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鲍珍珠从未有过的快乐。

她的母亲是妾侍,在鲍家没有地位和尊严。

小时候的她和母亲一样软弱无能,被大娘她们排挤。直到母亲被大娘间接陷害至死,为了保护自己,她让自己变得凶狠和跋扈。

可是在鲍家,她毕竟是鲍家的骨血,即使笨得不懂得看人脸色也还是平平安安的活了下来。然而,皇宫却不一样,暗涌四伏,彼此猜忌。

而她也不想步母亲的后尘,像母亲一样,嫁给一个拥有太多女人的男人,不知要等上多久才能得到宠幸。

*

为了掩人耳目,青龙带着鲍珍珠直接翻墙先行离开。

施月舞独自走出天牢,夜间巡逻的舜天府守卫看见皇后一人走向大门,来时的青龙大人不知去向,他们心有疑问,但却不敢多问。

谁也想不到天牢里应当处死的贤妃已经逃走,前来宣旨的一行太监和天牢的衙差全部昏厥。

左手紧紧握拳,那片残余的圣旨依然攫在施月舞的掌心,始终不曾松开分毫,仿佛一旦扔弃,便是要将他的记忆一并舍弃。

可是,她竟然舍不得,如果她的记忆里没有他的存在,那她还有什么呢?

好像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惨白惨白的世界里,她总是在追求着金钱的源泉,财富的走向。

然后踏进苍白苍白的医院,身边走过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甚至连她的肌肤都异常的雪白。并不是她的皮肤有多么白皙剔透,那是她常年忍受心痛折磨的证据,痛得失去血色的肌肤当然只剩下惨白色。

......“不用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鲍珍珠临行前的话久久回荡在施月舞的耳畔,仿佛生了根一样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