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妹的意思是?如何做?”

公孙止一副被公孙觅的话给吸引住的模样,双眼都是发出了光泽,看去十分有兴趣,跃跃欲试。

公孙觅心中一喜,脸上依旧是一副白莲花一般的模样,她笑了,笑得圣洁高贵,笑得世人皆愚昧,她说,

“我要让那连玉凉暖,至此贵妇变**,我要她身败名裂,我要她从此被宗政晚嫌弃,再无翻身之日。”

公孙觅用最柔和的声音,说着最为残忍的话,一边的公孙止听罢,只心中感慨,这女人狠起来,比起男人,还要狠上几百倍。

公孙觅说完,依旧是笑着的,她侧过脑袋,笑得眼睛弯弯,询问身边的公孙止,道,

“皇兄,你说可好?”

未等公孙止答话,她又自顾自地想了想,哼了一声,“都说拿人软肋是最不齿之事,但却实在是最有效的,连玉凉暖,便是那宗政晚的软肋,便是那宗政晚的逆鳞,如今,我就便要拿了他的软肋,拔了他的逆鳞。”

有什么不好的呢?对于公孙止来说,是半点坏处都没有,至于这好处与否,那还得看这个皇妹的本事了。

“一切,还看皇妹如何做了。”

公孙止绝对是个老狐狸,不愧为和公孙觅为兄妹,就连笑得时候的弧度,都是那么像,一样的柔和,说的话,却一样的耐人寻味。

公孙觅要的可不是这公孙止如此一句话的赞同,她要的是他的协助,她要的是他拿出实际性的动作,她在宫中,又身为公主,很多时候,一些事情,无法去做,如若她自己可以做,又何必要来这三王府,勾结这公孙止。

她学着公孙止的模样,端起手边的茶水,吹了一口早已不存在的热气,抿了一口,才是抬头,看向这公孙止。

“皇妹要如何做,还要看皇兄如何做了。”一句话便将话给抛了回去。

公孙止一向知道,自己的这个皇妹可是厉害的紧,可是不比其他寻常女子,是以也是未曾小看过她,对于她说的话,也是要思量再三。

不可轻视所有对敌,谨慎对待,才不会让自己处于下方。

这是他公孙止这么多年来恪守的一个道理。

“那皇妹是想要皇兄如何做呢?”公孙止回的不紧不慢,他倒还是真的想知道,这个皇妹特意跑来三王府找到自己,是想自己做什么。

公孙觅等得就是这句话,她心中也是笃定了,这三王面对她所说根本不会提出什么异议,这齐安侯府是多么大的一块肥肉。

她要的不过是宗政晚,她要报复,她要把他囚禁在皇宫里,一辈子见不得光,而可以给公孙止的却是整个齐安侯府这大块肥肉。

他公孙止不过就像是一匹饿狼,给他一大块肥肉,便乖顺地叼走了,低贱的人,便都是这样。

公孙觅的心底,对于这公孙止,依旧是不屑的。

“皇兄你无须做太多,你只需去齐安侯府时,将那连玉凉暖从齐安侯府带出来,便是。”公孙觅说的倒是轻松,仿佛把凉暖这个大活人从齐安侯府带出来,是多么简单的事情,仿佛凉暖身边没有影卫,仿佛齐安侯府的侍卫都是摆设似的,

不过,这公孙止的身边能人可是多,这么简单的事情,又是怎么可能做不了呢?

“皇妹是否高看了皇兄,齐安侯府守卫森严,想必你我都知,何况,宗政晚又怎么可能不在那连玉凉暖周围安插影卫保护呢?”

就算他公孙止有那样一个本事,也决计不会如此轻易地便听了他人之言,去做这般危险的事情。

如若被发现,那他便是直接和齐安侯府站在了对立面上。

一个齐安侯府,他还不足为惧,但是这齐安侯府里有宗政晚,甚至,他娶得那个女子,也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角色,就会轻易被人糊弄了去。这么大一个冒险,成功的机率怕是失败的三分之一都没有,更何况,若是失败了,他极其可能便会一无所有,就说这银两问题,那宗政晚高贵的身份下,还有一个低贱的商人身份,更是长洲大陆的首富,如若他垄断了他一切银两来源。

那他以后真是做什么事都是白搭了。

“皇妹可是知道,皇兄的身边奇人异士可是多得很,更有画皮改脸之能人,皇兄只需画一张与那连玉凉暖一模一样的脸,找一个身形相仿的人,学一下连玉凉暖的生活习性,带进去一个假的,带出来有一个真的,对于皇兄来说,怕不是难事吧?”

公孙觅可是不会饶人,其他人她不知道,但公孙止手下们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她却是有所耳闻的。

哪知,公孙止一听这公孙觅说这个,眉头立即便是一皱,直接便是拒绝,

“此事,皇兄怕是无能为力。”

公孙觅不解,为何这公孙止的反应会这么大,如若真的有这样一个奇人,那这件事情,对于这个奇人来说,真的不算是什么难事。

今日,她如若这公孙止不答应她的要求,她是决计不会回宫的,无论如何,她都要他应下她的要求!

一咬牙,决定将自己的杀手锏拿出来,这本就是自己保在心底,等着这三王不答应之时拿出来的。

“皇兄若是答应觅儿的事,觅儿便会说服父皇,将紫妃娘娘的陵墓,般到皇室陵寝里安息。”

三王的母妃,紫妃,由于身份低下,当年死的时候,被随意丢出了皇宫,还是三王自己去找了回来,安葬好了。

紫妃临死前,便是希望将来,皇上能将她接到皇室陵寝里,可惜,到现在也是孤魂在外。

果不其然,公孙止一听这公孙觅的这话,便是默了下来,神色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公孙觅也不着急,笃定地在一边喝着茶水,等着这公孙止的回话,她早就料定了,这公孙止定会答应。

如若他还是不答应,那她手里还有一个。

公孙止的心里,的确是在挣扎,如何能不挣扎,母亲临死前最想的,不过是那个男人将她接回皇室陵寝罢了。

咬了咬牙,意志摇摆两番,公孙止却是依旧态度强硬。

“母妃,日后本王自会将她接入皇室陵寝,无需皇妹多加忧心。”何况,她如此去和皇帝说,指不定还会引起那皇帝的怀疑,如若因这怀疑,皇帝开始彻查他分派给自己的那些个势力,查出个所以然来,这最后吃亏的,不会是她公孙觅,只会是他公孙止。

公孙觅没有想到这公孙止会拒绝她的这个条件,据他说知,这母妃,那低贱的紫妃娘娘,可是这公孙止心里除了权势最重要的。

这公孙觅也真的是被自己的恨意给冲昏了脑袋,她自己心里都是知道,是除了全是最为重要的。

那如果和权势做了权衡,这公孙止自然是选择了权势,而放弃了紫妃,何况,这紫妃不过是一个死人了,为了一个死人,冒如此大的险不是他所为,他要做的是绝对的稳。

公孙觅一咬牙,

“那皇兄是否知道,那连玉凉暖,是那荧惑神雀之主呢?”

那一日齐安侯府里现白光,久久不散去,她便是心有疑惑,翻阅宫中书籍,更是无意间知道了齐安侯府曾经那风华绝代的主母,才是大胆猜测,那白光现,便是那荧惑朱雀再次现身的时候。

荧惑朱雀乃上古神物,传闻上天入地,本事极大。

如若有了它,还怕这天下不为己所有么?

“你确定?你怎知?”

公孙止听闻这公孙觅的这话,心中的确大惊,他那一日也是看到了白光,可是从未去如此深想过。

“本宫从不妄言。”公孙觅苍白的脸上,是绝对的自信。

公孙止知道这公孙觅为人,的确是从不妄言,心中挣扎几番,终是应下。

他们哪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荧惑朱雀,现阶段都在凉暖周围昏昏沉沉地半昏迷中,以恢复沉睡那么多年的体力精力,更何况,既是神物,又如何回如此简单被人捉了去?那可不是随处可见的麻雀,一粒麦子便被吸引了去。

公孙觅从三王府离开时,笑容满面,在一个拐角处,意外又是见到了那恬静的少女,她驻足在隐秘处顿了一顿,心头依旧有莫名的熟悉感,折下手边嫩纸,

“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

“是。”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短促有力的回应,自然,也只有公孙觅一个人可听到那回声。

公孙觅又看了几眼那恬静含笑的少女,脸上还有着一个巴掌印,却是丝毫不影响她身上的恬淡气息,想了想,心中一直有疑惑徘徊,身边婢子提醒公孙觅回宫了,才是皱眉,转身离开。

待公孙觅离开三王府后,公孙止便立即派人跟着公孙觅而去,另一头,派了人去齐安侯府里去查,

查查,是否齐安侯府里藏着那么一个神物,是否真的是值得自己去冒一次险,如若真的存在,那这险,是必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