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夏墨兮或者施月舞是否还有问题,老人就直接走出屋子,瞥了眼堵在门口的左少弈和小灵巫,示意他们散开。

屋里顿时寂无声息。

施月舞无法发出声音,所以她在等夏墨兮开口和自己说话,可是等了一上午,那个孤傲的皇帝至始至终保持着沉默。

她都要以为是不是他也不能说话了?

夏墨兮颀长身躯背靠墙壁,乌发披泻,双臂环胸,目光淡淡地眺望窗外逶迤的高山,静默不言。

施月舞醒了,身子也在迅速的恢复,他却不知该如何挽留她在身侧。

谷里的时间快如梭,也不知外面的情况如何。他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陪着她直到完全健康为止,他的双肩上还承担着千万黎民百姓的重责。

可是,他要如何跟她说国家和臣民需要他,他必须回去了;他也需要她,她是否能够跟他一起回去?

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却难以启齿。

害怕她会拒绝,自己会崩溃。

他承受不了失去她的孤独与寂寞,却又不敢强迫她。

夏墨兮深陷在一个人的思绪中,没有发现坐在床榻上的施月舞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施月舞的脸上浮现一丝迷茫。

她的心脏病虽未治愈,但是也不再有性命之忧。

她该为此感到高兴甚至激动才是,那不正是自己那么多年以来心心念念的希望吗?可是她却并不为此感到一点点的开心。

不知是否是吃药过多,起了副作用,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没有以前好使了,竟然看不透此刻夏墨兮的心情。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令她感动,也确信在他心中自己必定是特殊的存在,然而眼前的他,那么漠然,令她怀疑印无痕讲述的事实真伪。

夏墨兮如果喜欢自己,不是应该说出来吗?

她记得以前的夏墨兮是非常霸道且不讲道理不通人情的,他说要她就要她,不给她丝毫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