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暗暗在心底计算着九个月?八个月?相差一个月?现在是一月份,八个月前的话就是去年的五六月份,呃?那个时候的陛下好像不在宫中,不,是肯定到了北州了。

“胡太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赶紧在确认一下。”小顺子焦急道。这岂不是在说德妃与宫外男子有染吗?

“来人,宣所有太医到此替德妃诊脉。”施月舞面无表情地下令。

小顺子接令,立刻将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夏墨兮怔怔无语,他痛下决定结束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命,突然又告诉他,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当真是荒唐至极,那这数十日以来的痛苦到底为何而受?

张大夫瑟瑟发抖地立在一旁,手里的堕胎药剧烈地摇晃,药汁溅洒在他的脚下。

所有人的情绪复杂多变,夏墨兮更是觉得哭笑不得,唯独施月舞在一瞬间清醒冷静下来,仿佛得到救赎般安心舒心。

不多时,太医院的太医个个神色慌张地走进来,他们在小顺子的指挥下陆续为神色失常的德妃把脉,而结果全部统一,都与胡太医的结论无异。

“呵呵……”夏墨兮冷笑出声,吓得众太医全部哆嗦得缩到角落。

德妃有染,怀上孽种这是欺君之罪啊!而且,自家老婆红杏出墙,这对男人是最大的打击,何况是权力无比的陛下呢?

然而,这些太医们全都揣测错了。

夏墨兮不是因为凌兰的红心出墙,而感到讽刺。而是他竟然险些因为这个女人失去心爱的月舞,还让一个明明不是自己孩子的孩子令月舞苦不堪言,险些离他而去。

“凌兰,你欠我的钱还没有还清,竟然想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躲债吗?”施月舞轻巧地笑了笑。她现在非常高兴,所以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统统给朕滚出去!”夏墨兮咆哮,多日来压抑的情绪全部在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中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