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小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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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仙霞门掌门----澹台云天和大玄皇朝长公主----白寒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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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被定在了皇城附近的猎山之上,猎山已经仙霞门几年的改建,已经有了一片规模颇大的建筑群。碧瓦红墙,颇为富丽堂皇,却独独少了一点仙气,多了一些俗气。

除了大玄的文武百官之外,澹台云天还广邀北原同道,还参加仙霞门和大玄的共同盛事。不过独独沒有邀请大玄的顶梁柱----李问心,郭啸天,唐威,宋天。甚至宋天此时仍在边境,沒有赶回皇城之中。

自然也沒有邀请大皇子的白七----如果说前面一事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四侯皆是外臣。就算不邀请也并非什么大事,但是沒有邀请白七,却着实让众人吃惊了一下。

看样子皇上已经彻底不给自己那个哥哥面子了……不少人心里感叹道。

不过对于白七來说,这并不重要,不管是否邀请了他,今天他都会出现在猎山之上。

猎山脚下,此时停满了马车,一条白玉石阶,通往山上。石阶两旁,站着手捧各色法器的数十道童,仙霞门为了这次大婚,也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另有两名长老在山脚下,恭迎众多的宾客。

一脸马车缓缓驶來,原本有些热闹的场面霎时间安静了一下,不过又很快恢复了正常,一些人三五成群聊着,拾阶而上。

“辰王爷到……”小厮清脆的声音响起。

其中一位长老快走几步,站在了马车面前,一脸笑意:“辰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仙霞门并非所有人都是目中无人的狂妄之辈。

总会有些人能够看清形势,即使心里对修武者依然有些不屑,但是掌门即将迎娶大玄长公主,那就证明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点结缔自然要放下。

而且这次选出來迎接宾客的,都是那些聪明伶俐之人,那些眼高于顶的弟子,都被刑长老狠狠教训了一番,叮嘱了一番,让他们别在大宴之上丢了仙霞门的脸面。(看小说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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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有劳道长了。”白辰一脸温和的笑意,从马车上下來,恍惚之间,周围的一些官员似乎看到了当年白玄的影子。

“來,來,辰王爷请……”那长老退后一步,作了一个手势,不过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

因为他看见马车上面又下來一个人----白七。

此长老新入仙霞门,并未见过白七,不过那一头如雪的白发却是白七的标志,仙霞门无人不知连杀数位长老和弟子的大仇人白七有着一头白发。

“长老应该认识皇兄吧?”白辰似乎沒有察觉那长老有些僵硬的笑容,很爽朗地将白七介绍于他。

“呵呵……”那长老尴尬地笑了笑,刚才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取出自己的本命道器,以免被白七给干掉,不过用神识一探,发现白七仅仅是只身前來,四侯并未跟随,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就放了下去。

在仙霞门大部分的人的心中,白七的实力仅仅停留在多年前,能够击败筑基期的吕双的水准,撑死了先天武师五重天而已。

虽然因为他,才死了几个长老弟子,不过基本上都是四侯出手,他是幕后之人。属于主谋黑手。

“这个……大殿下似乎并沒有在邀请名单之上……”那个长老斟酌了一下语气,开口道,白七突然出现,是福是祸也不清楚,他要小心应对。

“长老说笑了,自己的妹妹成亲,做哥哥的哪有不参加的道理?”白辰笑问。

“这个说來也是……是在下疏忽了,大殿下真是來恭贺的吗?”那长老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拦住白七,只能开口问道。

“难道还能來大闹不成,道长也太过担忧了吧……就算不顾及仙霞门的面子,我大玄的面子,皇兄总是要给的。”白辰有些不悦了,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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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白七,从下马车的时候,就沒有什么表情,似乎白辰和那长老讨论之事跟他无关一样。

“再者……这里还是我大玄的王土,我大玄的皇子踏足,你们也沒有什么理由阻拦吧?”白辰继续道。

看到白辰有些生气,那长老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能调來迎接宾客,本來就是圆滑之人,也不会因为白辰有些强硬的语气而生气。

事实上,白辰如果把礀态放低了,他才会觉得有些奇怪,觉得有什么阴谋在其中。至于现在,白辰一副你不给我进去,我就事情闹大的样子,倒是让他放心不少。

“在下疏忽了……两位请,今日乃长公主大喜之日,怎么不会让其兄长恭贺一番呢?”那长老退后了一步,暗中提醒了一句。这毕竟是你妹妹的大喜之日,别闹出事情來。

白辰笑着点点头,两人也未带随从,就这么走上了白玉石阶。

白七和白辰二人來的不算早,大殿广场之上已经是人声鼎沸……不过大玄的一派之人,全部穿着大红官服,上面绣着飞禽走兽。而仙霞门广邀的同道修者,多数穿着蓝白二色的道袍,飘飘欲仙,两方看起來泾渭分明。

“那白发的小子是谁?”白七白辰刚一踏入,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不认识……大概是大玄某个大臣的儿子吧。”有修道者打了一个哈欠,兴趣缺缺,大玄怎么样,他们并不在乎,前來参加宴会,主要是给澹台云天面子,给仙霞门面子。

至于大玄则是顺带的。虽然大玄势力庞大,但是对于无根无萍的散修來说,反而沒有太多的威慑力。

主座之上的白麟看到白七,眉毛挑了挑,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却并沒有说话,好像进來的只是一个陌生之人一般。

白辰手中沒权力,但是地位极高,他的位子则便大玄那一面的第一位。

两人刚刚坐定。

那边的修道者之中便传來一阵笑声,跟白辰到沒什么关系。

“哈哈,你猜错了,那个位子……这两个人应该是大玄的王爷。”有人笑着说。

“大玄的王爷啊----对了,你们说是不是那个被七道门带走的白傲天?”有人惊讶地说。数年前,七大道门之中,有几位修士路过大玄,看中了白傲天的资质,收为徒弟,将其带走,此事在北原也流传了一些时日。

今日刚好被旧事重提。

白七皱了一下眉头,白傲天竟是被七大道门之人带走,希望不是贪狼门的人……

“怎么可能,听闻那白傲天天纵奇才,你看那两个人,一个先天武师,一个……似乎沒有任何修为。那先天武师应该是白辰,至于那个……我就不知道了。”作为北原的两大皇朝之一,这些修道者不可能对大玄毫无了解。

“喂,死算命的,你不是精通北原的大小消息,那个白发的是谁啊?”一个修道者拍了一下旁边只顾埋头吃菜的同道,问道。

“请称呼我为布衣神相。”那人很不悦地抬头,一张普普通通的脸,中年男子的模样,也丝毫沒有修道者的仙气,丢到人群里面也找不出來。如果他跟一群农夫在田间劳作,你绝对看不出他是一个修道者。

如果他跟马车夫坐在一起,或许你要费上一些功夫,才能判断出來,谁才是真正的雇主。判断原因则是马车夫手上有马鞭,而他手上沒有。

就凭这路上一般的存在感,也实在担不上什么布衣神相的称号,难怪旁边之人毫不客气叫他死算命的。

“好了,死算命的……那个白发之人是谁?”那人不耐烦地夺下了算命者手中的酒杯,“说完再喝,真是的,连生意都不做。”

“给钱不?”布衣神相听到“生意”两字,立刻双眼放出光芒。

旁边之人不得不避开其“贪财的锋芒”,说:“不给钱,你不说我就把你偷偷溜进來蹭吃蹭喝的事情抖出去……不过你怎么做到的?我听说上次破军门门派大比,你也溜了进去,喂!贪狼门的是不是真有两个姐妹----长得国色天香?”

说着说着,就把白七给遗忘了。

“什么叫溜进去,老夫是正大光明地走进來的,是别人独具慧眼,能看出老夫气度不凡,你懂什么?”布衣神相很不开心地瞪了那人一眼,又低头对付手上的鸡腿。

“好好好……你气度不凡,快说啊,别卖关子,大不了明天我再请你吃一顿。”

“此话当真?”布衣神相來不及咽下口中的鸡肉,含糊不清地问道。

“当真。”

“好说。”布衣神相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渍,放下了手中的鸡骨头。

周围的人也纷纷聚拢了过來,口中笑着:“算命的又要开始讲故事了?”

“一边去,那个叫独家秘闻----大玄皇子不得不说的故事。”布衣神相纠正道,周围之人纷纷大笑。原本显得仙气盎然,却有些做作的气氛立刻消散,充满了市井之气,却显得更加真实。

“管你是什么秘闻还是故事,快说吧。”有人催促。布衣神相修为不高,筑基后期,不过在北原,很多修者都知道他的名字,不仅限于修道者的圈子。广交好友……跟任何人都能相处融洽,很可能原本是敌人的两个人,却偏偏可以坐在一起听布衣神相算命讲故事。

“话说那个贪狼门的两个女弟子……”布衣神相清清了嗓子。

“不对,不是说那个大玄的皇子吗?”

“他刚才问的是贪狼门的女弟子。”布衣神相一指旁边之人,一脸无辜地说。

“都讲,都将。”那人都有些兴趣。

“那不行。”布衣神相摇摇头。

“为什么?”

布衣神相慢悠悠伸出两根手指……看得周围人一愣一愣的。

“难道只能两个人听?”有人猜测道。

“听个屁啊,这死算命的意思是说,两顿饭!”有人比较了解布衣神相。

“知我者……道友也……”布衣神相一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