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囚放风区内,石大海蹲在钢丝网一角,手里抓着一把黄澄澄的沙砾,细沙如流水般从指缝间淌落。

金四喜和韩龙两人分坐在他两边,两人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其他犯人则不再聚集在一起讨论女囚的身体了,而是三个一堆、五个一群,远远避开了石大海等三人,鬼鬼祟祟地小声八卦着石大海——这厮究竟耍了什么手段,能刚进监狱一天就把两个监区的老大给收服了?

“海哥,别怪兄弟多嘴,”韩龙望着石大海说道,“这监狱系统里,你是不是有朋友在罩着啊?”在韩龙看来,石大海能拍着胸脯保证搞到香烟,那就只可能是监狱里有熟人了,而且从香烟的数量来看,那熟人最起码是潘九明那样的级别,甚至很有可能就是监狱长——邱长青!

金四喜关心的倒不是这个,警惕地问道:“昨天你说我俩要答应你什么事,才能拿到香烟?”

石大海故作神秘地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他们,而是兀自低着头玩着沙子,抓起一把沙子,从拳头缝隙间漏掉,再抓起一把,又漏掉,如此反复了几次,才双手捧起一捧沙,看了看正莫名其妙的韩、金二人,微笑着问道:“如果说这双手就是监狱,而我们囚犯就是这些沙子,你们能看出什么玄机来吗?”

韩龙皱着眉头道:“海哥,咱是粗人,打打杀杀倒是在行的,这玩猜谜禅机的,咱就不行了。”

石大海又微笑着望向金四喜,只见金四喜双眼定定地看着那捧沙,良久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抬头紧盯着石大海,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你想越狱?”

金四喜此言一出,韩龙脸色大变,赶紧环顾四周一下,然后朝石大海的身子靠紧了,小声说道:“海哥,你不是吧?你这才进来,就想着要出去啦?”

石大海把手掌稍稍松开,沙子无声滑落在地。抬头望天,石大海淡淡地说道:“手抓得再牢,手指终会有缝隙可钻,这黄金监狱设计得再巧妙,也一定会存在着破绽。组织培养我出来是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的,我的使命才刚刚开始,不能在监狱里耗着。我必须出去。”

他原本的计划是等到跟金四喜混熟了再把越狱的事有意无意地提出来,那样可以消除金四喜对他的疑虑,不会怀疑到林旧城身上去——否则接连两人都找他越狱,傻子都能觉察到其中的不妥。

但考虑到“收网”小组危在旦夕,多耽搁一天,就很有可能多死一条人命,因此他必须尽早摊牌。

为了消除金四喜的戒心,他索性把韩龙拉了进来。

石大海也是被迫无奈,原计划中他只能带金四喜和常秀莲两人越狱,但看到自己身处二号监区、而牢房与韩龙相邻,在行动过程中一不小心就会被韩龙察觉出越狱的蛛丝马迹,因此索性直接把韩龙拉下了水。而且,他还需要通过韩龙的嘴,来把上次“金四喜和林旧城越狱”的事引出来!

果然,石大海此话一出,金四喜眼里立即闪过一丝警觉,紧盯着他不说话。

韩龙却是精神一振,看出石大海是被某邪教组织洗过脑的,把他自己当成上天派下来维持世间正义的卫士了,便陪着笑说道:“海哥,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种伸张正义的英雄豪杰了,外面贪官污吏千千万,你才干掉了5个,任重道远呐!”

石大海深沉着脸点点头说道:“你们二位是这监狱里的资深元老了,肯定对监狱的防卫系统很熟悉,所以,如果你俩能告之一二,助我离开黄金岛,嘿嘿,我石某人绝不会亏待二位!”

韩龙狐疑地望着石大海问道:“你不是有朋友罩着的吗?你问你朋友不就得了,我和四喜能帮得了你什么?”

金四喜也是醒悟过来,望着石大海想知道答案。

石大海不满地白了韩龙一眼,无辜地说道:“我几时说过,监狱里有朋友罩着的?”

韩龙和金四喜俱是脸色一变,对望一眼,眼里均是同一个意思:这一条烟八成是没谱了,他俩都给石大海骗了,石大海根本就是在空手套白狼,靠一句口说无凭的承诺坐上监区老大的位置!

“你监狱系统里没熟人,怎么搞到那条香烟?”金四喜阴骛地盯着石大海冷冷问道。

韩龙也是一脸愤慨地目露凶光,握紧了拳头。

石大海瞥了瞥两人,冷冷地说道:“怎么搞,那是我的事,你俩只要告诉我,怎么避开监狱的防卫系统,如果确实可行的话,嘿嘿,我离开之前,会再额外地给你们留几条烟,足够你们抽上半年的。”他是以退为进,故意不提要带他们一起越狱的想法。

果然,金四喜阴森地问道:“你打的倒是好算盘,你他妈的做老大的,就没有想过带我们弟兄们一起走吗?”

石大海故作惊愕地说道:“带你们一起走?开什么玩笑?人多了目标太明显,反而一个都走不掉!再说了,你们都是十恶不赦之徒,我怎么能做放虎归山、助纣为虐的事呢?”大义凛然地陈词一番,又讨好般地问道,“怎么,你们真有办法帮我离开?”

韩龙在一旁欲言又止,金四喜一声冷哼道:“先不说我们没办法,就算有办法,也不会告诉你!”

……

青岛银河湾别墅区。

在张天海的家里,黎天正拘谨地坐在客厅里,张若青刚刚上楼去叫她的父亲了。

今天黎天正刻意地打扮了一下,笔挺的银灰色西装和深蓝色领带,雪白的衬衫,澄亮的皮鞋,手腕上戴了一只patek philippe-calatrava系列的黑色百达翡丽。在面前的茶几上,是他拎来送给青青父亲的两瓶正宗拉菲庄园产的葡萄酒。

客厅里显得很冷清,原本明媚的阳光被落地窗帘挡住,只在淡褐色的地板上留下了一片浅影,几棵常绿盆栽静静地站立在墙角,像是舞台边的观众,可怜地看着舞台上正不知所措的小丑。

楼上没传来声音,黎天正觉得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来拜见青青家人,在他看来,很有可能,青青的父亲将会成为自己的岳父——因为他觉得青青和自己是真心相爱的,自己内心里无比渴望将青青娶为妻子。他认为母亲那里是肯定不会有问题的,从小到大,母亲什么事都依着他,从来没让他受过委屈,包括这次崂山水上乐园项目,虽然姐姐极力反对,但母亲还是向着他,促成了项目的成功签约。

黎天正怎么都不会想到,张若青此刻正和父亲干着苟且之事!

为了把黎天正迷得神魂颠倒,今天张若青打扮地宛如下凡仙子一般,低胸薄衬衫、淡灰色毛料裙加纯白裤袜,显得性感异常,加上又喷了**香水,走到张天海跟前,立时勾起了父亲的熊熊欲、火,上前就一把搂过了女儿,双手上下抚摸一通。

看到父亲双眼喷薄着**、糜荡意,张若青娇嗔道:“爸,那黑鬼在下面等着呐!”

张天海急色地把女儿扳转身体靠在墙上,掀起裙子把洁白的裤袜连着内裤一起拉了下来,露出了两瓣圆白肥嫩的屁股肉来,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心急火燎地说道:“管他个球呢,让他多等一会儿,来,乖青青,把屁股翘高了,让爸爸爽一下!”说着把裤子拉链拉了下来。

张若青回头幽怨地看了下父亲,顺从地把肥臀向后顶起,芳草茂密的蜜壶和一朵已经绽放的菊花呈现在了张天海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