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不了母仪天下、爱民如子的皇后。她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里,再一次感受一下聚敛财富带给自己的愉悦与兴奋,可到头来,这种举动却是为了别人而为之。

“喂喂,你没事吧?你得的是什么病?”楚致远忍不住伸手去探施月舞的额。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还真的不是什么大夫,小时候从父亲那儿学了点皮毛,常见的小病症治治还可以,面对施月舞的病况是完全摸不到头绪。

所以到了他这一代,就靠采药卖药为生,落得个家徒四壁,只是苦了自己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了。

想到此,他朝外面望了一眼:天色也不早了,那丫头怎么还不来?难不成今天终于开窍同意撤婚了?

仿佛是心灵感应。

医馆外的大街上忽然闪现一个娇小的人影,他的小未婚妻冲到那两扇横躺在地的院门前,弯下腰,吃力地拖起门板,扯着嗓子高喊:“致远,致远,这门怎么又跑到街上来了?”

听到这个尚未成熟的稚音,施月舞止住了笑,淡淡地望向屋外的院子,然后就看到一个小丫头将医馆的院门拖进了院子,扔在一边后,轻快地跑进屋子。

清纯的脸庞,宛如一个孩子,但看这丫头的身形似乎已经发育完整,神情也是一个大人。

施月舞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她一时间想不起来。

“咦?她是谁?”那丫头看见躺在床榻上的施月舞,奇怪地问。

然而,不等楚致远介绍,她一步冲到床前,小小的手摸上脸色苍白的施月舞的额头,惊呼:“好凉,你病得不清吧?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治病呢?致远他根本不是什么大夫,你来错地方了。”

“哎呀,他是不是给你喝了那个祖传秘方?”那丫头余光扫到四方桌上的空碗,皱起眉,道:“他一共也就只会开那一个方子,吃不死人,但绝对医不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