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半路入伙的怪异蛇王二蛋,背过身嘿嘿的怪笑着,大家都沒在意,只有不动声色的天使幺妹儿,暗暗注意到蛇王二蛋这异乎寻常的举动,

不一会儿,随着酥油茶的沸腾,香气开始在山谷里四散蔓延,

七哥还专门儿用钢钎子刻了一口石头锅,和两只石头碗,他的腕力十分惊人,令人折服,至于筷子嘛,就更好解决啦,就用筷子粗的树枝儿撅上十八根小棍儿就成,

这口脸盆儿大的石头锅,被七手八脚的垒起來,开始放上雪山清水、煮上了嫩绿的野菜,红色火舌欢快的舔着石头锅的四沿儿,水很快就沸腾起來,冒着白色的腾腾热气,

当一大石头锅野菜被热乎乎的煮好后,七哥手里垫着草,把滚烫的锅子移开,开始烧烤肥的流油的猪獾,

这只獾可不是几斤重的袋獾和狗獾类的小型獾,而是肥大的猪獾,足有三十多斤重,就算再加上N个盗墓贼,一顿饭也他妈吃不完,

而且由于卓玛姑娘的存在,他们沒有切开分条烧烤,而是把一根又粗又长的树枝儿穿过整只猪獾的身体,两人抬着不停的转动,进行整体式儿的烧烤,也只有这样,味道才会更加鲜美无比,所谓好饭不怕晚嘛,

久瓦熊熊,火苗攒动,烤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后,大家的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快把自身给消化啦,此时,这整只的猪獾才算烤好了,

大家盛满九大碗碧绿的野菜,连汤带水儿,又拿出用吐努尔囊坑烤制的金黄馕饼,各自掏出自己的小酒壶,准备开始野炊盛宴啦,

这种有两千多年历史的金黄色圆圆馕饼,在大西北一带名不虚传,十分他娘的可口,有肉馕、油馕、窝窝馕、芝麻馕、片馕、希尔曼馕,都是仙女般的卓玛平时自己和上面,耐心的烤制滴,

然后,就见卓玛姑娘拔出锋利的藏刀,这把美丽的藏刀平时不仅用來切割食物,还用于宰羊、剥皮、削帐房的木头橛子等,可说是锋利无比,

只见看起來纤弱无比的卓玛姑娘,和七哥一起把烤全獾放在干净的大青石上,然后熟练的运动着手腕儿,把肥美香喷喷的獾肉一条条切割下來,大小就跟油条似的,

此前,大家早已洗净双手,就用手拿着条状的烤肉,跟大早起儿马路牙子上吃油条似的,一截截儿往嘴里送,吃的他奶奶的满嘴流油,连呼过瘾舒坦,

同时,这些家伙们就着银碗、和石头碗里依然碧绿的野菜汤和美味儿野菜,还有小根儿野蒜,吃着外面酥脆、里边绵软的馕饼,喝着青稞美酒,这种“现代夏令营式儿”的饮食方式儿,超爽一级棒的野炊享受,把大家乐的直晃脑袋,

二呼呼的蛇王二蛋坐在草地上,开心的伸着两条腿,一手扯着一条烤猪獾肉,左右开弓的往嘴里猛送,把嘴里挺的满满的,舌头都快沒有互动空间搅拌了,

这厮抻着脖子,好不容易咽下去一大口猪獾肉,喝了口青稞酒,含混不清的问:“卓玛玛玛姑娘,这猪獾肉怎么这么香啊”,

仙女般的卓玛姑娘满脸灿若朝霞,笑而不答,

蛇王二蛋又问:“这馕饼饼饼怎么也这么香啊”,

卓玛姑娘用刀尖儿挑起一小条猪獾肉,优雅的咬下一块儿嚼着说:“那都是前些天我精心用吐努尔馕坑烤的,你慢慢吃,别着急呀,还有呢”,

仙女般的卓玛姑娘越说别着急,蛇王二蛋越是急吼吼的往嘴里塞,直塞得像荒原上的大颊鼠一样,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说话也越发结巴了,整个一返祖现象严重的脑残患者,

大家喀喀的吃着金黄的圆圆馕饼,就着碧绿的野菜、喝着可口的野菜汤,大口撕虏着喷香滴油的猪獾烤肉,呼呼的喝着给力的青稞美酒,爽得不行不行的,

多曰來的艰辛和胆颤心惊,一时间都化为泡影,风流云散,消失的无影无踪啦,

他们哈哈地吃喝着,同时很玩味儿的看着二逼青年二蛋的腮帮子,那里面好像塞了两个岩羊的蛋,胀鼓鼓的,

这厮生怕少吃了烤肉,一边咀嚼一边往里塞,一边往下猛咽,一边还圆瞪着蛇眼,看着大青石头上大块儿的烤猪獾肉,

蛇王二蛋看上去心满意足,吃的不亦乐乎,脖子上的“嗉囊”像鸬鹚一样歪歪着,又往嘴里塞了半条烤肉,含混不清且结哩巴啦的问:“这肉和和和和馕饼怎么这么好吃吃吃啊”,

卓玛姑娘慢慢咽下一口馕饼说:“那就多吃点,慢慢吃别噎着,我爷爷说当年唐僧取经穿越沙漠戈壁时,身边带的干粮就是馕饼,是馕饼帮助他走完充满艰辛困苦的取经之路啊,我们比唐和尚好多啦,还有肉吃,呵呵”,

“那那那是”,说完,蛇王二蛋不再说话,开始拼命的往那瓢把子一样的歪嘴里塞着异香扑鼻的烤肉,一张瘦长尖削的瓦刀脸,顿时变得丰满起來,我擦”,

花旦见状瞪着老鼠眼儿嫉妒的说:“好家伙,这个二逼啊,比金毛吃得很快哩”,

别说二蛋,就连看上去将死的琪米格,都好像老鹰见了雏鸡,拼命用嘴巴和双手撕扯着,大口的往下咽着,眼睛里也有了一丝生机,看上去也精神多了,

这顿饭吃下來,三十多斤的猪獾只剩下小半只,野菜一扫而光,还干掉了二十多个囊饼,大家吃饱喝足,感到浑身疲乏的很,四仰八叉,横七竖八的仰躺在绿草如茵的山谷地上,闭目养神儿,

这时,个姓十足的蛇王二蛋歪着嘴,一边使劲抠着牙缝里的猪獾肉丝儿,一边还打着饱汉子式儿的响嗝,侧过头來问躺在身边的七哥:“老老老大,香巴拉到底还有多远啊”,

七哥瞪了这个生瓜蛋一眼,沒有说话,

“睡在他头上”的花旦用脱了鞋子的臭脚丫子、使劲蹬了一下他的长葫芦脑袋说:“再说废话,看爷爷不像刀子削苹果一样削你,闲话少你娘的谈,赶紧睡觉养颜”,

二蛋这回倒是蛮听话蛮老实的,乖乖闭上毒蛇眼,不再说话,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花旦也很快在阳光下睡着了,梦里还依稀滴跑着马射箭、和相好的在牙**玩儿着叠罗汉,剧烈的**呢,

就在大家迷迷瞪瞪的时候,那种很久不闻其声,快要被遗忘的回龙庙一带熟悉的恐怖之音,忽然就在四周神秘的响了起來,起初朦朦胧胧,隐隐约约,慢慢的声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把大家包围在核心,这种由來已久的恐怖之音,真是阴魂不散啊,

这他娘的光天化曰之下,会有什么幺蛾子出现呢,七哥小声授意大家都他妈别动,闭上眼静观其变,

可彪悍七哥话刚说完,花旦就妈呀一声、从卧龙式儿姿式一步窜将起來,飞快的背过身脱掉破裤子,大家正在惊讶间,却惊骇意外的看到二蛋斑斓的响尾蛇,从花旦的裤裆里哧溜溜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