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兮刚想去碰触施月舞苍白的脸,忽地被太后的话惊住。

“辰儿太冷,行事过于残忍,国家交给他,很多人心生恐惧,一个只剩下恐惧的国家,百姓还能安居乐业吗?锦儿又过于温和,治理国家就显得妇人之仁。”太后语态严肃,郑重道:“只有你夏墨兮,懂得何时该狠何时该柔,将一群老臣治理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为你卖命,所以先皇才将国家托付给你。”

“墨儿,并非你是长子啊。”

夏墨兮苦笑道:“母后,您又再逼我吗?”这番话无疑是不准他弃位不顾,而且未来的责任将更沉重。

“月舞,我的孩子。”太后的语气又一转,变得慈和亲善起来,她看着漠然的施月舞,哀叹道:“你劝劝墨儿,其他的事,哀家都依你。等德妃的孩子生下来,哀家将孩子过继给你,你就是孩子的母亲,你……”

“不是我的孩子,我不要。”施月舞冷笑道,冰冷的目光直直盯着慈眉善目的太后,“他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就要塞给我,以后再有第二、第三个,是不是都以这种方式解决?你们当我是收容所吗?”

一语问难太后。

太后窘迫地问:“你要怎样才肯跟墨儿回宫?”

月舞是决定墨儿去留的关键。

施月舞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同在深宫,自然理解施月舞心里的怨,对皇帝的怨。

“我们不回宫。”夏墨兮轻轻地抚摸施月舞的脸。

她的泪已风干,然而未消的泪痕依然刺痛了他的手,他的心。

“以后除了你,我不再有别的女人。”他轻轻地向她承诺。

施月舞松开抱着他的手臂,无视他的承诺,无视他的抚摸。

她的双目冰冷如雪,冷冷地对太后说道:“我会跟他回去。”

夏墨兮的手指刹那僵住。

“墨儿,你听到了吗?月舞说跟你回去,我们一起回去,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