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满床飞在七哥面前极尽卖弄风搔之能事,但七哥硬是不上这种美人计,这彪悍七哥可是个盗墓专业的江湖中人,接触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啥人啥事儿啥阵仗沒经见过,但他眼里只有天使幺妹儿。

天使幺妹儿和他不仅青梅竹马,还是发小,还是失散多年后一见钟情的情人,这天使幺妹儿不愧是万里挑一的尤物极品,不但秀外慧中,不折不扣的风华绝代,属于那种仪态万方的女人,而且在大清朝绝对属于品学兼优,出的厅堂入得厨房的女子。

再加上一曰夫妻百曰恩,百曰夫妻似海深,他俩虽然到目前沒有举行结婚仪式儿,但已是实际上的夫妻,那种心心相印,惺惺相惜,鱼水之间的亲密关系,岂是一个风月场中的交际花所能破坏的。

再说了,天使幺妹儿善解人意,心地善良,脾气温柔,气度雍容大方,说起话來莺声燕语,好像熨斗熨在心上,令人十分舒坦,上天极其偏爱眷顾这个小女子,似乎把所有女人的优点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不但迷人于一时,而且迷人于一世,更能魅力持久。

只要七哥一看到天使幺妹儿,他心里就充满了温暖和力量,一听到她熟悉如夜莺的声音,心里就千分舒坦,万般幸福,那种甘甜如饴的爱情感觉,只有他俩才懂得。

外人就是一根绣花针,也休想插进去。

何况满床飞是那种风流无度的交际花,从來沒有真情神马的,对于男人无非当做猎物而已,满床飞的**超乎想象,就算是武则天再世也未必能比得上。

这小娘们儿正值壮年,又极其风搔,一天沒有男人下半身就空虚痒痒,心痒无搔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们,不过是她积累钱财和满足非凡**的工具罢了。

这样一个沒有感情,只有**和狡诈贪婪女子,那种脂粉气和风月气,自然会有意无意的在她身上,在她举止投足和音容笑貌中流露出來,有大本事高品位的七哥,咋会看上这么个水货。

但是,在满床飞眼里,所有的男人都一个[***]样,她从不认为有哪个男人是不吃腥的猫,有哪个男人是她拎不清搞不掂的。

所以,今天她來的的目的就是让七哥认识她这个人,感受一下她的万种风情,同时也想给天使幺妹儿一个下马威,好在曰后抓住机会把七哥从幺妹儿身边抢过來据为己有。

算盘小九九打的还真不坏,但不知道这个大搔货能不能实现她勾搭七哥的**计划。

单从外貌上说,两人都有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姿,但一个是清水百合,上善若水,安静如水仙;一个是艳如罂粟,心中万千狠毒。

男人一旦粘了满床飞水蛇一样的身子,就像三魂掉了七魄,从此神魂颠倒,欲罢不能,多少男人为她大打出手,多少男人为她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满床飞和满街飞姐妹俩,在旧社会的上海滩,那是声名远播,声名赫赫的女人,就连杜月笙和黄金荣张晓林之流见了,都会垂涎不已,敬她姐妹俩三分。

要不是她不知死活的把一个旧官员迷倒,那太太发狠要做了她,这姐妹俩在上海滩的花花世界里,可真是呼风唤雨的王牌交际花儿。

甚至军政商界和一些涉外贸易的社交活动,很多时候都靠姐妹俩來支撑门面,分外妖娆。

一句话,这姐妹俩在上海,比老燕京的赛金花和小凤仙的名头,委实不低。

但人家赛金花和小凤仙在青楼是挂牌儿营业,一般只接待名流,可满床飞姐妹俩,一般不在青楼职业接客,也不论对方是否名流大官系列,只要是姐妹俩看得上的,就主动伸出橄榄枝儿,或是图财或是为了满足自己银欲,那些男人莫不趋之若鹜,召之即來,却又挥之不去。

现在,满床飞既然已让大家认识了她所谓的风情万种,第一次见好就收,伸手给了七哥一个飞吻,就扭着屁股蛋子,咔咔的走出四合院儿,临出门儿前还回眸嫣然一笑。

天使幺妹儿一直微笑着,根本沒把这个女人当对手,七哥更是表情严肃,双手抱拳一揖,大声道:“不送了”,再看花旦和蛇王二蛋,两双眼四个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咕噜出來了。

只有乔婆婆这个阴阳怪气的老婆子,看看大家,又看看满床飞的背影,瘪着嘴露出深不可测的笑。

而且乔婆婆带來为她作伴的亲弟弟,见满床飞走了,也一头扎进屋里,再不肯出來。

他这个老兄弟六十來岁,身体健硕,剃着光头,活像四十多岁的身板,而且太阳穴凸出,目光犀利如炬,一看就是内力深厚有功夫的人。

这些天,五怪都在抓紧一切时间寻欢作乐,只要一回家,就偷看天使幺妹儿若隐若现的大腿,过着花天酒地,骄奢银逸的惬意生活。

而满床飞的妹妹满街飞呢,则时不时來找花旦,有时甚至住在这里,和他一起吃住,七哥明知这姐妹俩不是什么好货,但是花旦却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何况盗墓七怪早已形成一个固定团伙,盗墓时配合默契,一个都不能少,所以七哥也就不再硬劝,免得花旦有想法以后不听使唤。

再说了,自己有天使幺妹儿出双入对,总不能让弟兄们打光棍儿干靠吧,一个女人家,除了要吃要喝要衣服要些银子花花,一般也不能把花旦怎么地,至于银子,盗墓七怪这个七人的大家庭,有的是。

至于乔婆婆和她那个叫乔光头的老弟弟,只是七怪雇佣的看门下人,即便这样,七哥每月甩给他们二百两银子,这在当时,可算得上独占鳌头的天价工资了。

就在天使幺妹儿每天购买各色旗袍、和各色高跟鞋的时候,就在四怪每天都去青楼厮混的时候,就在满街飞每天都和花旦同居的时候,就在满床飞常來勾搭七哥的时候,就在乔婆婆和乔光头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时候,七哥好像每天都心事重重,不断抚摸着后腰上那半块儿白花花的头盖骨。

这天黄昏,夕阳西下,八哥蹲在石榴树上,弯着脖子把镰刀嘴伸进羽毛,闭着眼开始打盹儿

一向活力无限惹人喜欢的七哥,却独自坐在藤椅上,从后腰上摘下半块头盖骨,放在石桌上,不断轻轻抚摸着,久久无语,表情凝重。

乔婆婆和乔光头兄弟俩,躲藏在屋内窗户后面,悄悄观察着七哥的一举一动,就在这时,满床飞这个小搔货悄悄推开大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四合院儿。

当她來到七哥身后,探身子歪脖子看时,却惊讶的发现七哥潸然泪下。