,即使被这个男人睡了,他也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