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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月舞。”心中有一种前世欠了他一笔债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他叫你印大人,你比他大吗?”施月舞瞄了眼自言自语的鲍玉。

“礼部尚书印无痕。”

“你是从镜国来的吗?”

印无痕怔了怔,然后淡然道:“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听人说,栀子花是镜国的国花,珍贵无比,能拥有栀子花的人必是皇亲国戚。有人告诉我,礼部尚书印大人的庭院里有栽种栀子花。”她想起凌兰曾经提起的话。

印无痕嘴角微微上扬。

这应该是一个微笑,但他笑的极淡,如流星在明亮的白天划过天空,看不真切,一瞬即逝。

“你喜欢栀子花吗?”印无痕问。

施月舞托着下巴,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鲍玉要的二十年佳酿送过来了。

他伸出肥嘟嘟的胖手正欲斟上一杯尝一尝。

施月舞快他一步握住精致的酒壶。

鲍玉笑的几近讨好,“您请,您请。”

施月舞笑盈盈地道:“鲍大人真是爱民如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终于了解鲍珍珠看似嚣张,但不经吓的个性原来是遗传自她的爹。

印无痕突然压住酒壶,看着施月舞,“喝酒伤身。”

“谁说我要喝了。”

施月舞双手并用,用力拉,然而酒壶纹丝不动。

印无痕似乎并不信任她,“那你要用它做什么?”

“拿去卖啊——”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酒壶依旧稳稳地被印无痕压在掌下。

然后。

奇迹出现了。

只见印无痕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这酒现在是我的,你可以放手了。”

其实不用他提醒,施月舞早就捧起那锭银子,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那种小人得志的模样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