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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困在里面将近半个时辰,好几次呼救,但是其他人都沉浸在与印无痕的抗战中,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夏墨兮尚未说话。

突然。

左少弈只觉扶住公文的手臂越来越沉重,那叠公文摇摇晃晃,随时有坍塌的架势,头顶唯一的一点光线忽然暗了,他抬起头,看见一张笑眯眯的俏脸蛋正望着困在公文堆里的他,那笑容极其的奸诈,令他不禁浑身一颤。

施月舞正悠闲自得的趴在那叠公文上,笑望左少弈。

“第一。”她伸出一根手指,“你们身为朝廷重臣,百姓的父母官,不去为国家,为百姓排忧解难,反倒在此窝里斗,说难听一点你们是在自相残杀。”

“冤枉啊圣上,微臣发誓这次没有和众位大臣同流合污啊!”左少弈喊出声,虽然是他有意无意的怂恿,但他真的没有参与啊。

夏墨兮本想制止施月舞的举动,但听她说的那些话正是自己心中所想,因此便不动声色。

“第二。”施月舞笑眯眯,“身为同僚,相互猜忌,排除异己,你们可知该当何罪?要是被其他国家知道夏国朝廷内部纷争四起,他们举兵攻打,使夏国陷入生灵涂炭的境地,你们有几颗脑袋用来赎罪?”

群臣听完,羞愧的将脑袋压的低低地,恨不得钻进地洞。

这时,有两名太监恭敬地搬来一张太师椅放到圣上的身后。

夏墨兮随意坐下。

马上又有一名太监恭敬地递给他刚沏好的顶级龙井。

茶香袅袅蒸腾,夏墨兮将茶杯端在手心却不喝,深邃的眼眸凝视施月舞。

她说出了他心中的话。

“第三。”施月舞又伸出一根手指,朗声道:“综上第一、第二条所述,现在罚你们半年的俸禄上缴国库,可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