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暴雨天,石大海无法通过星相来确定准确的时间,但估摸着应该是凌晨两点左右了,在草草钻了20来个小洞后,他准备开踹了.

“我要起来踹墙了。”石大海对靠在背上的谭云说道。

身后却没有回音,只感受到均匀起伏的胸脯挤压——谭云赫然已经睡着了。

石大海苦笑一声,扶着谭云的肩膀转过身,小心地将她搂在怀里,只见她湿漉漉的长发凌乱地搭在脖子处和肩膀上,雨水顺着发梢淌过完美的胸脯,流到平坦的小腹处,在精致小巧的肚脐眼里汇聚了,又溢往大腿根部。

薄薄的内裤在雨水浸泡下,已经几乎透明着紧贴在谭云身上了,一大片乌黑浓密的体毛映出痕迹来,在她洁白如玉的**上显得尤其醒目而荡人心魄。

轻轻地拍了拍她动人的脸蛋,石大海低声唤道:“谭云,醒醒。”

谭云轻哼一声,勉强睁开眼来,却随即浑身乏力般偎依在石大海的怀里,滚烫的额头触到了他的胸膛上。

“糟了!”石大海大惊,伸手抚着她的额头皱起了眉头——谭云发起了高烧。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石大海大伤脑筋:早不发烧,晚不发烧,竟然在洞快挖好的时候发烧,等下怎么回到牢房去啊?虽然刚才走了一趟雷区,但他根本记不清楚当时自己步子的幅度和落脚点了。

不管了,先踹墙再说吧。主意打定,石大海扶着谭云靠墙坐下,站稳脚跟,抬起腿来朝围墙踹去。

由于大雨瓢泼,石大海不用再像在牢房踹墙那样担心被人听到,不过迷糊中的谭云打了两个不轻不重的喷嚏,倒着实把他吓了个半死,忐忑不安了半天才敢重新踹墙。

在足足蹬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后,墙体才明显有了松动,再补上两记凶狠的侧踢,哗啦一声,那块扁圆墙体一下子掉了出去,翻滚几下,又扑通一声掉进了海水里——原来围墙外面就是浅滩了。

“谭云,谭云,你醒醒。”石大海朝谭云轻喊道。

“唔……”谭云半眯着眼靠在墙上,梦呓般应道。

石大海思索一下,拿起她的手指放到自己嘴里用力咬了一下。

“呀!”谭云吃痛轻呼一声,奋力坐了起来。

石大海赶紧上前搂住她扶了起来,沉声道:“围墙挖好了,咱们赶紧回牢房,你发烧了。”

谭云把头搁在他肩膀上,念念不忘地问道:“秀莲呢?”

“我把你送回牢房就去救她。”说完扶着她走了自己有把握的两步,然后问道,“接下来怎么走?”

谭云在听到他马上要去救秀莲了,精神稍稍振作起来,抹了下被雨水迷住的双眼,定了定神,坚定地迈出了脚步。

这次石大海留了神了,有意识地记住了自己的步伐,将谭云半托半举地送回自己的牢房,安慰几句后,立即朝围墙外赶去。

……

越南海警船上,一群越南士兵正在船舱内对林韵拳脚相加,冯娜娜和常秀莲咒骂着,哭喊着,却丝毫无法阻止凶残士兵的暴行。那名已经成功升任为“公公”的伤者已经包扎好了胯间创口,坐在地上捧着半截“铅笔头”独自垂泪,暗自神伤。

夜雨中,海警船的船体在波lang里轻轻摇晃,光着身子的石大海如海洋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攀上船沿,半猫着腰潜到甲板上穿着雨衣站岗放哨的士兵后面,闪电般地出手,托住那人的下巴一拉一捭,“咯”的一声脆响,便扭断了他的脖子。

飞快地套上雨衣,压低帽子,石大海端起冲锋枪快步走进船舱内,一阵凄惨的女子哭喊声传来,石大海心里一紧,寒着脸正要动手,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便不假思索地重新返回甲板,从那死者身上撕下了一块布条,蒙在自己的脸上。

这艘海警船很庞大,船舱内两侧最起码有二十个房间,常秀莲她们的哭喊声是从中间一段传来的。

石大海将雨衣帽子尽量望下压了压,低头循声探去。风雨交加下,走廊上的灯忽明忽暗,脚下船板咯咯作响,两旁房间内隐约出来呼噜声,却很快被那边的怒喝声、叫骂声和哀嚎声淹没。

离关押常秀莲她们的房间越来越近了,眼看只有几步之遥了,石大海放轻了脚步,准备检查手中冲锋枪弹药装载量时,意外发生了!

只见身边右侧的房门“呀——”的一声打开了,一名睡眼惺忪的越南兵打着哈欠、下体顶着因憋尿而微微突起的小帐篷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包裹在雨衣内的石大海,微微一愣,随口越语咕哝道:“脑子不好啊?船舱里还穿着雨衣?”

石大海含糊地用越语应了一声,锐利的目光飞快地扫了眼那房间内,只见里面并没其他人了,当机立断,铁钳般的右手从雨衣下闪电伸出,一把卡住了尿急男的喉咙,虎口瞬间发力,连哼哼的机会都没留给他,就送他上西天了。

将尿急男的尸体拖进房间,关上房门后,石大海走过去将耳朵贴在了船舱壁板上。隔壁就是常秀莲她们,此时越南士兵们似乎有些力乏了,慢慢停了手,石大海的耳朵里能清晰地听到5、6个成年男子喘粗气的声音,还有常秀莲和冯娜娜的抽泣声,还有一道微弱的呻吟声,明显是林韵发出来的。

确定了隔壁房间内人数和大致位置后,石大海退出冲锋枪弹匣,检查一番又拍上去拉上枪栓,果断地拉开房门。这艘船上总共有多少越南士兵,他心里一点都没数,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开枪的,否则会将睡梦中的士兵招来,那样要想带着三女全身而退就不太可能了。

快步走到隔壁房间前推开了门,石大海一边低头抖着雨衣帽子上的水珠,一边操着含糊不清的越语咒骂道:“日.你妈妈不开花,一开一朵大红花。”说完就拎住帽子往外一甩,整件雨衣被扔了出去,一下子挡住了右侧三名越南兵的视线。

越南佬们还傻愣愣地没反应过来呢,蒙着脸、全身只着一条短裤的石大海就如脱兔般窜向左侧,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当当当当之势轰出一记超级重拳,扎扎实实地砸在离他最近的士兵下巴处。

“喀”的一声脆响,那名士兵嘴里崩出一蓬碎牙来,晃荡着下巴向后飞跌而去,人体还没落地,石大海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夹着呼呼风声,横扫千军般甩出,直接将左侧另一名士兵给扫得飞了起来,轰隆一声砸在船舱墙壁板上,留下了一大块人形凹痕。

左侧已经全部解决了,此时右侧三名士兵才刚刚手忙脚乱地把雨衣甩开,另外那名“公公”也终于警醒过来,捧着“铅笔头”骇然变色。

石大海的身形没有丝毫停顿,鞭腿刚刚甩出,整个人就顺势向后腾空跃起,一记千斤坠大摆腿“啪”地一声砸在右侧中间士兵左肩处,顿时将他砸了个狗吃屎。

此时其余三名士兵开始拔枪了,石大海冷哼一声,快速欺身上前,一枪托砸在右边士兵脑门上,同时左脚一个侧踢,将左边士兵连人带枪踹到了“公公”身上,“公公”刚刚包扎不久的伤口受袭,顿时惨叫一声,呲牙咧嘴地要爬起身来,石大海上前一个勾拳,把他轰得眼球泛白,表情呆滞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