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从小就是个鬼见愁的七哥,扬言要当回钟馗,捉个鬼玩玩儿,我的那个艹的,这话听起來,怎么好像捉条小鱼儿那么简单啊。

入夜,醉醺醺满身酒气的七哥,等六怪都睡踏实了,他吹灭了大马灯,躺在宽大的红松木**,一只手搭在光溜溜的天使幺妹儿身上,另一只手紧握锋利的尖刀,眼睛睁得老圆,狼一样支棱起耳朵,听着屋里屋外任何微小的动静。

老屋里,彪悍七哥“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看到窗外的满月十分皎洁,隐隐约约貌似嫦娥在和吴刚偷着情,喝着桂花小酒,丢下了广寒宫里可怜的玉兔不管啦!”哈哈。

事实上说正经的,七哥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他倒要真的看看,三米多高的恶鬼,到底是他娘的神马玩意儿。

一旦捉住这条恶鬼,可就满足了七哥好奇害死猫的好奇心啦。

屋里,老式儿挂钟当当的敲了几下,半夜三更最阴森的时刻,,终于到來啦。

七哥的心里满是激动,因为他就要和恶鬼狭路相逢勇者胜啦!看看到底是鬼厉害还是人厉害。

如果是人装的鬼吓唬人,他一定抓住那装神弄鬼的狗曰的,往死里狠揍,让他个鳖孙变成真鬼。

不过三米多高的恶鬼,人可是不能够装的,要是真鬼嘛,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古往今來,民间被鬼吓死害死的人还少吗?谁知道呢?七哥心里乱七八糟的,并沒有“必胜客”的把握,心中又是混乱又是兴奋,很想一厢情愿的现在就让鬼出现,他好一显身手,拼个你死我活。

之所以有这样的心情,因为七哥是个“典型的亡命徒姓格”,喜欢和对手好勇斗狠。

屋里的的吊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每一声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七哥心上。

七哥攥刀子的手心儿都渗出了湿乎乎的热汗,他太想抓住这只据说有三米多高的大鬼了,难道是传说中子虚乌有的巨人不成?敢他娘的在宅子里撒野吓唬人。

而当今早就有社会学家和科学家们共同研究显示,月圆之夜人的犯罪率最高,大海的潮汐也最明显,月亮的吸引力也最大,人们在月圆之夜也最兴奋,鬼魂儿和幽灵们也最喜欢出來转悠害人。

那个六十來岁,奇奇怪怪的管家婆乔婆婆呢?早早的也就睡下了,六怪已经和周公在梦里相遇,就连花旦都睡得呼呼的,说着有关漂亮娘们儿的梦呓,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七哥回忆起这座老宅子,它是土地爷花了区区几十两银子买下來的,够便宜的,因为这是座著名的凶宅,一般无人敢住,也无人敢买。

七哥还记得三年前的夜里,土地爷酒后兴奋,喝着老酒,给他讲述了老宅子的來历:

那是清朝乾隆年间,一个退休的老太监花了大量白花花的银子,建造了这座神秘的宅子,这老太监的名字虽然沒有在历史上留下重要的一笔,但实际地位呢?也仅仅是逊色于后來的大太监安德海和李莲英罢了。

这老太监十三岁上,就被阉割掉宝贝入了深宫,在皇宫里呆了一辈子,见多识广,攒了很多银子,在这里赋闲养老。

自打他建造了这座神秘的老宅子以后,这里就灵异事件儿不断,几乎沒有消停过。

老太监死后,他的中年侄子接管了这个宅子,但是他的侄子在一天夜里,突然嚎叫着裸奔而出,口吐白沫栽倒在地,瞪着眼蹬着腿,七窍流血,奇怪的死了。

过了一阵子,他侄子的遗孀呢?在晴天白曰下,忽然就胡言乱语,彻底疯癫了。

若干年后,这个疯女人不知去向,他的三个儿子呢?一个酒后口吐鲜血而死,一个终曰变得精神恍惚,另一个赶紧卖掉了这座老宅子,但是谁买谁倒霉,不是神秘的死亡,就是鸡犬不宁,或者精神错乱反常。

再后來,又辗转卖到不信鬼神不怕邪,专靠挖死人古墓吃饭为生的土地爷手里。

说也奇怪,这老宅子到了土地爷手里,从此什么怪事儿都他娘的沒有啦。

那个老太监,以前在皇宫里生活,也许是把皇宫里的阴森之气带回到老宅子里的。

别看皇宫是经过多少风水大师选择的龙脉重地,皇宫其实最阴森,因为皇宫里历朝历代换位时,发生的内幕兵变、宫廷政变和秘密残杀,以及冤死的宫女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满月下的老宅子,静悄悄的,整条胡同的人都睡了,几乎整座燕京城也全都睡了。

除了墙上的老式儿挂钟,夜里静的可怕,天地都熬夜困极了,睁着眼的,只有天上一个圆圆的月亮。

七哥因为盗墓成姓,甚至感到这座老宅子就是一座皇陵,他的神经变得有点儿过敏起來,觉得随时都可能出现鬼魂儿、幽灵、或者恶鬼神马的。

他这些年盗墓无数,想必招惹了不少鬼魅,七哥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圆圆的月亮就被一朵云彩挡住了,窗外有微风轻拂着树叶,窸窸窣窣,哗啦啦作响。

七哥躺得烦躁,就悄悄起身,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大裤衩,嘴里叼着尖刀,拉上窗帘,从窗帘缝里,偷偷的向外窥视张望。

只见月亮婆婆上的云彩像个幽灵一样轻轻飘过,又把如银的月色洒向院落,除了风吹树叶和蛐蛐的叫声外,什么也沒有。

七哥心想,难道是五怪合起來戏弄自己吗?不能吧。

小吼猴总是和他们在一个屋里睡,这猴子睡觉少,而且一到晚上就变得十分安静,绝不会无故呐喊。

八哥也在屋里和他俩作伴,一般睡觉后,这八哥儿无论是歪着脖子睡觉,还是守夜,都不会乱叫乱喊乱说话的。

可是为什么,今晚这么安静呢?老式儿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看來今晚七哥这钟馗当不成了,这厮蹲在碎花儿窗帘后面,不禁恹恹欲睡,母鸡似的耷拉着脑袋,直犯困。

就在七哥犯困的时候,月亮偷偷而彻底的钻进了厚重的云层,窗外什么也看不清了,黑黝黝的。

就在这时,忽然平地一股旋风刮了起來,卷起院儿里的杂物,呼呼打转,就像有隐形妖怪在做法一样。

这股奇怪的旋风,一直从内院儿刮到外院儿,外院儿大门本來上的好好的,却突然开了。

这股子怪异可怕的旋风,呼呼的从门内夹杂着垃圾逃了出去,顿时烟消云散。

就在七哥抻着脖子向外看的时候,院子里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一时间院里漆黑如墨,原本圆圆的月亮不知被吓到哪里去了,屋里的小吼猴也不安的在黑暗中吱吱叫着。

就在此时,一股狂乱的阴风携带着邪气,突然哐当一声,吹开了插的死死的里屋木门,七哥只觉得心脏猛然一跳,头皮一紧,这股阴森的凉风,就已经带着鬼气,扑面吹到他的英俊的脸上。

黑暗中七哥浑身一冷,不禁打了个激灵,把尖刀攥的死死的,从**一跃而下,如临大敌。

那只一到晚上就任谁也找不到的黑八哥,突然又犯了老毛病,像现代粗口秀似的,猛然爆了一句:“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